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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之灵。”
“云卿死得太过突兀,朕难免有所怀疑,却因为无凭无据,无法对你直言……”袁璟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你今日既然来找朕,是有了证据?”
云稚垂下眼帘:“当日我大哥惨死,我心中激愤,只想着杀光凶手为他报仇,便忽视了许多,那日得了内官提醒,才后知后觉,那伙贼人身手之高确实不太像普通山贼。
但一直不能确认,直到昨日在宿卫府见到那几具刺杀不成服毒而亡的尸首……当日谋害我大哥的贼人身上也藏着同样的毒。”
“你的意思是谋害云卿的贼人和刺杀淮安王的死士是受同一人指使?”袁璟思量着开口,“淮安王遇刺案今日早朝上刚转给了大理寺,那就让他们连带着一起调查一下。”
“虽是同样的毒却不是同一指使,昨日那个活代,刺杀我大哥的这伙贼人是早年郑廉所豢养的死士,郑廉倒台之后这伙死士也不知所踪,该是早早就到了平州……”
云稚道,“所以云稚想请圣上允我离开都城,前往平州。”
“平州?”袁璟皱眉,“为何要去平州?”
“那伙贼人在平州假冒山贼,自然是生活过一段时间,十几个人吃穿用度总会留下踪迹……”
云稚缓缓道,“总会查出他们跟幕后指使的联系。”
袁璟犹豫了一下:“既然这样,也未必非要你亲去一趟。朕可下旨给平州总管,着他彻查此事。”
“我信不过李徊!”云稚毫不迟疑地开口,“他但凡有点用,平州的匪患也不会猖獗至此,那伙贼人也不至于能躲在平州得了机会谋害我大哥!我要自己去平州,亲自去查这个幕后指使!”
“你……”袁璟瞪大了眼睛,手指着云稚,最终摇了摇头,“你可知道你今日说的话……若是现在有旁人在场,完全可以治你个欺君犯上的罪责。”
“我顾不上这些了!”云稚倏然站直了身体,一双眼直直地看着袁璟,“圣上可知道我一路满心欢喜地前去平州迎我大哥,最后却只在雪原上接到一具冰冷的尸身时的心情?
我大哥三岁开蒙,熟读诗书,之后入京为官,一心为天下百姓、江山社稷,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我不甘心!”
他说着话忍不住哽咽起来,眼泪顺着眼眶不住地下落,却根本顾及不上,只是胡乱地抹了把脸,然后跪倒在地:“等查明真凶为我大哥报了仇,陛下尽管治罪,云稚绝无怨言!”
“你……”袁璟看了云稚一会,最后深深吸了口气,“好,朕就破一次例,允你离开都城,前去平州。”
云稚抬头眼底还泛着泪,他抽了抽鼻子,重重地叩在地上:“云稚叩谢陛下。”
“好了,快起来吧,哭成这副样子……”袁璟听着他还带着哭腔的声音,颇有几分无奈,“你跟云卿还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达成所求之后,自然没有再在宫中逗留的理由,袁璟似乎也再没什么话想和云稚说,随便聊了几句,便叫了内侍进来送云稚出宫。
殿门关了又开,赵礼放轻了脚步却仍惊动了书案前刚铺了纸准备作画的人。
袁璟蘸了蘸笔,头也没抬地开口:“打听到了?”
“昨日那云小公子确实去了宿卫府,查看了那几个死士的尸首,还参与了审问……”
赵礼躬身道,“至于他都问出了什么,高梁对那院子严防死守,咱们的人也无从得知。”
袁璟点了点头:“知道了……”
赵礼微沉默,犹豫着又开口:“那云小公子是不是有些……奴婢担心他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尚未及冠,又自幼从军,未经世事,冒失点正常……”袁璟淡淡道,“只要他对他兄长的情谊是真的,就不会让朕失望。”
说到这儿,他抬头向窗户看了一眼:“郑家的人,还跪着呢?”
赵礼低低叹了口气:“是,要不要叫侍卫来……”
“郑家就算式微,也还是世家大族,那郑老已年过古稀,磕了碰了的,这事儿更没个了结……”袁璟轻轻摇头,“不过他们郑家的人是越来越拎不清了,刺客是他们指使的,人是宿卫府抓的,现在由大理寺经办,朕怎么开口让放人?”
说到这儿,他自嘲一般笑了一声,“就算朕开了口,又有什么用?”
赵礼一怔,下意识开口想要劝慰:“陛下……”
“没事儿,你下去吧,朕把这画画完。”袁璟挥了挥手,“记得让人给外面跪着的送点遮阳的东西,正当午的,别晒出了毛病。”
赵礼应了声:“是,陛下。”
正当午的太阳自是有威力,从皇城回家没有几步路,也烤得云稚昏昏欲睡。
当然,也可能是晨间起得太早。
天气太热,府里的人忙完了手头的事,各自找了地方纳凉,陈禁自是占了正当院的树荫。
听见脚步声他掀开眼帘,目光落从云稚身上一路移到脸上,跟着就翻身坐起,盯着那双微微红肿的眼睛:“你昨晚宿夜不归也就算了,眼睛怎么了?”
云稚走进树荫挨着陈禁坐下:“没事儿,唱了出戏而已。”
陈禁皱着眉头,满脸无法理解:“唱什么戏?”
“未经世事天真的少年一朝知悉自己的兄长之死另有真凶,难掩激愤,不惜冲撞天子……”云稚说着话,揉了揉隐隐酸涩的眼睛,“唱着唱着,难免有点入戏。”
第四十九章
淮安王府上下一直有个共识,就是王爷的话可以不听,却一定不能违背管事,李缄虽然进府晚,对这一点却是深以为意。
先前萧络发了话,李缄便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里等御医上门,顺便陪着萧铎。
当然萧铎并不是很需要这份陪伴。
过往的日子里他不是在军中就是在朝堂,回府之后也忙碌不堪,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整日带着李缄耗在书房,时常连回房睡觉都困难,更别提和萧络磋磨。
眼下难得借着养伤有了几日的空闲,更希望能守着萧络干点什么——
奈何在淮安王府里即使是淮安王本人也不能违背管事,尤其是在管事想要午睡的时候。
因此大好的午后,都不喜欢午睡的两个人便又百无聊赖地凑到了一起。
这几日在府里养伤,萧铎已经折腾出了不少花样,不管是下棋还是钓鱼,都有些腻歪,大热的天气里对着个李缄一时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
李缄本也不是个好动的,跟萧铎大眼瞪小眼地对坐了一会,随手从书案旁拿起本看了一半的书。
萧铎无事可做,瞧他看得津津有味,便也随手拣了本书,只翻了两页,就皱起眉头,忍不住道:“这么枯燥的东西,你也看得进去。”
李缄从书里分神抬眼往萧铎手上看去,那是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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