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小到大,顾经年这孩子满脑子就只有学习,几乎是没什么和异性相处的经验, 钟慧春甚至害怕顾经年会因为小时候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儿而变得去害怕爱情和害怕婚姻。
因而在知道顾经年谈恋爱的那一刻,钟慧春是由衷地开心, 却又总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来来回回在见识到顾经年的用心之后,心里也明白孩子是真的喜欢金韵。虽说两人的身份确实差得不小,但毕竟也没不是每一段恋爱都能谈到最后的,过多去顾虑往后的事情只会破坏现在的感情。
钟慧春和孙大志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两个人能好好的就行,横竖看起来, 他们家的孩子顶多也只会被骗了感情, 总好过被有些人又骗身心又骗钱来得要好。
……
回去的时候,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 顾经年上了金韵的车便没想着要回宿舍, 可意外的是金韵却并未将他带到公寓, 反而是赶着门禁的点把他送去了学校。
顾经年还觉得纳闷,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金韵的眼神微深,漆黑的瞳孔里还带着些许疑惑,那目光就仿佛是在说:就这么放过他了?
金韵对上顾经年的眼睛,像是读懂了他眼中的话,不免轻笑一声,心下觉得可爱得紧,忍不住探头亲了亲他,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柔声道:“乖,早点回去休息。”
顾经年抿了抿嘴唇,像是在回味那一吻,又像是有些委屈,开口时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却夹杂着些许情绪,“从我家回你那儿路程更短。”
“回我那儿,可不仅仅只是简单地休息睡觉了。”金韵轻笑着,话语中满是调侃。
顾经年听着,耳朵微热,忍不住在心里回了一句:也不是不能干点别的。
金韵知道,顾经年最近在准备保送答辩的事儿,过段时间还要赶去Q大汇报,在此之前需要做很多前期工作。
虽说结果近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该有的流程是一个都不能落。学校里的教授都很看重顾经年的学术能力,再加上这次需要争取的名额是硕博连读,这样的事例在Q大史上也是屈指可数,汇报的评判严格程度不亚于硕士毕业答辩。
金韵知道,这段时间顾经年一直在为这个操心,即使他很优秀,但并不代表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唾手可得。
或许放在以往,金韵也不会去在乎这些,在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对于她来说并不关心和在意,她只在乎自己,可一想到自家的小朋友这会儿正在经历着人生大事,总免不了去替他想些什么。
“乖,你明天还得准备资料,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嗯?”金韵说着,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就像是在安慰一只失落的小猫。
“哪儿能让你动不动就‘伺候’我,嗯?”
“这哪儿算伺候?”顾经年下意识地反对,在对上金韵含笑的视线时,脸颊不免又热了几分,随之喉结微滚,再次开口时的声音都低了些许,“毕竟,爽的也不只是你一个。”
字里行间夹杂着磁性,刮得金韵的鼓膜痒痒的。
小孩倒是越来越学坏了。
弓起手指敲了敲顾经年的脑门,脸上的笑意不减,就连金韵自己都没意识到对顾经年有超乎寻常的宽容。
“傻子,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好好准备答辩的事儿了,只要你答辩顺利,届时……”如葱的手指轻轻刮过少年的太阳穴,滑向颧骨和脸颊,最终落在下巴处微微一挑,带着浓浓的挑逗,“我会好好奖励你。”
话音刚落的瞬间,顾经年的喉结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动了动,眼神逐渐转深,就连呼吸都沉了些许。
然而下一刻,金韵却是直接给他解开了安全带,开口给下了逐客令,以至于这刚燃起的烈火还得不到慰藉就被无情的扑灭,但偏偏火苗还没掐死,星火忽明忽暗,烧得人心痒痒。
……
几天后,金韵工作到一半便接到了一则电话,是景佳辰打来的。
想起之前在医院里偶然撞见后,两人便没再怎么联系,后来他结婚那天,她当日也恰好有应酬,于是包了一个厚红包过去,人虽是未到,份子钱倒是给得足。
说实话,那日在医院里同他的一番对话确实是点醒了她,虽说她这人平日里瞧着算是豁达,但有时候也会有无谓地执拗。
若不是那天在医院里和景佳辰的交谈,怕是这会儿和顾经年之间的关系也不知会如何。
光是如此,金韵还是打从心底里挺感激他的。
接听了电话,下一刻,景佳辰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响起,“金总,最近忙吗?”
金韵轻笑一声,一边批着手头上的文件,一边笑着开口,“学长没必要怎么调侃我吧?今天突然打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邀你来参加我孩子的满月礼。”景佳辰开口,却是令金韵当场愣在了原地。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两人的婚礼还是几个月前办的吧?这会儿孩子都满月了?
景佳辰似是也察觉到了什么,轻笑一声道:“好像忘了和你说,我邀你参加我婚礼的时候,我妻子就已经怀孕了,月份还不小。我本来是想等她生过孩子之后再给她办婚礼的,但她非说生活孩子之后她就不再是少女了,一定要在生孩子前办。”
说到这儿,景佳辰又顿了片刻,“我平日里工作忙,亏欠她比较多,所以婚礼也一拖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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