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把我关画舫里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日?”
一直自以为自己是在保护馥橙、其实只是想要控制馥橙让他为自己所用的太子:“……”
“你娘怕我毁了你,非要我的命,你想着把我送给俞寒洲,给你当个卧底也不错。我考虑过了,觉得挺好,下一封信就告诉你俞寒洲的秘密。”
……
这一天,东宫太子不过看了一封短短的信,脸色就变幻了无数次,最后直接吐了口血出来。
这大概是当朝太子这辈子唯一觉得后悔的一次。
如果他当初没有那么对待馥橙,是不是现在馥橙还在他身边?
无论如何,馥橙已经是俞寒洲的人了,无法更改。
但是,最后馥橙答应做卧底的通知,却让太子燃起了希望。
他很快给馥橙写了回信,叮嘱馥橙一定拿到俞寒洲在朝中的暗桩名单,包括所有效命于俞寒洲的朝臣名单,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第二步则是,拿到俞寒洲手上的三枚虎符。
最后一步,给俞寒洲下毒。
太子虽然没什么本事,对上俞寒洲的时候同样手段拙劣得令人发笑,但对于俞寒洲安身立命的倚仗是什么,他还是很清楚的。
信件很快送到了馥橙手上。
只是,馥橙看完后,第一反应却是——
“为什么狗太子会暔渢认为,俞寒洲会蠢到把手下的人列成名单?”
单单说现在在朝的六部尚书,哪个不是听命于俞寒洲?
早在老皇帝对朝政的把控皆来自于俞寒洲,什么事都让俞寒洲去办的时候,朝中重臣就不受皇帝控制了。
真要写,满朝文武,不说十成,其中八成都得进去。
馥橙一时因为太子的捉急智商而有些烦恼,但是他毕竟是要完成三次传递消息任务的,所以这三个来自于太子的要求,都得办到。
馥橙将信丢到一边。
想了想,又翻开被褥,塞到枕头底下。
虽然咸鱼让他不够敬业,但做做样子他还是会的,起码为了俞寒洲,任务得做完。
等到夜里,俞寒洲带着他去了温泉别院,馥橙才找到了机会。
彼时他们正在湖上泛舟。
俞寒洲担心馥橙吹了风受寒,给他裹好披风后便一把抱起,大步踏上了船。
馥橙之前坐的都是如同宫殿一般的画舫,像这样精致小巧还会晃动的游船,他是第一次上。
俞寒洲不过是踏上船的时候身子晃悠了一下,馥橙就唬得搂紧了男人的脖颈,脸蛋也跟着埋到了男人肩上。
俞寒洲不由失笑,道:“橙橙怕摔下去?你莫不是忘了,本相会轻功?”
馥橙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黑黢黢的湖面,轻声道:“湖这么黑,万一你踩空呢,你不是说自己累?”
今夜本来馥橙是没想出来的,但是俞寒洲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日日忙碌,以至于有些恍惚疲惫了,馥橙便想着跟着俞寒洲来放松一下。
这会儿他一提起,俞寒洲也就想起了自己这么一个临时找的借口……
疲惫?不存在的,当年打仗,俞寒洲可连续一个月不眠不休,又有来自天外世界的下属专门给他用药膳调理身体,每日精力旺盛得甚至都需要专门练武发泄,怎么都不可能累。
不过,为了不被馥橙看出端倪来,俞寒洲只好赔笑道:“对,橙橙说得有理。本相是有些精力不济,该小心一些。”
说着,两人在船头坐了下来。
馥橙看着黑黢黢的湖面,不太理解这有什么好看的……俞寒洲总不会带他来喂蚊子吧。
只是,这个想法才刚刚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眼前漆黑的湖面便缓缓亮了起来……
馥橙微微睁圆了眸子,迟疑地转头张望,就见湖面上以他们的小船为中心,逐渐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精巧的河灯。
这些河灯比普通的河灯要小上好几倍,排列得非常紧凑,仔细看,似乎还形成了一个图案。
馥橙在俞寒洲怀里扭了好几下,换了几个方向去观察河灯,好半晌,才看懂了河灯「画」的是什么。
巨大的「橙子」在夜色中看起来憨头憨脑的,底下站着一个小人,正举起双手,奋力将橙子托了起来。
馥橙盯着瞅了好半晌,才对上俞寒洲含笑的眼,犹豫道:“我哪有那么胖啊……”
俞寒洲一听瞬间大笑了起来,胸膛震动的同时,抱着馥橙的双手也跟着颤动。
夜色中,男人张扬的眉眼在灯火的掩映下越发肆意英俊,眼角眉梢的每一寸几乎都在彰显着他的志得意满。
馥橙没好气地拍了一下男人,道:“不行,我要当底下那个小人。”
俞寒洲忙将他搂紧,收到怀里抱着摇了摇,哄道:“那怎么能行?橙橙就该走哪都被人捧着,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举着橙子的人是我。”
“橙子很大,比十个小人加起来都要大,即使我有使不完的劲,并不觉得累,想要一直保持橙子不掉下来不摔坏不撞到东西,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除了看到你,看到脚下的路,其他都再也看不见了,也都不重要了。”
只有如此,俞寒洲才能全心全意地……
倾慕你。
爱护你。
珍视你。
心悦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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