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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缄微微睁大了眼,不知想到什么,最后轻轻笑了一声。
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而后将注意力转回到书案上:“王爷还没说今天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有几封奏报,已经顺手处理了……”萧铎放下盛着冰酪的碗,从身后将几封奏报摸了过来,随手递给李缄,“闲着就看看。”
李缄接了奏报,一边拆一边随口问道:“哪的奏报?”
“河西、西南……哦对……”萧铎抬头扫了一眼,“还有你那个便宜爹,李徊。”
说完,他忍不住笑了一声:“上次云稷在平州出事,他连夜动笔,上书请罪,说是自己治下不严导致平州内匪患屡现,并保证会彻查匪患……这才多久,就见效了。”
“见效了?”李缄找到李徊的奏报,拆开扫了几眼,轻轻挑眉:“三个月,捣毁匪穴十余个,剿匪近千人?听起来平州还真像个大土匪窝。”
他把整封奏报看完,随手丢到一旁:“不过平州的山贼土匪确实不少,李徊要是真能借着这个机会好生剿一次匪,对百姓来说,其实是件好事。奈何话都是他说的,到底有没有真的做,也不好判断。”
“剿匪是真的在剿,拉出的阵势也确实不小……”萧铎道,“不用急,平州的脏水,早晚都会干净。”
李缄点了点头,又拿起其他几封奏报,仔细翻看起来。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大概是晨间和郑家小崽子周旋时,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才把几封奏报看完,李缄就忍不住打起了呵欠。
“回去吧……”萧铎视线仍在公文上,“再熬上几晚,这几日的药就白吃了。”
说完他回头往软榻上看了一眼:“我还有一会,你先休息吧?”
“好……”萧络也打了个呵欠,放下手里的书,冲着李缄抬了抬下颌,“走?”
李缄把几封奏报整理好,放在书案一角,又顺便将书案上堆积的其他公文按照萧铎是否看过整理好,才站起身:“走吧……”
萧络看了眼萧铎的书案,忍不住道:“你怎么不整理一下自己的?”
“我房里每一本书的摆放都有它的原因,不管你说哪本,我都能立刻找到……”
李缄回答,“王爷这儿要是不整理,明天可能连他人都看不见。”
萧络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而后点了点头:“有道理……”
萧铎抬头,先看了萧络一眼,跟着将视线转到李缄身上:“不想走的话,我再安排点活给你。”
“走啦!”
李缄打着呵欠,拖拖拉拉地向外走去,不出所料立刻就被叫住。
“还有件事……”萧铎道,“昨天阿络说,你想认我当爹?”
“啊?”
李缄愣了愣,下意识看向萧络,但对方已经先行出了门,只好回道:“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都不重要……”萧铎继续道,“我不同意。”
李缄张了张嘴,最后点头:“我知道……”
虽说他并没有真的想认萧铎当爹,但听见那四个字的一瞬,一股不识好歹的失落还是涌上心头。
萧铎好像没察觉到李缄的情绪变化,兀自说道:“我不介意多你这么个儿子,但你现在的便宜爹是李徊。”
“什么?”李缄有些茫然地回问。
“我不想跟李徊那种人扯上什么直接关系……”萧铎合上手里的公文,抬头看着李缄,“阿络说他不介意,所以,以后他就是你爹了。”
李缄难以置信地看着萧铎,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甚至连他方才的话到底是不是玩笑话都无法判定。
“回去吧……”萧铎又拿了一本公文,“你爹还在门口等着呢。”
李缄内心十分复杂,他晕头转向地朝萧铎行了个礼,转身出了门。
萧络真的还等在门外,见李缄走过来,先开了口:“虽然王府里没有外人,但你名义上毕竟还有个爹,所以称呼不用改变。”
李缄跟在他身后沉默地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道:“您真要当我爹?”
“嗯……”萧络踢开路上的一块小石子,“我昨夜仔细想过,我还是介意当你娘。”
“不是……”李缄深深吸了口气,“先前很多事我都没问原因,今天却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萧络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借着手里的灯笼,视线凝在李缄包扎过的前额上。
良久,他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声音顺着夜风飘荡而来:“最起码你在外面被欺负后,可以毫无顾虑地回来告状。”
作者有话说:
我这以后其实码字挺慢的,所以先前一年多的存稿期,才写了那么点东西。
不过这本书开坑后我就下了决心,不管扑成什么样,有几个人看,我都会坚持按照自己的思路把文写完。
还是谢谢大家支持。感谢在2022-06-26 13:01:10-2022-06-27 16:17: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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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都城的夏日似乎只有两种天气,暴雨或者暴晒。
方卯时中,天光便已大亮,朝阳尚未完全升起,地面上便已蒸腾起热意——也可能是前夜的还未消散。
云稚刚打开房门,便被那热气扑了满脸,立刻便生起了叫陈禁收拾行李准备马车立刻回幽州的冲动——
幽州入了夏天气虽也会热起来,早晚总是凉爽的。若是赶上阴雨天,说不定还要多穿一件外衫。
总不会像都城不管是早是晚,都是闷热不堪,让云稚多少觉得刚到都城对连绵的雨天抱怨不已的自己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这几日他一度觉得,其实自己是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每日被架在火上,早晚被蒸干水分,变成一具干尸。
连陈禁这样精力十足的人,也有点耐不住这样的天气。
大清早的人是起了,却颇为没精打采,搬了张躺椅到树荫下,盯着头顶茂密的树叶发着呆。
直到听见开门声,才缓缓地转过身,看着走过来的云稚,目光里似乎带着几分幽怨。
“我后悔了……”陈禁有气无力地开口,“早知道都城的夏天是这样的,我最起码也等入了秋再过来。”
“不瞒你说,我也没想到。”云稚揉了揉被朝阳晃过的眼睛,“而且,我听人说过,都城根本没什么正经秋日,就这么一路热下去,突然有一日便入了冬,猝不及防。”
说着,他打了个呵欠,把陈禁往躺椅的另一边推了推,自己也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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