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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的原因之一
甚尔作为此中的无数受害者之一,自然晓得禅院的偏执有多么恶心,就算他本人不在乎,但若是想带上直哉一起离开,那就不能不多考虑一些。
躯俱留队队长的位置,就是他们计划中的第一步;让躯俱留队因为甚尔那可怕战斗力的显现,循序渐进,不断提升接取任务的等级,便是计划的第二步;而第三步,则是耐心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也就是现在,调查疑似特级咒灵。
毕竟,任务危险程度过高,躯俱留队的队长因判断失误而命丧黄泉,也并不算奇怪,更不用说咒术师本就是高危职业,何况是专职送死的躯俱留队?
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躯俱留队的其他人,在这次任务中该怎么处理,直哉想同甚尔商量的也正是这件事。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此次任务中躯俱留队的其他人,全都悄无声息地抹杀掉,无论是借助那疑似特级咒灵,或是由甚尔亲自动手,都能保证万无一失。
但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这样的念头,直哉脑海中总会不自觉浮现前世双亲的脸庞,还有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样的温和而包容,在这样的目光下,那些阴暗的念头如同被阳光灼伤一般,消退了下去。
若非必要,直哉实在不想轻易谋划别人的性命,仿佛陷入了某种死胡同,前世二十多年安逸的时光与回忆,幸运的就像偷来的一样,他只想好好珍视,并不愿让其彻底埋藏在不见天日的漆黑之中。
还是好好和甚尔商量一下再说吧,直哉叹了口气,心想道。
好在甚尔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临近晚饭前,人终于扛着一柄长刀回到了这偏僻的庭院中。
五月的夜晚微凉,却不会让人觉得有太多寒意,是起到好处的舒适,清冷的月光挥洒在刚恢复绿意不久的草坪上,显出一片朦胧的银光,而甚尔,就从夜幕中走来,披星戴月,肩上的长刀也染上了一层月色的轮廓。
“找我什么事?”懒懒地靠在门框上,并不着急进去的甚尔,同门外的夜幕几乎融为一体,好在躯俱留队的队服上身颜色偏浅,加上长刀,一时间倒是同屋外的月光交相辉映,“我可是很忙的。”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直哉不为所动,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身旁的坐垫,“站这么高干嘛,赶紧过来坐着,看得我脖子酸。”
闻言甚尔从鼻腔中嗤笑了一声,倒是没生气,只是走过去揉了揉直哉的软毛,道了句,“小矮子。”随后便在一旁坐下,肩上的长刀也被随意扔着一边,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直哉:“......”
一句‘小矮子’可以说是狠狠戳到了直哉的痛处,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身边有甚尔这么个发育变/态,身高一个劲往上冲的家伙,很难不羡慕嫉妒,不过好在直哉也清楚,两人之间有十年以上的差距,况且他未来的身高也不算矮,尚且可以安慰一下自己。
但五条悟就不同了,两人明明只相差一岁,可这身高差距却相差了将近十厘米,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点差距似乎还在缓缓上升中,让他不禁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质问,这合理吗?
难不成六眼还有助长身体发育增加身量的作用?
直哉还记的,原本两人初次见面时,身高也不差多少,可现在,五条悟小小年纪,就已经几乎能将他整个人抱拢在怀里,只要再稍微抬下头,就能顺利把下巴抵在他头上,这让他不得不打从心底怀疑,自己这三年里是不是就没怎么长高过?
说起来,大概是一开始就没太把握好距离感的缘故,五条悟对他表达亲近的方式,总是带着点黏黏糊糊的感觉,虽然并不算讨厌,但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别扭。
起初他还有些不适应地将人推一边去,但耐不住五条悟不厌其烦地蹭回来,无法,次数多了他只能随对方折腾,权当做养了只粘人的大猫。
而也正是在五条悟这种不断变换姿势的亲近中,从一开始的勾肩搭背,慢慢到搂搂抱抱,现在则干脆将他整个人环抱住,直哉渐渐发觉,两人的身高差距似乎......正在越拉越大。
尤其是耳旁还有甚尔这家伙,时不时地叫他两声小矮子,生怕他察觉不了一样,恶劣地提醒个没完。
要不是自己还打不过甚尔......直哉暗自咬牙,到底只瞪了对方一眼,并当下在心中决定,以后从每天早晚一杯牛奶,改成早中晚各一杯。
当然,他半点都没有紧张身高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补充一下钙质。
“跟你说正事呢,别扯那些有的没的。”直哉随手疏理了两下自己的头发,率先问道,“明天的调查,你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甚尔还是一副慵懒模样,吊儿郎当地撑着脸靠在茶几上,闭眼假寐,“再简单不过的事,有什么可计划的,你到时候紧跟着我,别一不小心走丢了就行。”话尾,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调侃。
“你总得事先告诉我一下你的想法啊,不然到时候我怎么配合你。”直哉没好气道,说完还觉得不解气,捏起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对方。
嗯......虽然这点力度对甚尔而言,连按摩都尚且不如。
只是,想到这儿,甚尔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一相貌模糊的白毛小子,除开个别人,他是真的不太擅长记住别的男人的脸,况且也没必要浪费这个精力。
甚尔对五条悟的感受简单来说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让人烦躁的钱袋子。
钱袋子很好理解,毕竟有五条悟的资金帮助,为他们脱离禅院的准备计划节省了不少时间,也有了更充分的物资准备;烦躁则是,他单纯地看这个人不顺眼。
尤其是当这白毛小子接近直哉时,总莫名让他有种自家养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偏偏身为当事人的直哉还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一时间甚尔更不爽了,沉默半晌,突然问道,“他人呢?”
没头没尾的问话让直哉先是一愣,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谁,“你是说五条悟?我让他先回去了,之后会在东京接应我们,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甚尔嘴上敷衍道,心中却想,等到了东京,总得找个机会教训一下对方才能解气。
“......你是不是故意的。”直哉彻底没了脾气,软了声音,“你至少跟我说一下,要调查的疑似特级咒灵现在有没有什么可以知道的消息吧?”说完,便固执地瞪着甚尔,大有一副对方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沉默半晌,到底还是甚尔先叹了口气,将直哉一把捞了过来,胡乱揉了一通对方的软发权当解气,并在直哉终于按捺不住正准备反抗时,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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