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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术完要住几天院,顺便借这个机会休养一下。你妈那人你知道的,工作狂嘛,难得休息。”苟奕停了下,说,“你……要去看一下吗?”
路少延当然想去看,不止看一下,他还想陪床呢。又是手术又是肿瘤的,吓死个人了。
但是……哎呀,不管了,先去吧!
“哪个医院啊?”路少延问。
“我发给你啊,我让我姐发给我了。”苟奕拿起手机,忽然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路少延,有些尴尬地说,“不过,你别说是我跟我姐告诉你的啊。”
“……哦。”
这会儿太晚了,苟奕说路少延去了也进不了住院部,而且手术明天才做呢,路少延只好按捺住担忧,等明天再去。
但他一下子干什么事儿的心思都没了,草草洗了个澡,就爬上了床,靠在枕头上,对着妈妈的聊天页面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发了过去:听说你身体不太好,没事吧?
妈妈一直没有回复。不知道是没看手机,还是……还是不想理他。
也许,她真的是彻底对他失望了。
他知道,他一直都不是她想要的聪明乖巧的小孩,还是跟一个渣男生的,这令事情雪上加霜。
其实,他一直以来对齐览那么坚定坚决地划清界限,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向她表忠心。
他以前有同学就是父母关系恶劣离婚了,他同学很不想这样,努力撮合两边复合,结果却是两边都讨厌他这个同学,觉得小孩的心在对方那边,自己养不亲,总是骂孩子因为有对方的基因所以怪不得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所以,路少延很努力地想要去掉自己身为齐览的儿子的烙印,害怕齐览连累自己。
也许,现在妈妈的想法就是:果然是齐览的儿子啊,怪不得这么讨人厌。
路少延眼睛一酸,忙下了床,去洗手间里,关紧门,然后低着头抹眼泪,小声地抽泣。
……
凌晨两点多了,苟奕和胡鹏都睡着了,苟奕偶尔还说两声梦话,路少延仍然醒着。他完全没有睡意,一直盯着手机看,可是妈妈一直没有回复任何东西给他。
他好难受。
在租屋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想起来而难受,但因为跟孟啸春在一起,只要找借口抱住孟啸春,就会好很多。可现在没有了孟啸春。
路少延越想越焦虑,他想睡觉,睡着了就不用想这么多了。可是越这样,他越是睡不着。
……
孟啸春清晨起床,洗漱完,离开寝室,准备去操场跑步。他刚出宿舍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路少延。路少延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头一直皱着,眼周有些黑。路少延的脸白,一点黑眼圈都很明显。
他走向路少延,问怎么了。
路少延看到他,眼眶一下子红了,又担心、又害怕、又委屈,万般心绪涌上来,拉着他的衣服倾诉:“我妈……苟奕说我妈查出来肿瘤,今天动手术。”
孟啸春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觉得这是谎言,为了骗路少延离开他而捏造的谎言。
原本看到路少延而自然收起的刺顿时竖了起来,比寻常时候还要坚硬。
“什么肿瘤?”他非常冷淡地问。
“乳腺纤维瘤。”路少延说。
孟啸春很平静地说:“这是乳腺最常见的良性病变,是很小的手术。”停了下,补充道,“常见于二十五岁以下女性。”
直接来说,他怀疑路黎芝在没病找病。
路少延的思维却很与众不同。他昨晚就上网查了这个病,网上的说法跟孟啸春的差不多,但这不影响他更担心了:“别人这个年纪才得的病,我妈这年纪得了,不就很严重吗?中年人和年轻人的身体肯定不一样啊,年轻人抵抗力强些,我妈还生过两个孩子,身体底子肯定很虚弱的。”
“不会。”孟啸春说。从面相上看,路黎芝的身体比路少延好多了。
路少延急了,松开他,不高兴地说:“你一个中医懂什么!听名字就跟你不是一路的!你不懂!”
孟啸春:“……”嗯,你最懂,法学院的吊车尾。
见孟啸春这么冷漠、很不关心在意的样子,路少延的心里别扭起来。他一个劲儿地自我安慰是因为孟啸春性格本来就这样……但还是不好受,甚至有些埋怨起来。
“算了,不跟你说了。”路少延闷声说,“我等下去医院看看,中午估计回不来,你别找我吃饭了。”
孟啸春立刻说:“我跟你一起去。”
他怀疑这是鸿门宴,路黎芝会伺机把路少延带走。
“不要啦,我自己去吧,你上你的课。”路少延拒绝道。
他自己都得不到老妈的回复呢,哪儿还敢带孟啸春去啊。万一到时候在医院闹起来,可就太难看了。而且,孟啸春看起来又不是真的很关心妈妈病情的样子。
孟啸春很坚持:“我跟你一起去。”
路少延再度拒绝:“说了不用了啊。”
“我跟你一起去。”孟啸春说第三遍。
路少延“啧”了一声,烦躁地想了想,不情不愿道:“行吧……但你到时候别跟我进去啊,就在外面等我,好吧?”
“嗯。”
……现实却是:连路少延自己都没能进得去。
他被刘助理拦在了单人高级病房的门外。
刘助理满脸写着为难,小声跟他说路总没事,哄他回学校去。
路少延知道,肯定是妈妈让刘助理拦住自己的。他想了想,把刚在医院外面买的鲜花递给刘助理,转身离开了门口,却没舍得就这么走。他在走廊里徘徊,希望妈妈突然回心转意,让他进去看一下。
过了不到一分钟,病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路少延眼睛一亮,刚朝那边走了两步,就看到刘助理抱着自己刚送的那束花出来了。
四目相对,刘助理好尴尬地笑了笑,左右看看,目光在垃圾桶上停留了几秒钟,艰难地做出了一个阳奉阴违的决定,把花只放到了一旁的长椅上,歉意地给了路少延一个“不要怪我”的眼神,退回病房,重新关上门。
路少延心里的微弱希望就像太阳升起后的海面上的浮沫,啪地一个个炸掉了。
他怔怔地看着被扔在长椅上的花,直到医院的保洁工过来,捡起它,扔进了垃圾车里。
他猛地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转身朝电梯走去。进了电梯,眼泪哗的流了下来。但周围的人们并没有很惊奇,因为这里是医院,最多因为路少延和跟在身边的孟啸春长得太好看而多看了两眼罢了。
回去的路上,路少延一直在哭。孟啸春便安慰他:“我说了,只是小手术。”
路少延这会儿不想跟他说话,他根本不懂。
他不怪孟啸春不懂,也不会迁怒是因为孟啸春自己才跟妈妈闹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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