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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有些愉悦。
对此,直哉则是有些不明所以,不晓得自己又是哪句话让对方恢复了好心情,思索片刻想不明白,便也懒得再去琢磨。
他松了力气彻底瘫倒在甚尔身上,有些犯困,总之眼下他也只需要低调养伤,恢复元气就好,别的,暂时也不用他考虑了。
————
然而,五条大宅中,一只已经无聊多日的白毛猫猫却在此时来了精神。
“你说禅院家被咒灵攻击?”五条悟那澄澈如苍穹一般的双眼看着侍从,其中兴味十足,“那他们家的那个嫡子呢,叫直、直什么来着?”
“是禅院直哉,悟大人。”侍从提醒道,“据说这位嫡子在宴席上不成体统慌乱逃窜,却不小心被咒灵重伤,现下正卧床养伤中,”突然想起什么,侍从连忙补充道,“哦对了,同时受重伤的还有禅院家主的兄弟,禅院扇。”
“慌乱逃窜?他?”五条悟挑了挑眉,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嘴角一扬,“你确定没有弄错?”
侍从愣怔,“这......情报应当不会出错。”
“是吗......”五条悟眯了眯眼,随即向侍从摆手,“行了,没你事了,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侍从恭顺退下。
“有意思、有意思,慌乱逃窜......不小心,哈。”待侍从走后,五条悟却一个人自言自语着什么,脸上的神情越发兴奋,就像是猫猫相中了极有意思的玩具,两眼放光。
片刻后,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对着虚空道,“不行,我一定得亲自去看看,正好,上次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回忆起直哉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这次禅院的咒灵事件,越想他的兴致就越发高昂,毫无波澜的日子总算有了点不一样的乐趣,他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第23章
三贺日过后,有关禅院被咒灵毫无防备攻击,且元气大伤的舆论,彻底在整个咒术圈内炸开。
不知其背后是否有人故意推动的缘故,这次事关禅院的种种舆论,如同惊涛骇浪一般难以遏制,带着腥臭,吸引了无数寻味而来,虎视眈眈试图从中谋取某些好处的人。
为应付平息这些烦杂纷扰,禅院可谓花费了不少力气,连咒灵究竟是如何被放出,又是为何不顾其他,直截了当地攻击了三贺日宴席之事的百般疑惑,都来不及第一时间彻查,只能暂且搁置,专心对外。
直毘人在强行继续了后两天的宴席过足了酒瘾之后,便干脆外出了,也不知是去处理什么事,而禅院扇依旧昏迷未醒。
至此,偌大的禅院大宅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主事,抚平内乱安稳人心。
一时间人心惶惶,外界的流言纷扰尚且没有断绝,禅院内部的种种危言耸听倒是此起彼伏,乱传个没完,本就压抑的大宅,更是如同乌云蔽日一般,深陷昏暗之中。
不过这些忧愁烦恼,都统统同直哉的小院子没有半点干系。
以养伤的名义翘了本该继续的体术训练,还有真望细微入致的体贴照顾,直哉完全堕落在了名为慵懒的席梦思中,无法自拔,过着堪称神仙一般轻松愉悦的日子。
也就解决生理问题时,不得不承受伤口带来的强烈钝痛感,这一点比较难捱。
大概是伤到了内里的缘故,直哉现在连吃食也不能吃得太过,稍微多吃一些,后果便是每一次呼气都如同钝刀子割一样难受,而且还是从身体内部传来,几乎无法缓解。
刚醒来没多久时,他就因为昏睡时间太长,肚中消化得空空如也,即便当天的饭食只是清淡得不能再清淡的白粥配了些爽口的小菜,他也一下子没控制住早已饥渴的食欲多吃了些。
当时倒还没觉得什么,甚至真望在一旁担忧不已时,他还心大地笑着出言安慰,说什么多吃一点,伤口好得就快一点。
结果当天晚上,直哉就被疼得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几乎折腾了一宿,最后只能由甚尔一脸嫌弃地带着他在院子里,裹着厚衣服贴着暖宝宝,慢吞吞地绕了几圈,又吃了些助肠胃的药片消化了一下,和一点止痛剂,这才算有所缓解。
为此真望还自责了许久,认为是自己没有及时劝阻直哉少爷克制饮食,才导致了这件事的发生,让他白白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直哉对此十分无奈。
他看着真望消沉的眉眼,自觉不能任由她连这点小事都要将全部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想了想,认真道,“真望,你觉得一件事如果我自己不愿意去做,有人能逼得了我吗?”
真望愣神,“这......”
“答案是没有。”直哉笑了笑,带着安抚,“所以同理,吃坏肚子扯痛伤口什么的,也都是我自找的,跟你没有一点点关系。”
“这、这怎么能算一回事呢......”真望有些无措。
“怎么就不能算一回事了。”直哉很是理直气壮,“要不是我嘴馋贪吃,就不会半夜难受,还害得你和甚尔没个好觉,陪着我一起折腾,说来说去,我才是那个真正该道歉的人。”
“少爷......”
一旁撑靠在被炉上听了许久的甚尔,闻言倒是勾了勾嘴角,语气中带着几许似有若无的困倦,懒懒道,“算你有点良心。”
直哉撇了撇嘴,碍于这两天全靠对方充当自己的人形代步器,到底没多说什么,只故作嫌弃地对着真望小声叨叨,“你看,甚尔这种没脸没皮的,前段时间借体训的名义天天暴打我,从来都不会有什么负罪感,你就更不需要有啦。”
只是这点小动静怎么瞒得过拥有天与咒缚的甚尔,当即就伸出一只大手,将直哉那一头黑亮顺滑的软毛□□了个乱七八糟。
“怎么,我辛辛苦苦帮你训练,你还不乐意了,嗯?”甚尔淡淡道,中途还打了个哈欠。
虽是用着懒散十足的语气,内里却透着几分颇有威慑力的胁迫感,尤其是最后那个‘嗯’字,低沉的嗓音顿时吓得直哉浑身一激灵,当即一怂,“没有,怎么会呢哈哈哈......”
感受到对方还不打算放过自己的头发,他连忙讨饶阻拦,“好了我错了,别揉了,头发都被你揉乱了!”
甚尔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笑,这才收手饶过了直哉。
嘟囔着用手将头发随意理了理,直哉只觉得甚尔似乎越来越喜欢捉弄自己了,时不时就来薅两下他的头发,跟撸小狗似得。
“少爷,还是我来帮你吧。”见直哉受着伤不便自行打理一头的乱毛,真望主动提出道,心中沉冗的情绪倒是被方才的打岔驱散了些。
“唔,行吧,麻烦你了。”弄了半天也没能将头发重新梳理顺滑,反倒是抬手的动作牵动了伤口,搞得有些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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