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乖巧点头,他拿上口罩和鸭舌帽,目光复杂看了眼蒋竞,起身走了。
蒋竞看着谢迎离去的背影,从鼻子里哼出口气,“怎么,怕我教训他?”
见邱天闻不搭理他,蒋竞目光落在柜子上,看见谢迎带来的东西就碍眼,一把扫进垃圾桶。
邱天闻沉下脸,“有没有点素质,捡起来。”
蒋竞充耳不闻,挑衅地说:“待会儿我就拿去扔了。”
他打开保温盒,用盖子盛了些粥,递给邱天闻,“听说这个粥对怀孕的人最好,你趁热吃。”
邱天闻没有去接,他合上笔记本放到一边,冷冷道:“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你听不懂?”
蒋竞不由得握紧勺子,对比起邱天闻对他和对谢迎的态度,心里更不是滋味,“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我不会坐视不管。”
邱天闻听蒋竞一口一个“我的孩子”,胃里直犯恶心,“我和你说过,孩子是我们邱家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蒋竞呼吸变得粗重,硬生生忍下动手的冲动,很快又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威胁道:“如果你再不吃,我不介意喂你。”
邱天闻瞪视了他一眼,终于伸手接过粥。
他现在实在没力气和蒋竞斗嘴。
看邱天闻不紧不慢地喝粥,蒋竞坐在病床边,神色显得复杂,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我想过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会跟你一起抚养。”
邱天闻喝粥的动作一停,抬头望向蒋竞,眼神没什么温度,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蒋竞在他颇为压迫的眼神下喉咙发紧:“我答应过小临要照顾他一辈子,我不能言而无信。”
邱天闻听出了蒋竞的话外之意——他是既想要有孩子,又舍不得白月光,两边都放不下。
邱天闻胃里有股翻涌的错觉,他“啪”地放下手里的勺子,碗里的粥溅得老高,冷笑道:“不用这么委屈,我和孩子不需要你照顾。”
蒋竞无意识地握紧拳头,“这是我的义务!”
“你的义务就是离我和孩子远点。”邱天闻加重语气,声音冷得像冰窟,“你无所谓带着小白莲秀恩爱,我还担心你影响孩子三观!”
蒋竞脱口而出:“那我们到时候在孩子面前假装复合不就好了?”
蒋竞昨天回去想了一晚上,其实他对邱天闻也不是毫无感情,毕竟相处了八年,要放下也不是容易的事。
加上邱天闻现在怀了他的孩子,说什么他都要对大人和孩子负责。
可是面对沈书临,蒋竞始终说不出分手那么残忍的话,思来想去,这是他现在目前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邱天闻眼神发寒盯着他,“蒋竞,别再让我恶心了。”
蒋竞心口莫名一堵,“那你想让我怎么样?跟小临分开,和你在一起?”
邱天闻看着眼前这个一起度过了八年的人,心口一点点冷了下去,冰冷地吐出四个字,“我不稀罕。”
邱天闻油盐不进的态度让蒋竞心口闷得难受,偏偏邱天闻怀着孩子,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胸口堵着一口气发泄不出,无赖地说:“总之孩子你别想霸占,也别想打掉,这件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邱天闻深吸一口气,把头转向窗外,没有再多费唇舌。
他在心里讥讽地想,打掉孩子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蒋竞这种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初他居然还对蒋竞抱有期望,真是可笑。
蒋竞看着邱天闻病白的侧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邱天闻为什么半点高兴的反应都没有?
他到底想要自己怎么做?
蒋竞手心攥紧得出汗,生硬地说:“你先把粥喝了。”
邱天闻哪里还有胃口,“带回去,我不吃。”
蒋竞磨了磨牙,“我特意让人给你做的,你必须给我喝光!”
见邱天闻不配合,蒋竞重新拿起粥,极具压迫的体格如野兽逼近,把他困在病床和臂弯的空隙里,恶劣道:“你懒得动手,那我就喂你。”
邱天闻被一股巨大的压力挤压得浑身难受,推了蒋竞胸膛一把,呵斥道:“说了没胃口,你耳聋?”
洒出来的粥溅得蒋竞衣服上到处都是,邱天闻扫去袖子上的水渍,沉声道:“从我身上下去。”
蒋竞看着他等了半小时队才买到的粥就这样打了水漂,恨得牙根痒,“邱天闻,要不是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一定收拾你一顿。”
邱天闻懒得搭理他,躺回病床上闭眼小憩,心脏犹如摊开在烈日下暴晒,闷闷地难受。
住院这几天,蒋竞跑得比谁都勤快,一日三餐雷打不动送到医院,亲自盯着邱天闻吃饭。
邱天闻赶也赶不走,索性由着他去。
他冷冷地想,蒋竞这么殷勤,也不过是为了孩子。
一想到这个孩子出生后会被他们两人当作争夺的筹码,邱天闻心脏的温度以极快的速度冷了下去。
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天中午,蒋竞像往常一样送营养餐过来,亲自盯着邱天闻吃完,才心满意足准备离开。
临走前,蒋竞注意到摆在床头的深色西装,皱眉道:“你要出去?”
邱天闻面不改色地拿纸巾擦拭嘴角,“放着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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