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鹿笑道:是不是听到了不少传闻?
雪觅点了点头,虽然这些年谈论的人少了,但每每提起飞升封之事,总有人把青鹿拉出来,不过他相信自看人的直觉,所拉着青鹿的道:我相信你,如果这世上还有人希望岚川的活着,那一定是你。
雪觅的掌心很暖,就这么一点小小的热源,像只要靠近,就能驱散所有的寒冷一样。
确定皇伯伯这边没事了,雪觅连忙趁着七叔回来之带着青鹿回了云起,一路拉着青鹿飞奔回云鼎殿,欢喜的喊着:渊渊!青鹿来找我啦!
青鹿朝着渊礼:渊上,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渊给青鹿倒了一杯茶:劳心挂念,不知飞云的一切可还顺利。
青鹿:尚可,殿犹在,却物是人非,也罢,还能留得一席容之地已算不错了。
雪觅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他们讲话假里假气的,听的人头疼。
崽子虽然长大了,但也只是长大,那小表情小眼一如既往的很看懂,渊笑着看向他:惦记多年,现如你所愿了,你说我该上之礼招待,还是你友之礼招待?
青鹿闻言也看向雪觅,嘴角噙着笑意的等着。
雪觅不确定道:友之礼是让我招待吗?
渊:你的友,那自然是你招待。
还没有招待过任何朋友来家里玩的雪觅连忙道:我招待我招待!
青鹿笑道:那接下来的日子,我可就听从雪觅吩咐了。
雪觅虽未招待过别人,但平日里看落灵替他安排打点的也都看了,正最开始渊给他准备的宫殿就一直空置着,不过每日都有灵奴去打扫,现在只需将殿内的装饰全都换成青鹿喜欢的风格便可入住了。
渊没让旁人插,虽然为小龙君,一句话吩咐下去多得是人为他处理的贴妥,但他可不那么事无巨细,却也不能完全不懂的任人糊弄,正让他实际操作一番,今后待人接物,自然更加妥帖。
雪觅倒没觉得渊在操练他,兴致勃勃的带着青鹿去了宫殿,询问了青鹿的喜,便指挥着人开始更换内饰品,上到帘幔,下到地砖,煞有介事的盯着人更换,等他折腾了,天色也入夜了,于是大大的喘了口气:总算是换完了。
青鹿看着他煞有介事的忙活了一通,忍笑道:辛苦雪觅了。
雪觅:你先住着,需要什么就来跟我说,啊对了,我还有礼物要给你。
雪觅说着从储物戒中取了个锦盒出来:这是扶桑叶,我之在秘境里得到的,送给你。
青鹿有些意外,扶桑可是树,早已绝迹三界了,还能得到扶桑叶,这得是多大的机缘。
想到早的雀羽,青鹿感叹:看来你这些年过的挺精彩。
雪觅叹着气的摇头:才没有,除了云起和朝圣城,我哪儿都去不了,圣灵每年都有任务,有的是剿灭妖兽,有的是处理一些城池内棘的事件,我的朋友基都出去历练过,就我连城都没出过。
青鹿安慰道:这种历练后总有机,现在你长大了,想来下次若有任务,你应能亲自往验一番了。
雪觅唉了一声:能就了。疼爱太多,一个个看的太紧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青鹿一抬,中是一枚储物玉坠:小小年纪就唉声叹气,送你的礼物,庆贺你第一次蜕鳞。
雪觅欢喜接过,奇道:是什么呀?
青鹿:有些是你如今正合适的,有些是我这些年游历路上随所得的,你自回去慢慢清点。
雪觅伸抱了抱青鹿:谢谢你的礼物,你能来找我,我特别开心。
青鹿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也特别开心,间不早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他已成,不需要睡眠,但雪觅修为不高,又正是成长期,正是多眠的年纪。
雪觅告别青鹿,快乐的蹦跶回了寝殿,然后看到渊的床上空空如也,他睡喜欢玩的玩具一个都不剩了,顿一下子扑了过去:我的玩具呢!
渊从书册中抬头:在隔壁。
雪觅直接四肢大张的趴到床上:我不!
渊收回了目光,淡定道:我也不。
雪觅翻了个面,直接蹬掉鞋子仰躺在床上:不要玩具我也能睡!
渊不管他,随翻了一页书。
睡总习惯里抓着点什么,或者变出尾巴盘着点什么的雪觅,酝酿了许久的睡意却依旧睡不着,床上没有亮晶晶,没有发光的灵珠,没有能盘起磨鳞的灵物摆件,连渊都没有了,空空荡荡怎么睡嘛。
渊真的不打算来陪他了,雪觅翻了个,抓着一旁的枕头抱在怀中:渊渊我饿了,我要喝奶果。
渊冷酷无情:你该戒奶了。
玩具给他扔了,觉也不陪着睡了,奶也不给他喝了,这成长的代价太沉重了,雪觅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哇地一声就是爆哭。
快一百年没这小崽子下过雨了,渊看的饶有兴致。
原只是干嚎硬挤眼泪的雪觅,看他现在连哄都不哄了,真伤心委屈了,扑到床上开始呜呜,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哭声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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