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纸一样的孩子,教起来反而比那些大人容易,厄法寺发展越来越大,需要大量聪敏的劳动力,这些孩子将来就是厄法寺的中坚力量。
陆美人的大儿子惠仁生的人高马大,自然成了这群孩子的头头,每天带着这群小孩操练。
他虽然只有十三岁,但看起来像三十三,比他师父谭玉书看起来都老,那些孩子十分怕他,非常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惠仁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笑……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古代的小孩不像现在的孩子,从小接触的信息爆炸,尤其是那些被抛弃的穷人家孩子,大多都有点笨笨的,惠仁光报数就教了好久。
好不容易将这群小孩教的整齐划一了,今天阵型又乱了。
平时寺中操练的都是基本拳法和腿法,锻炼手臂和腰腹肌力量,为了有气势,每打出一拳,都要响亮的“哈”一声。
而在众人“哈”完了后,总有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慢吞吞的“哈”一声。
惠仁将目光缓缓移向队伍中那个不合群的人身上,只见他一身穿戴,明显比周围普通的孩子华贵得多,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每次别人打出一拳,他都要面无表情地反应半天,然后再缓缓地打出一拳,别人踢腿,他也面无表情地跟着踢腿,然后“啪叽”一声,绊倒在地上。
惠仁:……
噗— —
但是不能笑,这是师父的小侄子,来之前让他好好照顾的,于是快步上前,将他提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关切道:“摔疼了吗?”
礼婴任他拍打着身上,好半天才面无表情道:“谢谢大伯。”
惠仁:……
“我不是大伯……我只比你大六岁……”
礼婴瞥了他一眼,想了一会,抬头:“我不信。”
惠仁:……
你怎么还能不信呢!
正一脸怀疑人生的时候,一旁的惠孝看不下去了,跳出来为他哥说话:“我哥哥才没骗人,他说的都是真的!”
礼婴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才不理他。
惠孝见他不理人,小嘴一撇:“啊呜呜,哥哥,他欺负人!”
惠仁:……
怎么还哭了呢!
哭这种东西会传染,尤其是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顿时都哭成一团。
池砾和谭玉书在一旁看着,无言以对。
随后池砾冷笑一声:“看你侄子和徒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谭玉书尴尬着,好像是哎,不过——
“池兄,那也是你的。”
如果是以前,池砾会立刻否认,但自从谭玉书对他表白后,池砾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软下来了,到最后只是冷哼一声,没说别的,默认了。
谭玉书顿时忍不住笑了,池兄真的是好可爱啊!
往池砾身边靠了靠:“那池兄,现在怎么办呢?”
池砾抱起手臂,面无表情道:“当然让他们自己解决了,大人插足小孩子间的争斗,是最没品的。”
于是礼婴一来,就和惠孝杠上了。
饭桌上,红艳艳的西红柿炒鸡蛋是小朋友们的最爱,一上来,就七手八脚地伸筷子去抢。
惠孝动作快,很快就夹了一块西红柿和一块鸡蛋,礼婴反应慢,等伸筷子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惠孝顿时得意地拿眼睛看礼婴。
礼婴举着筷子在那发呆,惠仁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将碗里的鸡蛋夹给他,礼婴慢吞吞地收回筷子,道了一声谢:“谢谢大伯。”
惠仁:……
他真的不是大伯!
惠孝正得意呢,就看见哥哥给仇人夹了一块鸡蛋,小嘴一撇,顿时又嚎啕大哭起来。
惠仁:……
“别哭了,别哭了,我把这个柿子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你们都是坏人,呜呜呜!”
于是被他带着,膳堂中又是哭声一片,而罪魁祸首礼婴,雷打不动地夹着菜,往嘴里扒饭,反而是惠仁手忙脚乱地挨个哄。
谭玉书在一旁暗中观察,缓缓转向池砾:“真的不用管吗?可是惠仁带两个熊孩子,看起来好可怜啊……”
池砾:……
小孩子怎么这么麻烦?
为了防止这俩人继续斗下去,池砾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让礼婴和惠孝睡在一起,建立一下友好和睦的关系。
知道这个消息后,惠孝又哭了一鼻子,不过最后还是委委屈屈地抱着被子,和“仇人”住一起了。
一到屋里就气哼哼道:“你不许和我说话!”
礼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闷声不吭地低下头去,自己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玩。
被无视的惠孝嘴角一撇,又呜呜地哭起来。
屋外,池砾和谭玉书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蹲到窗户下,一人伸出一根手指头,在 窗纸上戳个洞。
谭玉书小声道:“池兄,你这个主意真的靠谱吗?万一他俩打起来怎么办?”
池砾冷哼一声:“那俩完蛋玩意儿,一个小笨蛋,一个大哭包,像是会打起来的样子吗?”
“住持说得有道理。”
池砾得意地捏了捏谭玉书的脸:“知道就好!”
谭玉书:……
池兄,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池砾捏着捏着,也反应过来不对,一转头,就看见孔武有力的惠仁正蹲在他另一边,一脸痴呆地看他捏谭玉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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