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倒不用。”
挽韶打断了商粲的话,语气十分纯良。
“我早上来的时候订到了房间,刚好就在你们隔壁——所以说真的,你们是不是碰到了黑心店家,就只是想要你们两个睡在一起的那种?”
*
“我觉得挽韶说的有道理。”
挽韶已经回到了隔壁的房间休息,商粲愤愤不平地嘟囔着,听着云端在身后轻轻带上门,忿忿道:“怎么到我们这就天天只剩一间房,挽韶订的时候就是刚好有房间空出来?论道会早过了,现在烟阳又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他这家客栈凭什么这么多客人?”
刚刚从楼下上来,带回了“老板说还是没有多余的房间”消息的云端迟疑片刻,模棱两可地猜测道:“……或许这里名气很大也说不定。”
“这地方有什么会名气很大的要素,粥也不算很好喝——”
商粲说着突然卡了壳,猛地想起一个可能性,默默改了口:“……但的确,这里兴许名气不小。”
……毕竟她每次和云端要住客栈的时候都是住在这里,传出去的话总是会有几个不怕粲者的云中君粉丝慕名而来的吧,像早上在大堂那会儿,端着粥碗的云中君可不常见。
心中被这个奇妙的理由说服了,商粲决定相信客栈老板,泄气道:“云端,我们下次不然换一家住吧?”
云端愣了愣,温声应道:“好,听你的。”
但商粲其实话说出来就有点后悔了,她嘴上说得快,但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下次”是指什么时候,又到底会不会真的到来。
她暂时将这些消极的想法抛到脑后,刻意开朗笑道:“说起来,早上让挽韶打断了,还没问出来,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但估计挽韶是打算跟着我们一起的,当然,前提是你不介意的话——”商粲说着突然心中一动,急急道,“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可别都往心里去,她口无遮拦惯了,说的话得掰开一半扔掉才行。”
“我不介意。”云端淡淡道,“她是来医你的,我自然很欢迎,毕竟阿粲不很注意自己的身体。”
“……”
看来云端对她以往的劣迹仍在耿耿于怀,没什么信誉的商粲摸了摸鼻子,理不直气也壮地回道:“云中君昨儿还夜游呢,自己明明也和我差不了多少,五十步也来笑百步?”
这回是云端默默无言了,商粲高兴了些,若有所思道:“刚好挽韶现在也来了,之后得问问她有没有法子给你也治一治,除了她之前说的喝安眠药的那种疗法之外的治本办法——”
她本想着云端似乎除此之外没什么需要医师治疗的问题,脑中却突然想起件事来,登时正色转向了云端。
“对了,昨晚你夜游的时候,我有件事挺在意的。”
似是对“昨晚的夜游”这个话题还有些紧张,商粲听到云端稍有些局促地嗯了一声,于是接着开口道:“我昨晚碰了你的腰,然后你的反应不太对劲。”
“……”
身前的人呼吸一滞,商粲不明就里,疑惑道:“就是很奇怪,我还以为你是哭了,但后来才发现不是那样——怎么回事?你腰上哪里受伤了吗?”
话音落下,云端却久久没有回话,好半晌才低声道:“……没有,没受伤。”
商粲却觉得她语气中似有些欲盖弥彰的遮掩,心中登时警铃大作,不客气地拽住她的手,再次问道:“真的?”
“真的。”这次回答来的很快,云端的语速都似比平时快上几分,语气又轻又软,“……真的没受伤。”
那昨晚是怎么回事?像怕人碰似的。
商粲本能地觉得不对劲,总不能是怕痒吧,她以往在青屿的时候也碰过云端的腰,那时候云端可没那么大反应。
她心中警惕起来,总觉得云端像是心里有事,一时有些慌了阵脚,缓缓低头逼近云端,不安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
云端不答,商粲就越发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由分说地将她牵到身前,蹙眉道:“没受伤的话,就让我看看。”
她说完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眼睛看不到,故而改口道:“我是说让我摸摸——咕、这说的什么话……”
天道在上,她可绝没怀着什么龌龊心思,只是这话说出来听着就像是带着几分图谋不轨的心思似的,商粲想了又想也没能想出更好的说辞,索性放弃了措辞,直接上了手。
她摸索着将手放到云端的腰间,果然感到身前的人立刻乱了呼吸。商粲心中越发笃定事有蹊跷,手上小心翼翼探到昨晚记忆中的那个位置碰了碰,随即立刻意识到云端现在衣着齐整,隔着衣裳根本摸不出有没有受伤来。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沉吟了半晌,犹豫着摸上了云端系的一丝不苟的腰带。
“……”
事到如今,她明明的确是在真心地担心着云端,但商粲却突然觉得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妥。她僵了半晌,莫名有种骑虎难下的为难感,踌躇着问道:“……那我就、解开了?”
她想着只要云端表现出一点抗拒她就立马收手,解人家衣服还是有点太过分了,大不了去找正在隔壁休息的那个耳聪目明的挽韶来替她看看——是啊!这不是才是最正常的解法吗!
商粲如醍醐灌顶,正准备收回手,却听得身前几乎是被她半扣在怀里的人轻轻吸了口气,发出细若蚊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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