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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手中渐渐散架碎落了一地,与地面接触,发出一阵呯呯嘭嘭的声响。
“一个连探望朋友都要忙里偷闲,偷偷摸摸跑过来的家主,说这种话也不怕笑掉大牙。”甚尔斜睨了一眼倒在病床上恶狠狠地看着他的五条悟,眸中的不屑更胜,冷漠道,“就凭现在的你,去了五条宅,能护好他吗。”
捂着肚子的五条悟不由愣怔,没有言语。
反观甚尔,仿佛早有预料般地冷笑了一声,抱着直哉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只在临走前,头也不回地淡淡说了一句,“你太天真了,神子大人。”
透着无尽的讥讽。
而在外面听闻动静停息后,方才重新踏入病房的真望,见此,只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五条悟,到底还是回头跟上了甚尔,独留下五条悟一个人,在已经破烂的病房中,沉默不语。
安抚完理穗,并将银行卡交予对方,拜托其暂时留在医院,帮忙处理一下后续事宜后,真望连忙跟上了甚尔,看着在对方怀中昏迷不醒的少爷,想要伸手替少爷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却又不敢轻易触碰,只能焦急地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闻言,甚尔顿了顿,沉默了片刻后,低沉的嗓音才带着几许黯哑,缓缓开口道,“他的影子,有些像是禅院记载的......祖传术式十影法。”
真望直接呆愣住,瞬间红了眼眶,她看了看直哉,又看了看甚尔,仿佛不愿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仍旧抱着一丝侥幸,轻声道,“所以,你是想……?”
甚尔抱紧了直哉,胳膊上肌肉虬结、青筋爆起,却没有真正将怀中的直哉伤到分毫,最后,只从牙缝里极不情愿地哑着嗓子挤出了一句话。
“……回禅院。”
第73章
京都的樱花绽放时节, 约莫要比东京的早上一些,三月底时便已经有了开花的迹象,等到了四月上旬, 则是樱花盛开最美的时候,而彼时的东京, 大约还只有大片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只是, 樱花的花期大都不过一周左右, 等到东京的樱花完全绽放之时, 京都的樱花,大多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一些已然有了枯败迹象的残碎花瓣,在叶片愈发茂密的枝桠间,苦苦坚持着,即便如此, 也终究躲不过落入泥土中, 逐渐腐烂, 化作来年的花泥。
而禅院宅中,只身着了一套深色浴衣直毘人, 坐在廊前,浅酌了一口葫芦中的酒水,难得有几分空闲地欣赏着庭院中的一派郁郁葱葱,只是,偶尔乘着轻飔落入庭院中的些许樱花花瓣,却突兀地破坏了这份景致。
这都快四月底了,从哪儿飘过来的樱花, 直毘人摸了摸胡子, 心中琢磨, 虽不知缘由,却总莫名其妙地觉得,这樱花好似在暗示什么一样,让他不免生出几分焦躁感。
不过,还不等他多想,一侍从模样的男子却从廊后尽头的拐角处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木托盘,小心地跪坐到了直毘人身旁,低声恭敬道,“家主大人,这是您要的点心。”
“嗯。”直毘人从托盘中拿过其中一块点心,凑到眼前细细观摩了一阵,而后询问道,“这些就是直哉他常吃的点心?”
“......是的,只是,”侍从顿了顿,似有些犹豫,“只是,直哉少爷他从前都是由专人负责照顾,所以具体常吃些什么样的点心,我们也......”
“呵,专人负责,”直毘人闻言淡淡一笑,打断了侍从未尽的话语,只是这点笑意,却并不达眼底,“难道不是你们背地里对他根本不闻不问,只留了一个人在他身边,‘单独’照顾三餐饮食的关系?”
“并非如此!”侍从连忙垂首,额角冒出几滴冷汗,试图找到合适的说辞,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得喃喃重复道,“是直哉少爷他、他......”
恰巧此时,庭院中却突然刮起一股轻风,携裹着不知从哪儿寻来的樱花花瓣,飘入了走廊中,刚好落在了两人之间的托盘之上。
终究说不出什么理由的侍从,顿时只觉得背后凉意更甚。
自四月以来,家主大人就常常来到直哉少爷从前所居住的庭院中,独自己一个人在此处,好似得了什么闲情雅致一般,静静地看着庭院中的一草一木,还不时拿起酒葫芦抿上几口。
就如同去年,直哉少爷刚出事的那段时间一样。
即便家主大人并未表现出什么伤怀情绪,在直哉少爷的庭院里喝完了酒,小憩过后,依旧会照常处理族中事务,可越是这般没有反应,就越是叫他身边的侍从害怕,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不知究竟何时来临,让人不得不终日惶惶不安。
如今快一年过去,临近五月,家主大人又开始频繁出入直哉少爷的庭院,这让常在他身边侍奉左右的一众侍从,比平日里更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低眉顺眼,生怕做错什么,一不小心就会触了家主大人的霉头。
可他却......想到这儿,侍从将头垂得更低了些,一时间只觉得手脚冰凉,惴惴不安。
“算了,你退下吧。”沉默片刻,直毘人终于发话,挥了挥手,放过了战战兢兢的侍从,“让我自己安静地呆会儿。”
“是,”侍从长舒了一口气,刚想退下,却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只好硬着头皮暂缓了脚步,小声道,“还有一件事......要向您禀报,家主大人,扇大人他,也从旁支里找了一个女人,现已带了自己院中。”
“他倒是挺有精神,手都残废了,还这么不消停,”直毘人闻言哼笑了一声,举起葫芦抿了一口酒水,毫不在意,“我知道了,随他去吧。”
“......是,那属下告退。”说完,侍从甚至来不及擦拭额角湿痒的冷汗,起身后便匆匆离开了。
庭院中再度恢复了一派冷清。
拿着点心在手中摆弄了一阵的直毘人,到底没有将其送入口中,重新放回了托盘上后,转而捏起了落在上面的樱花花瓣,以指腹轻轻揉搓,须臾,指尖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带着泥土和潮水气息的淡香。
他自然晓得直哉在被发现无法觉醒术式后,是如何被禅院宅中的众人轻视疏忽,也就甚尔还有他身边那个叫做真望的侍女,对他倒是一直不离不弃,照顾左右,作为他这位家主的幼子,仅仅只有这般待遇,他却还不能责怪旁人,因为这向来就是禅院世代中最根本的准则——只认同强者。
即使是家主之子,若是个没有咒力和术式的‘废物’,最终的结果,也不外乎就是留在躯俱留队中,蹉跎后半生,而他这位父亲,所能给予直哉的,顶多也不过只是一个身份上的庇护,让旁人至少不会太过欺辱了他去,别的,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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