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银萃的角度而言,全记付出的让渡的利益比他们更多。和上一次合作时的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大相径庭。当今日的议题全部完成后,全记的负责人笑道:“怎么这次不见简律师?上一次木芮的事也是多亏他机警,不然我们的合作还不知道有多少波澜。”
听着耳旁熊浩笑着说着场面话,赵岭有些晃神,简少钧好像总是这样,许多事他不声不响地做了,嘴上却一字不提。
全记说的事就是上次稿件泄露的案子,简少钧提供的服务远比法律服务要多得多。就连银苍蕴也说过,按照他们签署的常法合同,这件事完全可以另成一案,再收一笔律师费用。就算真的另成一案,也未必会如此尽心。
为什么呢?
是因为自己吗?
这个可能性最大的答案让赵岭心底百感交集,就像是一块黑巧克力,酸涩中隐约透着些甜,但甜意过后又是无尽的苦。
会议结束后他们又开了一个内部小会,小会结束后左伊想起身送熊浩,却发现自己的上司抢先自己一步:“熊律师,我送送你。”
左伊:“……”她深刻怀疑她的上司想再修一个学位,不然怎么对于先后两个律师都这么热情?不过左伊还是品出了其中的不一样,该怎么说呢……
左伊盯着赵岭和熊浩的背影看了半天,又回忆起赵岭和简少钧的相处模式,发现好像自己上司对着简律师的时候更……鲜活。
赵岭一路将熊浩送到地下停车场,熊浩眼见着他要把自己送上车时也有些无措:“赵总留步,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赵岭脚步一顿,没说话。熊浩这时候意识到也许赵岭是有事要跟他说,随即笑道:“赵总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熊浩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后笑道,“不用这么客气,简律跟我说了,你是他的好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您尽管说。”
“他怎么样?”赵岭脱口而出,但很快又补了一句,“简律太忙,怎么也约不上,他最近还好?”
熊浩笑道:“忙确实是忙,最近他经常在办公室睡。”
赵岭的心头就像是被小猫抓了一下,丝丝拉拉的疼,只是含混地「嗯」了一下:“帮我带个好,也让他注意休息。”赵岭顿了顿又道,“还是回家睡比较好,回家也没人打扰他休息。”
“我也这么说。”熊浩失笑摇头,“不过你也知道他的性格,说不动啊,工作起来比谁都拼命。”
这句话熊浩确实转达到了,他想起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律所楼下的面馆里。
熊浩漫不经心地复述完后又补了一句:“你就算不听我的也该听你朋友的,反正你家也没人,成天睡办公室算是个什么事儿?工作再忙也不差路上这十几分钟。”
简少钧正在吃酸辣粉,闻言筷子一顿,酸辣粉顺着筷子的缝隙落回了碗里,溅起了一些红油。简少钧似乎是被呛着了,猛地拿起一旁的杯子灌了几口水。
熊浩眨了眨眼,伸出筷子想挑两口简少钧的酸辣粉,嘟囔道:“这玩意这么辣吗?”
似乎是因为辣而鼻尖和眼底泛红的简少钧伸手拍开熊浩的手背,哑声道:“吃你自己的。”
“啧,你这洁癖还没好呢?”熊浩收了筷子,却还是很震惊,在他眼里简少钧相当能吃辣,能把简少钧给辣成这副模样的酸辣粉该辣成什么样?
到底多辣熊浩不知道,但只知道那一口过后简少钧再也没有吃进去一口,也动了筷,但在最后一刻最后还是将筷子放下,只是一直灌着自己水。
或许真的很辣吧,熊浩心中腹诽道,不然也不至于因为辣而红起来的地方这么久都褪不下去。
这一晚,简少钧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直到深夜才关上。简少钧躺在床上,一天的疲惫强制他进入睡眠,只是当他转身扑了个空时,瞬间从睡梦中清醒,看着枕边的空空荡荡。简少钧蜷缩起了身子,他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敢。
就像是薛定谔的盒子,他想他不去推开那扇门,就可以永远不去想里面有没有人在等着他回家。哪怕盒子里的东西是他亲手放置的,每一步都是他预想到的,但是在坠入黑暗时,他总还是想要骗一骗自己。
但现在,这个盒子被无情地掀开了。
赵岭离开了,家里空空荡荡,而他,也彻底没有了家人。
——
赵岭在三月九日的时候想起自己还有三月十日的约要赴。
这事儿还是白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提起的,赵岭这才知道原来那天一面之缘的女孩是白渠的堂妹。赵岭想了想:“我这几天有点忙,我准备一份礼物,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给你妹妹?”
白渠连连摆手:“那我可就要被她磨死了,去吧去吧,就当多认识一些人。”
赵岭想拒绝,但是想起分开前简少钧费尽心思地想帮他扩展人脉,到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行。”
又不着边际地聊了两句后赵岭故作轻松地问道:“你知不知道都有谁参加?”
“这我不确定,大部分人都是小妮子自己请的。”白渠想了想,“你想问谁?我去帮你问问。”
“没,没谁。”赵岭抿了抿唇,他低头看着抽屉里准备了很久的礼物盒,手指在上面摩挲良久,最终还是将盒子拿了出来。
万一,遇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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