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问心里慌乱,手中操纵着的女人偶也步伐不稳,差点儿就要跪倒了,她赶紧可怜兮兮喊:“时哥~”
江与时操纵着的男人偶不为所动,手指点了点女人偶的鼻尖,冷酷说:“这个时候撒娇不管用。”
姚问一听这话,耳朵尖儿“噌”一下就红了。
这让她怎么回答?都挺重要的行吗?可是她觉得这个答案江与时听了不会开心。
于是,她操纵着女人偶绕过男人偶高举着的胳膊,蹭到他身旁,伸展双臂揪住他的衣服,又开始撒娇:“时哥,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江与时总算是看她了。他偏头看一眼她的胳膊,夏日山里蚊子多,一会儿的功夫姚问胳膊上就多了许多个大红包。江与时瞥了一眼后,目光再次回到幕布上,他操纵男人偶远离女人偶身边:“不正面回答我看不见那几个包。”
姚问一听这话,生气了。她操纵女人偶追过去,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抬起来,指着男人偶就问:“你妈妈和我谁重要?”
问完,她还生气地说:“立刻,马上回答我。回答错了我……我……”
她发现以女人偶的身高够不着男人偶的脑门儿,除非飞起来。可她不想让女人偶做这么不淑女的动作,于是说:“……我踩你的脚!”
说着,她还低头看了眼江与时的脚。
她话音刚落,江与时松了手,手中的男人偶哗啦一声散了架。
他转过头,桃花眼紧紧攫住她,说:“你。”
第78章 担当
一阵如流水般的音乐缓缓流淌而出,是从正对面那堵墙壁上镶嵌着的内置扩音器里发出来的。
这面墙壁上有一个机关按钮,后面是个小内室,里面坐着一群演奏乐器的老手艺人。
他们能听到每个隔间里的一对对有情人都在说些什么,随话语给搭配演奏音乐。他们默默地隐藏在幕后,不会打扰到里面的人。
姚问听到音乐了,可这音乐并没能扰乱她的心思,让她分心多关注一下。
她怔怔望着江与时,红唇轻启,喃喃说:“骗人。”
她发泄似的,挥动杆儿让女人偶去戳躺在地上的男人偶,嘴里一个劲儿说:“骗人,骗人,骗人。”
江与时瞧她这样,弯唇一笑,捡起杆儿让男人偶又回到了幕布上,站在女人偶面前,摸摸她的额头,轻声说:“嗯,骗你的。”
姚问立即侧头看他。
小偏殿里灯光昏昧,他目光注视着白色幕布,只留给她一个侧脸。
她看见了他唇角扬起来的弧度。
她胸中堵着的那块石头就这么沉下去了,松快瞬间浮上心头。就说嘛,怎么可能她比较重要,肯定是妈妈重要啊。
她挥动杆儿让女人偶去戳他的肚子,说:“让你骗我!”
音乐再起,如清泉般澄净。
“别戳,痒。”江与时挥动着主杆让男人偶低头,又挥动耍杆让男人偶的手臂挡住自己的肚子,嘴里给他配着音,“不要有所顾虑,想走就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是自由的。”
你是自由的。
因为这句话,姚问心中的沉重散得干干净净。
晚上回家洗完澡后,江与时细致地给她涂抹清凉油,胳膊上的包全给涂了一遍。他涂得认真,她也安静,罕见没说话。橘色灯光笼罩着他们,气氛柔和得让人心醉。
他涂完了胳膊,目光随之上移。她脖子上也被咬了好几个包,因为皮肤过于娇嫩,那包也显得粉嫩。他瞥了眼,移开目光,把清凉油递到她手心里,说:“自己对着镜子涂。”
夏夜微风鼓噪,蝉鸣阵阵,他转头去外面了。
姚问对着镜子抹完跑到窗户边,瞧见他坐在遮阳架下,嘴里叼着根烟,手里掂着打火机玩儿,那根烟一直没点着。
她敲了敲玻璃。
江与时扭头前先把烟从嘴里拿下来。
待看见他的脸,她笑着用口型说:“时哥,吸烟有害健康。”
江与时弯了弯眉眼,手一扬,手里的烟就进了垃圾桶了。
这一晚如同以往他们相处的每一晚一样,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姚问订了早上九点多的机票,第二天早早醒来收拾行李。江与时站在门口,身子倚着墙壁,沉默着看她收拾。她不擅长整理,把那些东西一气儿全都扔进行李箱里,规整规整能看得过去就行。
江与时走过来,蹲下身说:“你把要带走的东西全都放过来。”
姚问乐得他替她整理,她转头去拿东西。捡了重要的,值得拿走的东西,全都装好了。想到不久后就要见到妈妈,她心情很明朗。
江与时一直沉默着替她整理,一言不发。
到了院子里,她向老太太和张美艳告别。
张美艳见她笑颜明艳,转头看一眼站在后面沉默注视着她的江与时,心头一阵泛酸。
去机场的路上姚问是很开心的,甚至办完托运要跟江与时分别时,她还挥了挥手,俏皮说:“时哥,我走了。”
想起每次他去店里时,都会跟她说一声:“那我走了。”
这回,轮到她说了,她还觉得有些小兴奋。
“嗯,走吧。”他说。
高考过后,机场里人来人往,江与时站在那里,如同一幅不动的人形立牌。
姚问踮起脚,后退着,朝着人群里的他又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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