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完, 商粲还没回应, 那边挽韶大约是因为被和其他医师相提并论而激起了些胜负欲,又嚷嚷道:“先不说夜游……这不是还有云中君那印记呢吗!能不能给我看看?最好还能摸摸。”
“……”
这话听起来莫名刺耳。
商粲皱了皱眉, 若无其事地插到二人中间, 问道:“你鼻子灵不灵?”
“啊?”挽韶一头雾水, 懵懵道,“还行吧,能闻出来刚才吃饭的时候上的那道鱼烧糊了。”
那不是一般人都能闻出来吗。
商粲默默叹口气, 应道:“那你觉得我们的气味如何?同为花妖,人家鸢歌可是能闻出来点儿蹊跷。”
“?你说我不如她??”
挽韶大怒, 凑近商粲一顿闻, 搞得她十分不自在, 最终斩钉截铁道:“你和云中君身上是一个味儿, 但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都已经睡到一起了!”
真是张嘴就没有好话,商粲面无表情地把她推到一边去,为这插曲解释道:“云端腰上那个印记……大约是跟我有关系的。”
应是自己心中也有猜想,云端并无太多意外情绪,只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这印记就是在阿粲离开之后才出现的,而且……”
她声音稍低下去,语气有些不自然:“它……我自己碰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但被阿粲碰到的时候……很奇怪。”
句尾的“很奇怪”三个字实在能勾起很多浮想联翩,商粲努力将脑中浮现出的回忆压下去,转移话题道:“师父——望月她知道这事吗?”
“知道。”云端点头应道,“师父为它查过许多典籍,但都没有收获。阿粲知道这是什么吗?”
商粲在脑中勾勒出那印记的模样,沉吟半晌后开口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的印记,但想必是与我当年救——给你疗伤时喂你吃的药有关系。”
“药?”
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挽韶惊呼一声,插嘴道:“你说的难不成是——不会吧商粲,难不成是我给你的那个、我娘练出来的,药效不明的药丸吗?”
心道但凡你在碧落黄泉的书库里多翻翻都不会说它药效不明,商粲不动声色地点头道:“……是那个。”
在大惊失色的挽韶开口之前,商粲又抢先补充道:“但我那时确定它是能救人疗伤的药,所以才用了。”
挽韶瞠目结舌,在沉默许久后才幽幽叹道:“看来你那时真是……病急乱投医。”
“然后呢?”挽韶体贴地揭过了这段往事,问道,“给云中君吃药,和你们两个身上气息很相似有什么关系?”
“……”商粲沉默半晌,道,“那药是混着我的灵力才生效的,想必是潜移默化地让云端和我产生了联系吧。”
【你说你当年分给她半条命……又是何必呢?】
脑中下意识回想起那个漆黑的夜里,秦意那带着几分讽意的话语,商粲闭了闭眼,将话题扯开。
“总之,这也只是一种猜测。但现在已经快十年过去,看起来这印记大约不会对云端的身体有什么不良影响——至少现在还不会。”
“我觉得该先找个地方好好休养,让我仔细观察一阵子。”
适时接过话头,挽韶发言道:“毕竟是我娘练出来的药,没道理我搞不清楚药效。我之前那是没仔细去查,现在有了个样本——咳,我是说吃过药的人,怎么也能让我看出点儿东西来。”
“还有你。”挽韶说着气势汹汹地转向商粲,凶恶道,“出门一趟就把自己搞的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你那个叫秦意的仇家什么时候还会再找上门——你最该安静休养!在没有我的批准前都不许用灵力了!”
商粲自知理亏,从善如流地耸了耸肩算作答应,问道:“总不能一直在客栈里休养吧,难不成要一起回碧落黄泉?”
“……我一旦回去可就要挨骂了,能不能换个地方。”
尽管心中很是觉得挽韶这份逃避半点儿用都没有,但打算仰仗她给云端调理身体的商粲还是认真考虑起她的提议来。
只是商粲也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她有过的落脚点只有青屿和碧落黄泉两个地方,眼下都去不成,一时让她犯起难来。
“我有个提议。”
正思索间,云端突然开了口,二人齐刷刷向她转过头去,听到她若有所思道。
“要不要……去云城?”
*
云城与烟阳相隔不过百里,三人脚程都挺快,天黑之前就到了地方。
被挽韶勒令不能动用灵力的商粲从云端的剑上跳下来,尽管眼前依然看不见事物,却莫名有种氛围与烟阳不同的感觉,仿佛擦过耳际的风都显得湿润些,带着雾蒙蒙的南城水气。
“我还是头一次来云城呢。”挽韶兴致勃勃地走上前来,语气新奇道,“没想到云中君在进青屿之前家在云城——是哦,云城里云是大姓,我早该想到的。说起来、商粲你呢?你是哪儿的人?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
心道说出来怕是只会被当做胡言乱语,商粲随口应道:“别惦记我,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家。”
显然没听信她的说辞,挽韶嘟囔着这人又胡说八道,很快振奋起精神,满怀希冀道:“云城有什么好吃的吗?是不是能比烟阳好点儿?”
云端沉吟半晌,犹豫道:“我这些年回云城的次数不多,但感觉似乎……畩澕和烟阳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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