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稳稳停在学校对面,朝司机道别后的刘墨绯怔忪地看着还未变绿的信号灯,软嫩的双颊上又染上红霞般的春色。
穴间荡漾的潮水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那段车后座的遐思,应该只是药物发作时惹人讨厌的副作用。
轻蔑地扯了扯嘴角,若不是蜜液所造成的泥泞太难以忽略,她真要被自己那一瞬间的恍惚骗了去。
这也是霍珩最想达到的目的吧。打开她的阴道,再强迫性地、居高临下地塞入他的身影和思想。现在想来,交欢间不知疲倦的挺进,更像是他体内残存的、未开化的兽性。他的人生太顺利了,聪明的头脑和优秀的家世加剧了他的征服欲,而在商界缺乏对手的情况下,他便将这种驱使显形到她身上。
身后传来拖动行李箱的声音,是对面的信号灯由红转绿,提醒行人继续前进。
低年级的同学更兴奋些,正高声和朋友讨论着文娱晚会开出的节目单,大抵是初一的新生,才连这种活动都说个不停。叽叽喳喳的,也没看路,不巧撞上心事重重的刘墨绯。
紧蹙眉头的少女完全没有接受冲击的准备,失去平衡后,踉跄着就要向前扑。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的男孩快步走近,动作敏捷地伸出温热的大手,隔着单薄的春装将人扶住。
他身形高挑,影子实实地压下来,倒像把她完全框住似的,有股莫名其妙的甜蜜。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她已经闻到少年衣袖间清新的洗衣皂香气,或许是玫瑰,又或许是什么混合的莓果,总之调成清甜的味道,嗅在鼻尖,令她烦躁的思绪贪恋不已。
“小心。”赵修函的嗓音是极有辨识度的,也只有自幼学习空手道的他,能迅速反应过来,从两三步距离之外追上来,拉住走神被撞的她。
无意为之的“罪魁祸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连连朝她鞠躬道歉。应该也没那么诚心,但屡次在大会发言的学生会主席,学生们还是都认识的。刘墨绯摆摆手,显然没想计较,更不愿在即将绿灯变红的斑马线处引起围观。
言语总是快过脑子,尤其是对于这个尚未彻底攻克的高岭之花,放软态度、撒娇撒痴似乎是最好的办法。女孩顺势勾住赵修函的手臂,声线中掺着点若有若无的鼻音:“学长,好巧呀,你也这个时间点到嘛?”
态度摆出来了,显而易见的废话也可以达到想要的效果。对于其他异性,他或许不会买账,可眼前这个妖精早就和他在梦中巫山云雨过无数次,吸引力自然也强得吓人。
并肩而行的少男少女依次刷了学生卡,从大门缓步进入楼前广场,此时的校园还算安静,毕竟高中生周日傍晚都不急着回。她没有在外面那样光明正大,握住他的小手也早趁着去兜里摸卡的功夫,乖巧地松开。
欲拒还迎、时有时无,本就最能勾起男人的兴趣,何况是赵修函这样在男女情事上单纯坦荡的高中生。他无意识地低头凝视她的发顶,却又被女孩红扑扑的侧脸吸引过去。
明明没搽任何粉膏,怎么她的鼻尖脸蛋还能这么嫩气?春日的初樱刚刚发好,可他仔细瞧着,眼前人的肌肤白里透红,竟比京郊园内绚烂无比的花株还要漂亮几分。
他的打量太过炽热,就算刘墨绯想要忽略,也很难做到。假装放空的她正在犹豫,不知今天是否是那个合适的时机。
拿下赵修函,对于她来说是迟早的事。一周之前,她的态度还保持在“不要操之过急”,但迫在眉睫的文娱晚会和霍珩笃定的出席,让她想要率先推进学校里的关系。
她已经尝到了吕寅的滋味,两天前半路杀出的黎谨言,虽说手段极端,可论硬件,也算性爱中的好手。唯独她早就盯上的这位学生会主席,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进行品鉴。
如果霍珩真发现什么猫腻,自己却连肉汤也没喝到,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想通后的刘墨绯放下最后一点心理负担,故意突然抬眸,朝观察她的少年狡黠地笑开:“行李箱太重,我想先回趟寝室,等会再来教学楼。”她语速放慢,导致声线有些向上轻挑的柔媚,精准地拂扫过他的心间。“学长呢?”
他几乎要感念白日在家的勤劳,即使脑海中全在想她,到底把晚自习的会议材料提前写好改过:“嗯,顺路的,我也不急着去教室。”她笑起来灵动,身上还萦绕着好闻的茉莉花香,他没察觉到自己越来越深的依恋,却无法违背潜意识的驱动。
去学生宿舍的路并不长,往日守门的阿姨都站在底层,今天却空无一人,只有张半新的告示,似乎写着电梯坏了。
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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