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把你当宝呢。瞧你那黏糊劲儿,腻死我了。”苏厌希故作嫌弃,实际心里是松了口气。
看别允纵的反应,是根本没把照片当一回事儿吧?
“照片哪来的?”
“昨晚回你房间时,在玄关处捡的。我估计是谁从门缝里塞进来的。”漂亮老婆在怀,别允纵那叫一个轻松惬意,语气悠然得像在说别人的事,“里面还有张条子的,你没见着吗?”
苏厌希在信封底部,找着了被压扁的小条子。条子上写着:[和上次约定好的那样,转五万块。]
苏厌希皱眉:“和谁约定好?到底是谁弄进来的照片啊,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看文字内容猜测,像是对方手上有你的把柄,故而用把柄威胁你打钱。”别允纵昨天已经将照片和字条都仔细看过了,“显然,威胁的把柄就是这些照片。”
“你还挺能脑补的?”苏厌希试探狗狗,“你……没相信这些鬼东西吧?”
别允纵哈地笑了一声,讨好地又在老婆怀里蹭蹭:“开玩笑,我会信这种东西?呸,傻子才他妈地信!
“这男的还没我三分之一帅呢,我老婆凭什么看上他?”
苏厌希哭笑不得:“你判定真假的依据,就是这个?”
“还不够吗?我老婆能看上我,说明品味是妥妥的超一流水平!这男的我又不是没见过真人,一没我高、二没我帅的,三肯定还不如我有钱见多识广。我老婆要是能看上他,那就是审美开了大倒车——至少倒退一百年!”
苏厌希听得乐呵,既觉得自家狗子嘚瑟欠打,又觉得丈夫歪理得不失几分可爱。
还能开玩笑,说明别允纵对他的信任真的牢不可破。但凡有几分猜疑和不信,别允纵都不能语气轻快地说出这么些话。
“说着说着,你又夸上自己了?”
捏捏狗子的脸,再补个轻吻,苏厌希撑着桌起身。
“你吃吧,我先刷牙洗脸。一会儿叫桐姐和小海过来,我们一起商量点事儿。”
纵希二人动作迅速,一个快快吃完早午饭,一个快快洗漱完。等周桐和林晓海都到齐后,苏厌希将现有的情报,从头到尾地捋顺了一次。
别允纵知道了成卓昨晚对苏厌希说的恶心话后,气得快原地爆炸。要不是林晓海拦着、苏厌希摁着,他恐怕会直冲到成卓的房间,对那恶心普男进行狠狠一个制裁!
“我靠,太不要脸了吧?”别允纵砰砰垂桌,用可怜桌子发泄怒气,“怎么会有这么自作多情还臭不要脸的男的?
“老婆你怎么才泼了一杯果汁呢,你就该往他脸上泼开水!”
“冷静一些,我现在越想越觉得成卓昨晚不对劲。”周桐托腮做沉思状,“排除嗑药这一可能,再免去本性自大这一解释,我觉得他昨晚多少是受人挑唆了。”
林晓海挨个倒茶,不解道:“有什么意义呢?姓成的除了会恶心少夫人之外,还能干啥?”
苏厌希冷笑一声:“大概是有——拖延剧组进度的意义?”
苏厌希昨晚和成卓谈话时,一直顾忌的是这个;回酒店见着冤家老公前的彷徨无助时间里,不断算计琢磨的,也是这个。
因为向明越,《红花》剧组的进度已经比原计划慢了一个多星期。站在剧组的立场上,是真的再承受不起一次演员爆雷,被迫搁置拍摄进度了。
“说得再直白一些,挑唆成卓最大的意义,就在于恶心我。我不是不能像对待向明越那样,利用舆论将成卓击倒,我是为了剧情的拍摄进度着想,不得不忍气吞声。
“对方轻而易举地拿捏住了我的心态,因而找到了戏份仅次于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被换的男二号——成卓。”
“我也想过这一点。对方能将你的心思拿捏得这么准确,可见他对你真的非常非常了解。
“可问题又在于,‘对方’到底是谁?谁跟你有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怨,隔十天差半个月的,总得给你弄出点事情来?”
苏厌希头疼地揉着眉心:“戚向安?
“我怀疑塞进我房里的照片,也是他准备的。只是我们无凭无据,不能轻易断定是他。”
“啧,这个戚向安。”周桐同样头疼,“什么事情都能套上他,但偏偏他又置身事外,和我们的接触少得可怜。
“曾用名的事还未得到解释,向明越事件的幕后主使人也还没找到,现在又多了一个成卓?如果以上事件都与戚向安有关,那这个人真是狡猾得比狐狸还可恨。”
别允纵百无聊赖地听着,听到一半开始把玩起老婆空闲的那只左手来。
老婆的手好漂亮啊!白白的、嫩嫩的,还滑不溜秋。老婆喜欢时不时地抹护手霜,一双美手又纤长又香香,让别允纵爱不释手。
别允纵活像只求抚摸的阿拉斯加大狗,先用手摸摸,再用脸蹭蹭。蹭完了接着用嘴唇摩挲手背,心里琢磨着要以怎样的姿势吃老婆的手指,才不会被老婆恼羞成怒地摁住一顿打?
就在桌上的三个人分两拨地各说各话、各忙各活时,一直安静待命的林晓海,突然发出一声顿悟的尖叫。
“少爷、夫人、经纪人,我好像明白了!”林晓海激动地拍桌,“我明白对方设计这一切的动机了!”
“你明白什么了?”苏厌希疑惑看小男助,“你想明白幕后主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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