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汀脸羞得通红,期期艾艾地回:“是我笨。”
梁晟拿起她的画纸,端详了半晌,说:“画的倒是不错,但跟梁舒比差远了。”
一边坐着看热闹的程溪见不得自己姐姐失落的模样,大着胆子说:“不是的,姐姐已经很厉害了。”
梁晟撇了她一眼,说:“厉害?梁舒从五岁就开始练刻字,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以刻小像,像你姐姐这么······没你姐姐这么大的时候,就在全国比赛里拿金奖了。你说谁才是厉害?”
程溪本意虽不是要比较,但听到这里,还是哇了声,之后找补面子说:“嗯,大姐姐是第一厉害,我姐姐是第二厉害。”
总之两个姐姐都厉害!
梁舒看着三人在那儿交谈,有些恍惚,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梁晟的态度就转了这么大个弯。
正思忖着,突然有手搭在她肩上,吓了梁舒一跳。
魏宇澈依旧戴着围裙,一副家庭煮夫的贤惠打扮,说:“嘿,傻站着干什么呢?”
“你吓死我了。”梁舒拍着胸脯顺气,埋怨却并不答话。
魏宇澈视线越过她看向外面,瞬间了然:“不敢去啊?”
梁舒瞪他:“骂谁呢?那是我学生,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那你可得快点儿,我瞧着再过一会儿,程汀就该成你师妹了。”他打趣道。
梁舒不再等,往亭子里走,棉靴踩在雪上嘎吱嘎吱响着。
亭子里的几人却无知无觉,梁晟摩挲着竹屏说:“你仔细看这屏风,刀法圆润缜密又不缺劲挺,庭院这一片儿用旁景推远营造层次,下刀果断,浅剔深刻,透凿圆削。知道这叫什么吗?朱氏雕镂法。”
梁晟跟竹刻打了一辈子交道,不管是理论还是实操都是手到擒来。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画个稿,照着图样描两笔就能解决的,得好好练。”他诚实地说,“梁舒是天才还从小就打基础,你可不行。”
“大姐姐来啦。”程溪眼尖,先看到梁舒,高兴地挥起手来。
梁晟一愣,接着迅速收回放在屏风上的手,脸上的那股子自豪也收敛了起来,恢复到冷酷威严的模样,好像刚才夸梁舒是天才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梁老师。”程汀小声地叫她,如见到救星一般。
她昨晚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连带着几人之间的争端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自然没错过外公那句“把她们送回去”。
程汀深感危机,天不亮就揪着程溪起床,为得就是留个好印象。
谁知道一出门,就看到梁外公已经在亭子里坐着,连炉火上的紫砂壶里都煮出茶香了。
她硬着头皮叫了人,梁晟眼皮都没抬一下,让她坐下出早功。
紧接着就开始了漫长的“审判”,总结一句话就是——比不上梁舒。
“天赋是重要,不练也白搭。”梁舒安慰她,“跟刚来比,你进步已经很大了。”
程汀没吭声。这会儿自己说什么都会得罪另一个,或者再严重一点,还会让两个人吵架,所以她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可事实证明,有些架是不需要第三人触发的。它就像游戏里的隐藏关卡,一不小心就自动弹开。
“你做的很好,不要乱听别人说的话。”梁舒意有所指地说,“如果因为其他人给出的评价影响自己的选择,是很蠢的。我犯过这样的蠢,我希望你不要再犯。”
梁晟冷笑声道:“说不得也骂不得,有你这样的老师怪不得她学不好。”
梁舒也冷笑,回道:“严师也照样养不出好鸟。”
一句话连同自己也骂了进去,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没关系,关键是要争气!
第85章 心机太深!梁舒对付不了
情绪这东西就好比泄洪的堤,断没有泄了一半就停住的道理。
梁晟脾气不好,梁舒也有怨言,两人刚吵了一通,如今又正面对上,自然是谁也不让谁。
这可苦了旁边的程汀跟程溪,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好在还有个一直默默观察的魏宇澈,看情况不对,连忙躲在门后边,喊:“啊呀,外公,这个挂面要怎么弄来着?我煮不好。”
“我来。”梁晟应了声,站起来往外走了几步,又顿住,略侧脸,声音僵硬,“还要不要放芝麻油的?”
梁舒也不看他,表情虽冷,语气却和缓不少:“要,放两勺。”
等脚步声终于彻底消失,梁舒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连带着程汀和程溪也松了口气。
“愣着做什么?”梁舒眉头稍拧,“你早功做完了?”
程汀受了管教却不觉得难堪。
她迅速低头,几乎要钻到竹片里,心中感叹着:啊,真好,这正常的生活。
*
锅里的水冒起小泡,梁晟舀了勺盐,化开后才放面。
魏宇澈切了把葱,另外支口小锅,喷了油,磕进去个鸡蛋。
呲啦的油声跟沸腾的水声混在一起,充满整个厨房。
魏宇澈伸头过来,小心地说:“外公,咱不是说好了,要好好说话的吗?”
梁晟眼一横,反问:“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
魏宇澈在心里无声呐喊:您有吗?
想归想,开口,他脸上还是掬满了笑意,附和道:“是是是,这不是梁舒脾气不好,气上头了,领悟不到您深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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