周一一早,万蔷神清气爽的提早进了公司,把已经整理好的交接资料又再巡了一遍,今天是新任总经理进到公司正式上任的日子,与原来的总经理潘黎进行为期一周的交接。
上个月紧锣密鼓的准备交接文件加上原来的工作量,让本就清瘦的万蔷又生生瘦了一圈。潘黎在公事上是个严谨精密的人,万蔷跟她配合已久,平常的工作其实已经整理得井然有序,只是历年来的长短程工作项目众多,潘黎要求要能让新任总经理对庞杂资料一目了然快速掌握,万蔷也就正好对工作进行优化。
新老板行事低调,几乎没有在外流传的公开近照,公司网站上的照片都是他出席商会时的远拍。这对万蔷来说不是问题,她习惯从资料里寻找蛛丝马迹关键讯息,有时客户的喜好或竞争对手的弱项就藏在字里行间。
她上了总公司的资料库找了欧洲分公司过去的资料报表,又花了许多心思琢磨,按着资料上抓取到这些报告上侧重的面向,一边跟潘黎讨论一边将工作项目的报告做摘要排序。
一整个月工作强度又高又密,几乎每天都在加班。万蔷压力大的每天下班后回家都要靠着自慰才能睡着,焦虑的上网预购了两款热门炮机,每天望眼欲穿的等商品到货。
炮机还没到货,手上的交接文件倒是提前一周完成。
万蔷跟潘黎要了一天假,从周五开始连放三天,报告完成的那一天她就点开毕尔绮思的会员APP预约了房间。她身心干涸,迫切的需要性爱的滋润。
放假前潘黎请万蔷吃了一顿无菜单日料,两人喝着温热的清酒,说着几年来的趣事哈哈大笑,潘黎要她以后不想在国内待了就到中东找她。
万蔷在跟文森分手后,与家里的关系反而亲近了一些,父母都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打电话给她的次数多了一些,偶而还会到她所在的城市探望她。
她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研究所的学业,一边在补习班任教一边接翻译的工作,她后来接即时口译的工作居多,还在读研的时候指导教授常把一些国际组织的峰会口译工作派给她,这些都是重要的经验,事前也要做许多准备,让她在翻译的学习上有长足的进步,她的语文能力也一路进展到五国语言。
寰宇是做运输起家的国际贸易公司,随着规模的扩大,营业项目的触角也越来越多元。亚洲区中心的办公室就设在万蔷所在的城市。
万蔷是在一场由寰宇主办的产业博览会上认识潘黎的,因为有德国的重要外宾前来参访,寰宇负责接待的秘书室询问到她的指导教授,德文是万蔷的专科,教授直接打到补习班问她有没有时间。
那场接待让潘黎对万蔷留下了深刻印象,万蔷是基本功扎实的人,事先向部门窗口要了外宾的资料做了准备,参访团十几位贵宾的名字与交谈内容记得清清楚楚,接待完还整理了一份当天谈话的笔记给部门窗口。
潘黎事后询问了秘书室主管当天的口译是谁,知道是外借人员后倒也没说什么,但能当到主管的都是人精,秘书室主管一下楼就跟当时负责的窗口要了资讯,又去找人资主管安排联系。
万蔷接到寰宇电话的那天心情起伏很大,她在前一天终于把学业贷款还完,久违的犒赏自己去酒吧喝个小酒。但那天酒还没喝完,半夜就接到万父的电话说万母进了医院,他要万蔷别担心,刚进医院做了一串检查什么都还不知道,但以防万一还是先通知她一声。
隔天检查结果出来,是乳癌,但已经转移到骨头,万母前一晚也是因为骨头疼得厉害才急急进了医院。
万母接过电话,听到万蔷隐忍的抽息。她对万蔷说又不是世界末日有什么好哭?又说现在医疗发达,癌症都当慢性病治了,手术配合药物人还可以活好几年。
万蔷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她被父母丢下好几年,这两年终于跟两人比较亲近些,却又来了坏消息。害怕失去、害怕又被丢下的感觉一下子攫住她,眼泪啪哒趴哒的直掉。
她挂掉电话就开始想经济问题,上网查了手术跟后续药物治疗的费用,查着查着心情又低落了下来。补习班兼课时数不定,口译单次接案价钱虽好却不是一个固定的收入,还在发愁着就接到寰宇询问面试的电话。
万蔷进了寰宇后就先到秘书室报到,开始的第一年先到一般主管级办公室磨练。她上手的快,第二年在潘黎当时的秘书又一次进医院吊点滴、她要求转调单位不然就递辞呈后,秘书室长顺理成章的把万蔷送进总经理办公室。
万蔷大概也是在担任潘黎的秘书后,性的需求倏地往上狂飙。潘黎要求极高,而她除了努力一无所有,何况庞大的医疗费用即使父母不跟她说也依然存在,好的是病情如万母所说,药物控制下堪称稳定。
万蔷需要这份工作,而她的努力反映在薪资调节上。她为潘黎工作的期间也学到很多,不管工作还是处世,她都尊敬潘黎。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出国旅游,随着跟潘黎公费出差也扩充了许多经验。
伴随高强度工作而来的是压力,潘黎不会随意要求加班,于是更有在时间内把事情做好的压力。万蔷发现让她放松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做爱,让压力消失的唯一方式是解决问题,但在解决问题的高速运转后万蔷还是松不下来,但做爱后的筋疲力尽可以换得她几日好眠。
跟文森分手后她就不再急着谈恋爱,把成家的想像寄托在他人身上不如先把自己过好。万蔷是个美丽的女人,出去聚会接到进一步发展的机会不缺,她只想要性又是个颜控,但不是每个眼神挑逗都会发展成令人满意的结果,要找到时间合拍、性癖相合、能发展成固定炮友的更难。
万蔷在一次高中同学会后和一个老同学成了固定炮友,都在同个城市相约方便。两人来往了快一年,却有一天在高中群组里,有个不熟的女生难过的宣布婚礼取消,万蔷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新郎正是她那位炮友。
虽然两人只有打炮才会互相联络,没有迹象指涉自己是破坏婚礼的小三,她也不认为那位同学只有她这位炮友,但总之万蔷心里还是有点抱歉。后来听说女同学情伤之下出国去,炮友同学悔之莫及巴巴的追了出去。
万蔷在心里祝他追妻火葬场,又把「好兔不吃窝边草」的圭臬默念一百遍。
7.好兔不吃窝边草,祝他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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