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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摸摸他的脸,转身去不远处生火准备烤肉给他吃。
贺言本来也想要过去,结果刚起来就有些头晕目眩,他只好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去。
拉乌忽然跑到后面用脑袋拱着他的背。
贺言被拱了一会儿,忍不住着回头笑:“拱我干嘛?今天怎么不去找蛮蛮了?”
对方咦咦了几声,继续用大脑袋往前拱着他的背。
他起初以为小恐龙在玩,没一会儿,就发现它似乎有点着急的样子,慢慢的,才反应过来不久前自己差点没站住的样子被它看到了,所以就一直往前拱他。
贺言愣了会儿,往后伸出手要把它抓过来,在触摸到对方的身体时,眼前突然发黑,全身的力气像是一下被抽去,身体无法控制地往后一栽。
他当时的第一个想法是:完了,要把拉乌压到了!
好在下一刻,即将歪倒身子就被及时出现的某双手截住搂紧。
最后的意识里,他满脑子都是拉乌大哭和男人慌促吼他名字的声音。
他想回应,结果根据一句话说不出来,身子也动不了,灵魂像是要离开似的,恐惧又无力,最后,就这么进入了一片混沌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光,慢慢追溯着光源,最后他又看到了自己。
他有些迷茫起来。
因为看到的,是上一世失明前一天的自己。
那时候,他才二十岁,进国家队两年,在一年前拿了世界冠军,成为备受期待的射击新星。
那一天,原本是他的假期之一,他只是想在集训前去老家附近的废弃工厂看一看。
他小时候就喜欢在那里贴着靶子玩玩具枪,后来长大了,反而来得少了。
他没有想过这样平静的一天会因为一群藏匿于其中的凶徒和一名陷入险境的卧底警察而变得不一样。
那个警察受了重伤,原本躲在一个巨大的铁箱里,在贺言险些被里面的凶徒发现时,他及时发声救了他。
他们藏在一个巨大的铁箱里,对方的身上似乎被砍了好几刀,已经快不行了,艰难地让他赶快报警。
贺言出门散步的时候,并没有带手机的习惯。
对方有些绝望,他不知该怎么做,只是不停地用手给他止血,但伤口太多太大,没一会儿,两人浑身都是红色的了。
对方喘着气,摇头贴着他的耳朵:“没、没用,他们发现了我的身份,下的都是死手,现在你自己出去都有可能被发现,更别说我……别想着救我。你先想办法自己逃出去……然后报警,或许还能救救里面的……他们就是一群疯子……里面的已经被他们弄死了一个……还有一个……”
此时,里面那群恶徒并不确定贺言的存在,但他们是知道那位曾经隐藏在他们身边的卧底警察一定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不过,他们完全没有想要去寻找他的想法。
他们很自信,那人已经被他们捅砍得没几处好地方了,就算一时半会儿断不了气,也根本走不了,唯一与外界联系的手机也被他们拿走了。他翻不出天来。
甚至连死都死不痛快,只能在死前听着他们折磨、杀害里面的人质。
他们绑架的目的本就是恐吓,打的电话和给的地址都是假的,从来就没想过放过人质。
短暂的时间内,贺言知道的并不多,他只知道那群恶徒与他们仅有一墙之隔,稍微弄出一些动静可能就会被立马发现。他只能努力给眼前这个气息越来越弱的男人堵住流血的伤口,正在他终于思考着要怎么逃出去时,里面恰好有一群人因为有事要离开。
他逃脱的机会来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铁箱时,里面忽然传来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这狗东西咬我!快!不等了!把刀拿来!我要搞死他!拍视频给他老子看!”
那句话过去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了一个陌生少年的痛声低吼。
贺言正在移动的身子顿住,他听着里面惨不忍睹的声音,身子忽然没办法再动了。
他忽然看向已经没什么动静的男人:“你……你有枪吗?”
对方的声音弱到只能贴着他的嘴巴才能听到一点。
“有……有两把……但我的手已经残了,开不了……我、我教你怎么开,你拿着防身……”
他还没说完,就一下没声了。
他死了。
贺言咬着牙,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抖着手在对方已经变冷的身上找出两把手/枪。
在外面声向最大的时候,他出去了。
他没有往外面的出口跑。
很多年后,贺言依旧记得当时的自己第一个想法是,如果跑了,立马的那个人一定等不到他的。
他不停地想着自己留下,就有机会救下那个少年。
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往往会逼迫自己不去想最坏的结果。
就像是比赛时,他永远想着的都是十环。
尽管他不可能每次都命中十环。
而此时,和比赛完全不一样,没有标准的靶子、距离和安静的环境,连枪都和每天摸的不一样。
更没有比赛前的各种准备。
以前输了,只是输了。
这次输了,会死。
他在门外双手举枪。
里面三个人,两个人在拿着刀玩,一个人正在拿刀划着被捆绑的一个人男人的脸。
贺言几乎想都没想,扣动扳机。
没有意外,一枪一个。
这是他有生以来射击成绩最好的一次。
在他瞬间冲进去指向第三个男人时,身体却因为过于紧绷,射偏了。
对方冲到了他面前。
他最后看到了景象是刀光的影子,而刀光的远处尽头,他隐隐看到了一双惊惶望向他的淡蓝眸子。
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剧烈刺痛与黑暗。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或许是本能的求生欲,他在巨大的痛苦中依旧握紧手、枪,迅速扑过去扣动扳机。
他先一步打中了他。
他赢了。
再后面,他所有感官都变得模糊了。
他在医院中醒来,眼睛被绷带缠着,很多人都在和他说话。
有警察,有医生,有朋友有亲人……
他被告知救了一个少年,是个富家少爷,就是脸毁容了,不过后续可以通过手术修复……那名卧底警察,已不幸牺牲。最后被他打中的恶徒没死,被抢救过来,警方正在从他口中试图套出他们那个组织的信息……
最后,他终于被含蓄地告知眼睛再也不能看见了。
贺言就这么看着那时坐在病床什么都看不到的自己。
看着拒绝前来探望的教练、队友、朋友、亲人……
在他记忆里,那时候被他救的少年和家人只来看过他几次,少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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