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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向晚回家的第三天,陆知寒给她发了回南宁市的消息。
陈向晚摩挲着屏幕,小心的、认真的在屏幕上打下几个字:小心,慢点开
陆知寒回的很快:好,乖宝等我
陈向晚没再回这条消息。
三天时间,她对陆知寒做了什么完全不知情。
陈向晚深深出了口气,她站起身来,准备去给父母帮忙。
之前假期,因为习惯了,每次陈向晚提出要帮忙陈父陈母都会同意,不过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陈母一直没让她去跟着帮忙,哪怕是忘带了一包材料,冰天雪地她甚至自己跑回来一趟,都没叫陈向晚跟着去。
陈向晚问,她就笑着说大姑娘了,不能总是帮她们干活。
陈向晚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她和那些矜贵的富家女生本来就不一样。
她看向窗外,本来天气预报是晴天,结果下午却突然闯上来大片乌云,看着要下暴雪。
陈向晚蹲在厨房,找出雨披,准备给陈父陈母送去。
如果是暴雪,人还可以忍忍,不过那些食物却经不起雪水。
陈向晚踢踢鞋子,关上屋门,朝着熟悉的铺子走去。
气温已经达到了零下十度左右,一出门感觉眼睫毛都会被冻上,陈向晚缩在外套中,加快了脚步。
因为天冷,谁都想吃上一碗热乎的面,所以铺子的生意非但没减少,甚至变得好起来,隔着老远就看到坐满的吃客。
陈向晚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
她现在兼职的收益和奖学金已经差不多能完全覆盖生活费和学费,多赚一些钱,陈父陈母养老的钱也就更多一点。
虽然阿嬷已经没了,但是她还是要更努力,努力让自己的家庭变得更好。
在距离铺子差不多五十米的地方,陈向晚刚准备挥挥手叫一声忙活的陈母,忽然却注意到笑眯眯站在铺子旁边的房东。
房东脖子上的金链子在雪地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哎老陈,不是我说,你们家这面条真的做得好。”
房东哎呦一声,笑着拍了拍胳膊应道:“什么我们家呀,就是拿点抽成而已。”
正好陈母路过,房东叫了她一声:“哎梅清啊,老杜可是咱们的老人了,给他多加个蛋吧。”
陈母愣了下,老杜已经笑着说道:“老板娘真是大气!”
房东笑着摆摆手:“咱都是老相识了,客气什么。”
她橫一眼想要说什么的陈母:“快去呀梅清,傻站着干啥呀。”
陈母顿住,艰难挤出一个笑脸:“好-”
“陈阿姨,我们家的蛋成本就五毛钱,每碗面的利润不到两块钱,您这么大方,不如把自己店里的蛋拿出来送人。”
陈向晚拦住陈母,平静的看着脸色突然变化的房东说道。
陈母惊讶的看着她,然后赶紧拉了拉陈向晚的衣袖:“晚晚 -”
房东已经挽着胳膊,斜着眼睛看着陈向晚俩人,笑了声说道:“哎呀晚晚回来了啊,你回来得急,可能还不知道-”
“陈姐,别说了!”
陈母忽然大声说道。
房东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脯晦气的挥挥手:“喊什么呀。”
陈母低下头:“不好意思-您别说了。”
陈向晚拧起眉头,她看着满脸倨傲的房东,又看向自己母亲,手指缓缓收紧。
陈父也从摊子里出来打圆场。
他看看三个人,脸色有些勉强,但还是拉过陈向晚,先笑了下,脸上褶子折叠得很深。
“晚晚啊,这件事-本来爸妈不想和你说的,但你也是家里的一分子,爸爸不瞒着你。”
“咱们家的生意不是不错嘛,你陈姨就提了,涨涨房租,也是合理-不过涨得有点多,爸爸想着,给你陈姨一半的利润,这样房租还能少点,还那什么,她妈妈,那叫什么来着。”
陈父吆喝一声。
陈母勉强笑着,安抚的说:“规避风险。”
房东拍手,笑道:“对,是这个理,我可对得起你们家了-这四里八街的,哪还能找出我这么通情达理的房东啊。”
陈向晚握紧了拳头。
当初上大学之前,因为陈家铺子流水高,房东就提过涨房租的事,没想到她上大学的时候竟然被压榨成了这样。
陈母拉了拉她,“晚晚,别关系,我们赚得其实也就少了一点,和换地方比起来要好的多了。”
对于小摊贩而言,换一次地方就等同于伤筋动骨,这种可代替性强的面馆,走了一家,第二家马上就会顶上,老顾客也不可能因为一碗面追到天南海角的新摊子。
道理陈向晚都懂。
但是她看着伏小做低的父母,手指蜷得更紧了。
房东瞅了她们一眼,趾高气昂的挥着胳膊说:“还大学生呢,这什么素质。”
陈父被怎么数落都没反应,这次却忽然重重拍了下桌子:“大姐,说咱们大人的事,别说我姑娘。”
房东神色讪讪。
陈向晚被护在父亲身后,她看着陈父的背影,他不算太高,因为常年躬身劳作,甚至有一点驼背。
陈向晚抹了把眼睛,她抓住陈父的衣袖,“爸,咱们换地方,大不了我不读了。”
“你胡说什么!”陈父立刻瞪着眼睛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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