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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时常很难入睡,有时甚至还会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整整一晚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老是喜欢半夜偷偷起来雕刻——实在是躺得无聊,倒不如给自己找些事做, 说不准累了之后反倒更容易入睡些。
可就算直哉偶尔晚上能够早些睡着,也多半会在第二天的凌晨四五点便清醒过来,也不晓得是什么缘由,或是排斥这里的一切,或是厌憎这样的现状, 他就好像被强行更改了生物钟一般, 在寂静的凌晨中醒来,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再没了一丁点睡意。
这一点,直哉并没有告诉五条悟他们,他不想他们再为自己的一点小事担忧不已,更何况只是稍微有些睡眠质量不太好而已, 这半年下来, 他几乎都已经习惯了。
因为要会见直毘人的缘故, 他特地嘱咐了五条悟今天不要过来, 否则照往常的这个时候,对方就差不多该瞬移过来催促他吃抓紧时间早饭了,哪还能让他这么清静自在地欣赏庭院的风景。
想到这儿,直哉却不禁微微勾起了嘴角,心中涌出几丝暖意。
然而,还未等他将这份好心情维持太久,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却突然由远至近,传来了些许木板压陷的吱呀声响,他转头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直毘人领着身边手里正端着什么的侍从,一大清早地便来到了他的小院子里。
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直哉稍稍扬起眉头,心中想道,他原以为直毘人多半会在午饭过后才过来,却不想这么早就过来了。
不过对他来说也没差就是了。
“没想到你起这么早。”直毘人淡淡笑道,随意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侍从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直哉面前,带了几分关心意味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昨晚睡得早,”直哉随意敷衍了一句,“你不是也起得挺早。”
“到底上了年纪了,睡眠时间自然没有你们年轻人多。”
就在两人没话找话的闲聊期间,侍从恭敬地将木质的托盘轻轻放到了直哉面前,只见托盘之上,是一份简易的早点,热气腾腾的味增汤,搭配撒了海盐的煎鱼,应当是用黄油煎制的,还带着些许奶味的焦香,旁边的小碟里还放了一个剥好壳的水煮蛋,以及一些切好的苹果块。
“想着你应该还没吃早饭,给你随便准备了一点,要是不够我让厨房再给你做。”说着,直毘人挥退了侍从,同直哉一般直接就着侍从先前备好的软垫,坐在了廊前,看着已然被朝阳所挥洒完全的庭院,仿若一副真在欣赏风景的神色,看也不看直哉地说道,“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可以在吃完早餐之后再慢慢告诉我,或者你等不及,边吃边说也行。”
直哉没有说话,直接拿起筷子和小碗,便用起了早餐。
既然直毘人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况且昨天他也答应了五条悟,即便对方不在,没有监督的情况下,他也保证会好好用完一日三餐。
故此,在秋日里微凉的晨光下,就着庭院中因染上秋意而略微泛黄的树叶,直毘人与直哉这对在相处间尽显生疏的父子,倒是难得地共同度过了一个清静的早晨,唯一的声响,也不过是直哉在享用早餐时,碗筷轻轻触碰,所发出的仿佛轻铃似的清脆轻响,以及食物在他唇齿间游走的阵阵咀嚼声。
待直哉用完早餐,侍从又将用过的餐具和食物残渣,悉数打扫收拾下去之后,看着一脸淡然地喝着茶水的直哉,直毘人浅笑着问道,“如何,吃饱了么?”
“这些无聊的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吧,”却不想直哉喝完茶水后直接说道,脸色冷淡,眸中没有一丝波动,对直毘人这位所谓的父亲,近乎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你既然会来,就应该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哦?这我倒还真不知道,”直毘人倒是对此一点不恼,反而状若调侃般地轻轻勾唇笑了笑,“你不如先跟我说说看。”
“我要做禅院的家主。”斜睨了一眼身旁的直毘人,直哉直言道,眉宇间的的自若,就好像他刚才所说的不过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这话你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直毘人依旧笑得淡然,对直哉的话不为所动,“你现在既然已经恢复了咒力,作为我的儿子,那将来家主的位置自然可以是你的。”
“不,”却见直哉当即就扭过了头,直直地看向了直毘人的双眼,眸中的认真与执拗,还有一抹隐匿在深处淡淡的疯狂,就这么悉数撞进了直毘人的眼底,沉声道,“我要的不是将来,而是现在。”
随着直哉的话音落下,他被晨辉拉长的影子也仿若响应一样,不断变得愈发凝实,随后,只见身形巨大的焦糖与奶茶,便这么一前一后地从影子中跃出,带着一丝冷冽意味,头一次同时出现在了庭院中,背对着朝阳,几乎将阳光完全隔绝,落下大片的阴影,将廊前对视的直毘人与直哉二人,完全笼罩。
“早在之前,我就听侍从禀报,你之前待着的宅子里,曾发出过奇怪的声响,”即便面对这般的庞然大物,直毘人的脸色也仍是镇定如常,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嘴角状若满意地稍稍勾起了几分,像是十分好心情一般地说道,“原本我还在猜测,这会不会跟你的影子有什么关联,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现在,我有资格做禅院的家主了吗。”
仍是死死地看着直毘人的眼睛,直哉的眉眼微微眯起,不肯放松丝毫,而与此同时,庭院中的焦糖与奶茶,也好似响应一般,在同一时间龇牙咧嘴,眼神凶狠地瞪着廊前的直毘人,头颅压低,后腿蓄力,以随时可以一跃而起咬断敌人咽喉的匍匐之姿,驻守在庭院中,从锋利的齿缝间,发出阵阵威胁一般的低吠,无形的威压,几乎全都朝着直毘人一拥而上。
若是普通咒术师见到这般架势,即便表面上再如何强装镇定,心中也必定犯怵。
可直毘人却纹丝不动,仿佛当两只玉犬全不存在一般,稳稳地坐在廊前软垫上,乃至还拿过别在腰间的酒葫芦,抿了一口浓郁香醇的酒水,砸吧了两下嘴巴。
“年轻人,太心急了可不好,”直毘人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酒水摩擦着葫芦内壁,激起些许轻微的翻涌声响,悠悠道,“更何况禅院家主的位置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多一分一秒我都觉得难熬。”静默半晌,直哉垂下眼眸,说出了当初曾对五条悟说过的话,掩藏在袖口中的双手,不自觉捏成了拳头,以至指节都有些泛白,直毘人的话他当然明白,可是......
“能忍到现在,我的耐心已经够好了。”直哉哑声道。
“是吗?”直毘人放下酒葫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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