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不是傻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猜到了,但却猜不到简少钧被骂的原因。
“简少钧半夜开车到他家敲他的门,他以为简少钧是找他喝酒的,结果别说喝酒了开门见山就要让他卖相机给他。那个朋友玩摄影的,有个收藏室,于是又被迫陪着简少钧在自己的收藏室里挑了一个小时才挑到让简大状满意的相机。强买强卖不说,还被迫塞了把狗粮。”店主笑吟吟道,“你说该不该骂?”
“谁又骂我了?”简少钧懒洋洋地插了句话,打断了店主的故事,也将赵岭从尴尬的气氛中解救了出来。因为赵岭意识到了此时他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明撕暗秀,天知道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要秀恩爱!
“他有这个工夫跟你骂我,直接干点别的不就不用喝闷酒了吗?”简少钧瞟了店主一眼,“你也是,你有空听他骂我,直接去他家找他,保证你能一觉睡到明天。”
店主被说得面红耳赤,嘴巴张了张,但半晌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赵岭再迟钝也听出了猫腻,嘶,所以店主和摄影师之间有瓜吃?!
对这口百口莫辩的天降巨瓜,店主秉持着不反驳不回应的态度,勤勤恳恳地给赵岭量完了所有尺寸,趁简少钧不在的时候悄悄说道:“真是难为你了,你一定特别爱他吧。”
赵岭:“……”能澄清吗?再不澄清他和简少钧就要被直接送进民政局了。
“选好没?”店主边收卷尺边问一旁正在挑款式的简少钧,简少钧翻到图册其中一页:“这个不错。”
看见图册上的衬衫领口的复古波纹,赵岭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这是不是太花哨了点儿?”
“不花哨。”店主倒是觉得简少钧眼光不错,“不是金老爷子的晚宴吗?要是穿得跟平常上班一样,准得被人当作服务员。”
赵岭:“……”完了,他又开始紧张了。
简少钧瞄了一眼就猜到赵岭的心思了,宽慰道:“反正以后也用得上,回头银总参加的晚宴只多不少,你跟着也总得有几套礼服。”
店主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有人来之前咬了一口柠檬呢?”
简少钧瞥了一眼店主,知道他成心要报复回来,没作声。
“跟他参加宴会我就是去上班的,用不着穿礼服。”赵岭随口答道,“那你给自己挑了哪套?”
“我有……”
“不如给你们做套一样的?细节有些区别,大体样子是一样,这样谁都知道他是你带过来的了。”
要说店主还是跟简少钧认识了很多年,对他的性格了解得大差不差,一句话说到了简少钧的心坎上了,简少钧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否认。
杵在一旁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赵岭只能强自镇定,可惜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的内心,不怪他不淡定,这、这不就是情侣装吗?!
但是拒绝的话最终也没说出口,只不过到底是不好意思还是不想拒绝那就只能自由心证了。
店主送赵岭和简少钧出门时,简少钧先去取车了,店主以还要跟赵岭沟通一下穿衣习惯为由留下了赵岭:“其实我很为简少钧高兴。”
“其实啊摄影师也就只骂了他两句,后面的时间与其说骂不如在感慨。”店主叹息道,“我们和简少钧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但这样出格的事他从前从来没有过。”
“其实说他对任何人这么上心过不太准确,应该说从前没有人走进去过。”
“其实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进展,刚刚都是玩笑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简少钧也没有说过这些,但我看得出来你对他一定很重要。”
这个时候简少钧的车已经开到了路边,看见简少钧摇下了车窗,店主笑道:“我可不敢再留你了,他这人心眼小的很。”
“我们确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但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他对我……”赵岭飞快地看了一眼简少钧,用极轻的声音说道,“他对我也很重要。”
声音轻得赵岭的嘴唇几乎没有翳动,像是生怕简少钧听见,也像是生怕被他自己听见,随后赵岭就快步走向了简少钧的方向。
店主看着渐渐消失的车影,眸中的笑意逐渐被担忧所取代。他和摄影师与简少钧的关系说是朋友但也是某种程度的同病相怜,只不过三个人最后选的路子并不太一样。
想起手中激增的礼服订单,而且所有订单最终交付日期都在金家那场晚宴之前。很难说这是一种巧合,这场晚宴恐怕不是那么好吃的。
若是从前,他并不担心简少钧,简少钧向来是不吃亏的。哪怕被咬了一口,也一定拉着咬他的那个人鱼死网破。
但现在,他开始担心了。
因为即便是撒旦,当他有了软肋后也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
花很好看,相机很好用,火鸡也很好吃。
赵岭的圣诞不可谓过得不完美,完美得他想起那些往事后都不再难过了。
但完美的节日外带完美的周末,都不能阻止左伊发现她的上司焦虑了。
这份焦虑从周一延续到周五,在周五达到了最顶点。
当赵岭第三次把笔转到地上时,左伊不得不开口询问:“您有烦心事?”
“很明显吗?”赵岭摸了摸下巴,又长叹了一口气。
“您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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