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联系了碧落黄泉在云城的妖族。”纵然是一直和鸢歌不太对付的挽韶此时也正了色,严肃道,“他们会帮着在城里找鸢歌的下落,只要找到了就会发来通信,只是要避着点儿天外天的耳目,时间可能会长些。”
“但我还听到个消息,说是早些时候确实有人看到那家伙往城门方向去了。”
挽韶说着颇为纠结地皱起了眉,叹道:“毕竟她还挺显眼,托这个福,要找目击证人还算容易……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出了城……”
“……”
心中生出几分或许该阻止鸢歌独自出门的懊恼,云端抿紧了唇,轻呼一口气,道:“多谢你,我先去看看。”
她说着就御剑而起,挽韶急忙喊着我也去跟了上来,云端沉吟半晌,轻轻点了头。
不管鸢歌是不是真的被天外天捉到了,此番出行是免不了的了。至少得避免南霜真的和天外天起正面冲突这件事,一旦真的打起来,先不说要救人会变得更困难,南霜到底是鬼王,真要和天外天打起来,怕是不止云城,整个修仙界都是要遭殃的。
这么想来,鬼界这些年在与修士的争斗上向来不温不火,倒该算是这位鬼王难得有些好脾气,只是现在被触了逆鳞——
云端心中动了动,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这或许并不是鸢歌的单相思。
*
在追去的途中,出于保险,云端还是送去纸鹤联系了楚铭,到着时他已经等在了那边,见她们落地便急忙迎了上来,面上有几分复杂。
见状便知怕是已经出了什么事,云端省去招呼的功夫,开口道:“南霜呢?”
楚铭也不耽搁,指了指不远处天外天的临时营地前,能看到属于南霜的颀长背影和对面几个僵持着的人。他随即迈开步子带路向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交代道:“她——霜降君也刚到没多久,但已经和天外天的驻守弟子对上了。只是她从鬼界出来没有抛头露面过,我看天外天的人好像甚至都还不知道她是鬼王,我就也不太敢上去多说,怕说漏了嘴……”
这些年都只忙着找商粲,对修仙界的大事反而听闻的少。云端这才意识到南霜近两年算是隐姓埋名,难怪没传出来当年天外天赫赫有名的霜降君成了率众鬼袭来的鬼王的流言。她暗叹一声,几步走上前去,正听到挡在南霜身前年纪稍大的弟子颤声说道:“霜降君、霜降君这是怎么了?为何——”
南霜似已有几分愠怒,不欲再听他说话,冷声打断道:“我再说一遍,把你们捉的妖交出来。”
“再不交的话,”她顿了顿,缓缓眯起眼睛,语气中威胁之意更盛,“我就自己进去找了。”
云端周身一凛,确凿地感受到了南霜周身凛冽的杀意,不由得快步上前唤道:“霜降君。”
还不知霜降君何时变成了鬼族、又是为何这般咄咄逼人的弟子们手足无措,看到云端的出现后纷纷稍松了口气,心中都默念着这下子至少要是真动起手来不会打不过,谁知南霜眉眼间戾气一闪而过,毫无征兆地翻手成爪,向云端袭去。
来势汹汹,云端被逼退一步,沉下心来向南霜看去,只望见冰冷一片,内里燃着些不明不白的偏执。
南霜的突然出手顷刻间将僵持着的氛围变得剑拔弩张,旁边楚铭已经拔剑出鞘,云端却看到南霜原本绷紧的面上突然春风化水般柔和开来,绽出一个笑。
“怎么了?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南霜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般,“我身上被商粲烧出来的伤可还没好全呢,云中君要收拾我,还不是小菜一碟?”
猝不及防被她轻松吐出的“商粲”二字激的心头一沉,商粲的名字对某些年长的修士来说不算很陌生,云端已经能听到旁边天外天弟子们压低了声音的交头接耳,当即也被南霜这份明显的挑衅激出几分怒气来,手上握紧了非望剑柄,冷声道:“你——”
“等一下、等一下!”
话刚说出口就被打断了,是挽韶张开手站到二人中间来,像是要调停似的大声道:“鸢歌不在这!我刚才喊她半天了,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云端一顿,听到南霜抢先阴阳怪气道:“喊她?你刚才不是一声都没出吗?拿什么喊她?”
对她话中的讥讽隐忍地翻了个白眼,挽韶在心中默念几遍这鬼族有点疯病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然后板着脸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道:“我们一族是有自己的语言的,传的范围广,而且说的时候只有花妖能听见。”
挽韶说着就点了点自己咽喉处,随即启唇便是一阵无声的话语,云端能看出她像是在很卖力地扯着脖子喊些什么,但确实半点声音都没听到,场面显得有些莫名,她却忽的心头一动。
在一阵无声的呼唤后,挽韶放下手叹了口气,擦擦汗嘟囔道:“……早知道就让商粲从鬼界回来之后就把那竹哨还我了,多长时间都没说过家乡话了,用一次怪费力气的,之前在云城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声音虽小,却被云端听的清清楚楚。云端回想起曾经商粲提起过在鬼界与她失去联系时就是靠挽韶给的竹哨联系上了鸢歌才得以脱险,当下疑虑尽消。放下心来的同时又生出些不知如何说服南霜的忧虑,云端望去一眼,果然见南霜面上原本擎着的几分笑意已经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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