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安回过神来,抿抿唇问道:“我想起来,我还没请教先生的名字呢。”
秦司醒看着他茫然的眼神,轻轻一笑,道:“秦司醒。司令的司,酉星醒。”
听着他的自我介绍,原安突然想起了星星的网名。
酉星。
是不是也是醒的意思?
但原安暂时并没有将两人联系起来,只是道:“我叫原安,原野的原,平安的安。”
“原安,”秦司醒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想起了原安的笔名就叫安愿,心里莫名觉得有点可爱,“我记住了。可以叫你安安吗?”
原安又露出了他的那个笑涡,道:“可以的。秦先生的名字我也记住了!”
秦司醒再一次看着那个笑涡微微发起了呆。
天色渐渐暗下了来,原安看着秦司醒,又问道:“秦先生今天怎么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秦司醒回过神来,道:“这几天腿都有点疼,需要检查。”
“可能是因为鹤江市这几天夜里都在下雨,空气里太过潮湿了。”
“兴许吧。我本家在京市,今年才来这里,有点不太习惯这边的气候。”
原安想了想,“鹤江市东面有家济世医堂,里面有个姓李的老中医,他治腿伤的技术很不错。您去他那里拿一点祛湿的膏药,对腿疼可能要好些。”
老中医。
闻言,秦司醒定定地看着原安,眼神中充斥着原安看不懂的情绪。
原安疑惑地微微歪头。
秦司醒放在另一边的手紧紧握成拳,面上却儒雅一笑,道:“我记下了,谢谢……安安。”
原安有点愣神,觉得秦司醒说这声「安安」时的语气和星星的莫名相似。
可两人声音不太一样,所以原安也没往深处想。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八点过。原安不想打扰秦司醒太久,便打算和他告别,然后回病房里去。
见他站起了身,秦司醒连忙叫住他:“那你呢?你在住院对吗?因为什么住院?”
一连三个问题,透露了他急切的心情。
原安也没瞒着他,道:“胃癌早期,手术安排在三天后,医生说治愈几率很大。”
秦司醒点头,“几率很大……那就好。”
原安对他再次笑了笑,两人这才道别。等到原安的身影消失在住院楼的大门,秦司醒才收回目送他离开的视线,随后起身离开了花园。
坐在回酒店的车上,秦司醒一直想着方才原安说到老中医时,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的那件事。
原安没受过腿伤,他能知道济世医堂有那么一位老中医,全是为了他。
那时秦司醒刚因为车祸后腿部落下残疾而意志消沉,是原安打听到了这位老中医,然后又想方设法套到了他的地址,从那之后时不时地给他寄膏药过来。
只不过是济世医堂的医生帮忙寄的膏药,所以秦司醒也只是知道原安人在鹤江市,而不知道他具体的地址。
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网友,他都能做到这种地步。
想起方才原安说起老中医时认真的神情,秦司醒仿佛也能透过此看见两年以前的原安。两年前的想象如今与现实重合在了一起,他的心跳速度快得无以复加,天知道他用了多强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拥抱原安的念头。
秦司醒抬手捂住自己下半张脸,眼里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耳朵热得微微泛起了红。
片刻后,他放下手,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
翌日一早,原安被护士通知自己的主治医生换了,需要他过去再进行问诊以及重新进行手术安排。
原安一头雾水,不懂为什么临近手术时间了还会换主治医生,但还是跟着护士前去新医生的办公室。
“这可是有着将近二十年主刀经验的专家,他几年前的一些手术还被写进了医学院的教科书上……”路上,护士对原安介绍起了这位新的医生,将江医生之前做的几次著名高难度的手术一一讲给了原安听。
原安越听越迷惑,不明白这么厉害的医生怎么来了鹤江市,还做了自己的主治医生。
他向护士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但护士也只是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两人一边聊着,很快就来到了江医生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后,原安发现诊断桌边站着好几位医生。
坐在诊断桌后面的是一位气质儒雅、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正对着电脑上的一个片子与其他医生探讨最优的手术方案。
这时,原安之前的主治医生看见了两人的到来,他轻咳嗽了一声,道:“现在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了,大家还是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等下班后再来和江医生一起探讨吧。”
几位医生一听,哈哈笑着,这才和江医生道别,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江贺德眼神慈爱地看向原安,招手示意他坐到诊断桌前来。
看见江贺德这样的眼神,原安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走到诊断桌前坐下,一一回答着江贺德的提问。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安发现江医生的目光中偶尔带着一丝审视。
等到最后问诊结束,江贺德脸上挂着同样慈爱的微笑,道:“这么小知道自己得癌,是不是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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