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穿堂一扇插屏,一行人在一个古朴精致的小院儿前停下。
“两位姑娘到了。”
外面候着的小丫鬟见着她们,连忙打起了帘子,朝里面说道。
不等棠棠反应,从那门里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夫人,见着她,快步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却又不敢。
嘴唇因为激动微微地抖动起来,饱含沧桑的眼中含着热泪。
棠棠有些无措,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秦筝。
秦筝见着也是鼻子发酸,触到棠棠的眼神,连忙道,“棠棠,这是你的外祖母。”
“棠棠……好孩子,好好好……”
“长得真像你的母亲。”
不等棠棠说话,秦老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和早逝女儿极其像的外孙女又流起眼泪来。
棠棠被她悲伤的情绪感染,刚刚担惊受怕统统消失,想起自己从未见过的母亲,顿时也轻轻啜泣起来。
秦老夫人看着外孙女哭了,顿时悲从中来,刚刚见面的隔阂顿时消散了不少,执起小姑娘的手,两祖孙相顾痛哭。
秦筝刚刚的伤心顿时被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老一小吓得蹿了回去,连忙吩咐周围捏着小帕子沾眼角的小丫鬟们将人扶进去。
只是此刻两人正伤心,双手交叠在一起,有些难以下手。
秦筝只能轻声劝着,“祖母,您的病刚好,这日头渐大,可不能再受了暑气。”
棠棠闻言,这才收了眼泪。
“外祖母,姐姐说的对,我们先进屋吧。”
秦老夫人听着这声“外祖母”,心中又酸又甜,只连声答应。
与自己来之前想的似乎不太一样。
偌大的秦府只有只有秦老夫人,秦将军,秦夫人还有秦筝,秦箫五位正经的主子。
秦箫就是秦筝的大哥,如今在陌云关镇守,并未在家中。
秦夫人前些日子回了娘家,所以今日棠棠真正要见的只有秦老夫人一人。
“棠棠,你受苦了。”
秦老夫人刚刚止住了眼泪,突地想到这几年都是棠棠独身一人在桐花村,不由得又落起眼泪来。
棠棠自知老夫人前些日子刚刚生了病,不能再这般愁苦,只弯了弯唇,“外祖母,在桐花村时,有各位叔叔婶婶照顾,也并不过得辛苦。”
秦老夫人只当她说的安慰话,在那般偏僻的村中,就算有人照料,想必也是辛苦异常,明明应该是世家的娇娇姑娘,居然要在田地中操劳。
想着,便心疼地将身旁姑娘的手握在手中细细打量。
适才情绪激动,她并未发觉棠棠的手光滑去绸缎,就算是比自幼养在深闺中的姑娘也是不差的。
“咦?”
秦老夫人疑惑出声。
棠棠看着老夫人的动作,自然也明白了她老人家心中所惑,只是无论无何,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和季宴淮在东宫中待的这近半年时间。
她求救地看向秦筝。
秦筝眼见秦老夫人开口要问,连忙笑道,“祖母,您已经与棠棠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了,您虽不累,可棠棠累了啊,我先带她去房间看看,到了午时我们再过来陪您用饭。”
说着,就要上前牵着棠棠起身。
秦老夫人眉头一皱。
吓得两人心中都一突。
索性,老夫人只是笑着拍了拍棠棠的手背,“也是,外祖母老糊涂了,棠棠先随你姐姐去歇会儿。”
棠棠起身,朝秦老夫人福身一礼,“那等会儿再来陪您说话。”
如同春日里迎风而颤的小花,娇娇弱弱,惹人恋爱。
秦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秦筝见她脸色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拉着棠棠便出了清风堂。
看着两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秦老夫人这才收了脸上的笑容。
周嬷嬷见状,上前轻声问道,“老夫人,怎么了?”
秦老夫人叹口气,“他们有事情瞒着我。”
按照秦越所说,棠棠是在村中长大,就算村中的人如她说的那般良善,可总不会将一诸事宜都安排的妥妥贴贴,有些事情总会是棠棠亲力亲为的。
可她刚刚仔细看了,棠棠肌肤滑腻,平日里定用了极好的膏子保养,更不像是做过任何粗活的模样。
还有棠棠和筝儿刚刚的神情,分明是怕她追问下去。
想到棠棠那张芙蓉面,秦老夫人心中咯噔一声。
难道?
周嬷嬷见她眉头紧蹙,自知老夫人又想岔了,连忙出声打断,“老夫人,姑娘看着娇憨,并不像受了什么委屈的模样。”
秦老夫人听了这话,心中虽宽慰了些,可总是不放心。
“如月。”
她招手。
一个身量高挑纤细的丫鬟垂眸上前,“老夫人。”
“你去表姑娘房里……”
她开口刚说了几个字,又住了嘴。
棠棠如今已经回来了,不论她以前经历了什么,现在她在秦府,别人是怎么也伤害不了她的了。
若贸然去探出虚实,被棠棠察觉,还会影响他们祖孙俩的感情。
想到今日那娇软的小姑娘糯糯地叫着外祖母,秦老夫人叹口气,摆摆手让如月下去了,算了吧,只要回来就好了。
/////
棠棠与秦筝两人出了清风院,携手走在前面,与身后的丫鬟门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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