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梗塞,心绪凌乱地如同打结地交通,所有情感衝撞在胸腔内,打滑、碰撞、剎车、尖叫。阿特娜还来不及将这些情绪一一整理落定,双脚不由自己地踏步、奔跑,一直跑到自己的卧房门前。
为什么?
又是为什么为什么?
有太多太多未解的谜题,在她的脑子里逗留。她一把让自己倾倒在卧床里,试图喊停这些无法处理的不快,越是制止,却越容易想起来。在那湿暗的街道上,踩着愉悦步伐回家的少女,以及躲在暗中蠢蠢欲动地两人。
有那么一束光照在奥斯小姐的侧脸,将她皮肉底下真实蕴藏的杀气表露无遗。那张姣好的脸皮,因为愤怒而呈现的扭曲、骯脏、丑陋、腐朽、憎恶。
所有人心的阴暗面,彷彿是一隻恶魔,全部匯聚在奥斯小姐的面容上,那是阿特娜从未见过的样子。
从未见过,却倍感熟悉。
每当胸腔有同样反感,脑袋就会刺激起更多相同的联想。
她会想起,她在洛伊德家族的那个曾经,因为一件餐盘没有摆正,就会受到严厉的责罚。禁闭、断食、跪板、皮鞭……大多都不是什么严厉的责罚,直到那一次,阿特娜亲眼看到自己相处四年来的好朋友,在腐蚀液体的灼烧之下失去人形容貌。
痛苦声、哀号声、呼唤声。她在踏足生命的最后前苟延残喘地活着,并且咒骂地、愤恨地、带着不甘的,唸叨着自己的名字。
阿特娜!
都是你害得!
从人皮到血肉,再从血肉到荒唐见骨,一点一滴的难受刻划在她深浅不一的尖叫里,侵蚀着自己的心智。
这全都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疏忽。
在主人盛大宴请的宾客里,不小心错放了一点客人不吃的食料。
明明就是自己的粗心错误,却不知怎地将责任撒向自己的好友身上。
该受着侵蚀痛苦的人是并不是她,阿特娜却不敢澄清什么。因为只要触碰到洛伊德家族的逆鳞,下一个受着腐蚀灼烧的人就是自己。
失落感、愧疚感、无力感。所有在内心当中逐渐膨胀肿大的情绪,如同怪物一般将她吞噬。她只能服从顶头管事的命令,相信所有歪曲的理由,默默看着自己的好友受罪,然后帮她做足善后的工作。
从那以后,阿特娜更对自己的表现力求完美,不想要再犯任何一点可能牵连人的对错;不希望再由自己把伤痛强加给别人;不希望看着无辜的人们受到任何一点点苦难。
然而那一切都只是奢求。
她只能默不吭声,装做自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僕人;私事莫管,为得是不要引火烧身。一遍又一遍地强压下心中逐渐满溢的噁心感,等待哪一天自己承受不住而爆裂开来。
室内闭锁,没有开灯,阿特娜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软枕,将头埋入逐渐式微的空气中。
她以为她拼命地逃出了可佈的洛伊德家族,换得自由。没想到,奥斯小姐不过是另外一个手段残酷的冷血贵族。
她终究还是打滚在这滩人性泥泞里,无法挣脱。
这是何等的讽刺。
稀零的笑声响彻在耳畔,是命运嘲弄无情。
听着厌烦。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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