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赵听雨深知流言蜚语有多可怕,妈妈又是很好面子的人,这件事估计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负担。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赵妈妈挂断电话前说一句令赵听雨泪奔的话:“妈妈永远爱你。”
这是妈妈第一次对她说“爱”,也是两人第一次产生分歧。
对别人来说或许不算分歧,但对从来没对对方说过一句重话的她们来说算。
赵听雨知道妈妈的意思。
她怕自己因此对她产生间隙,也怕她在担心楚煜的同时心里还背着其他负担。
爱很神奇,有时候会给你力量,有时候却是一种很重的负担。
妈妈的这句话就是帮她将负担转化为力量。
赵听雨晚上有演出,只能暂且将那些慌乱、不安和不踏实的感觉强行压在心底深处,集中注意力准备演出。
晚上演出很顺利。
从台上谢幕下来,赵听雨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腿开始发软。
她撑着身子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从洗手间出来,她找到一处没人的角落,拿出手机给张牧打了个电话过去。
“又来找我打听你男朋友了?”张牧拖着腔调,嗓音里的调侃很明显。
赵听雨紧绷的神经因他的态度稍稍松弛了几分,“楚煜在看守所是吗?”
张牧似乎没觉得意外,“你知道了?”
“嗯。”赵听雨顺着墙壁蹲下来,咽了咽口水,问:“他……他爸爸怎么回事?”
“他爸去世了。”张牧说。
“那跟他有什么关系?”赵听雨想知道原因,想知道这件事对楚煜有多不利。
“他爸还嘴里,那晚他们发生了点肢体冲突。”
赵听雨听到这里,拿手机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张牧继续说,“不过后来医生证实他爸是饮酒过度造成的猝死,跟他关系不大。”
赵听雨现在才发现她刚刚忘了呼吸,“那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张牧说,他爸的老婆跟警察一口咬定是因为他推的那一下导致的这个结果,老小区没有监控,他姑姑是在他爸倒下去听到动静才从楼上下来。
律师正在搜集相关证据走流程,应该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来,“别担心,问题不大。”
赵听雨身子终于放松下来,跌坐在地上,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听筒里又传来张牧的声音,“你有没有什么想跟他说的?”
赵听雨眼神一亮,“你要看他吗?”
“我现在见不到他。”张牧说涉嫌刑事犯罪的人拘留期间是不能见除了律师以外的任何人,“明天上午律师会去见他。”
赵听雨脑袋耷拉下来,“算了,等他出来再说。”
电话一挂断,她后悔了,想重新拨过去,犹豫一秒又退出通讯录。
她打开跟张牧的微信对话框,给他过去一条消息。
赵听雨发完消息,将脸埋在臂弯里。
“看守所”这三个字感觉离她很遥远,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
她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昏暗狭小的房间内,楚煜坐在角落,头微微后仰抵在墙上,两脚随意地曲着。
饶是这种环境也压不下他张扬的气质。
事实跟她想象的相差无几。
翌日上午9点半,海东市某看守所。
楚煜懒散地靠在墙上,眼眸微垂,外面有警察过来打开门,说律师要求跟他见面。
他被带到探视室,隔着一道铁窗跟外面西装革履的律师讲话。
正事讲完,律师微微一笑,“对了,你女朋友让我给你带个话。”
楚煜暗淡的目光里霎时坠入一丝亮光,“女朋友?她在外面?”
“没。”律师跟他交流过几次,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出现情绪波动,“她给张牧发了消息。”
楚煜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额角,“她说什么?”
“她说,”律师笑了声,“让你别怕。”
楚煜神情微愣,随即颔首轻笑。
小姑娘这两年的确成长不少。
这也是他想对她说的话。
她得知消息的时候应该吓坏了吧?
这些事情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可因为他的关系,她现在要被迫面对这些。
楚煜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里恢复成一片漠然,“辛苦了,等你消息。”
两天后,律师给出各种证据,证明他没有犯罪事实。
办好相关手续,看守所予以释放。
楚煜从看守所出来,上了等在外面的张牧的红色越野车,直接前往殡仪馆。
那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赵听雨接到他电话,是隔天中午。
她当时跟团队在大剧院后台吃盒饭,看到来电显示连忙把筷子放下,边接起边跑了出去。
“楚煜?”
她小心翼翼地喊了声,语气里带了一丝不确定。
楚煜低低地嗯了声。
“你出——”赵听雨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之后小声换了种问法:“事情解决了?”
楚煜心神领会,“解决了,昨天就出来了。”
赵听雨脱口而出:“那你怎么昨天没给我打电话?”
楚煜淡声道:“我爸今天上午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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