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喘了口气,捂住头,直到此时才注意到身前的十七。
青年面色如常,收回搭在她颈侧的手:你还能走路吗?
在他视线中,第一次看见她出现这种仓皇的神情。
金发女孩面色惨白,唇瓣微抖,眉目间神色有些许迷惘,似乎还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
我没事。西黛尔下意识到,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摇摇晃晃爬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献祭室内,而是回到了村落中。
对于幻境中看见的东西她按下心中复杂情绪,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西黛尔向前走了数步,找到自己来时的小路。
从这里离开。
她回首对十七道。
在幻境中,西黛尔切身体会到巫女的感受,自然也接收了她的一切记忆。
和她玩游戏、给她指路的那五个小女孩,其实都是墟神村上一届、也是最后一届巫女。
裂绳仪式,和五马分尸异曲同工。
那五个孩子,代表了巫女的四肢和躯干。
给她指路的那个无名小女孩,就是巫女头颅的那部分。
上一届巫女死亡时心怀不甘怨怼,导致献祭出现差错,不但没有成功镇压地下冤魂,反而导致怨气反噬人间,巫女化为厉鬼,虐杀了整个村落的活人,导致墟神村变成了一个鬼村。
自此之后,墟神村便开始不断的轮回。但凡进入此地的活人,都成了百年前的墟神村的祭品。
族长手札中记载的毁灭墟神村的它,便是巫女和多年积攒的怨气混为一体的怪物。
族长所告诫的、后世人无论如何都不要做的事情,便是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献祭仪式再次进行。
这才是唯一的生路。
所以如果西黛尔放弃救援十七,孤身离开,她打开的那扇铁门绝不会是向生之门
西黛尔一边缓慢回忆幻境中自己记住的一切,一边向村落的围墙处走去。
只是回忆了会儿,她忽然一阵头晕,身子摇晃了下。
一只手从旁伸出,帮忙稳住了西黛尔的趔趄。
西黛尔:谢谢。
她眸光惊奇地看了一眼十七,青年松开搭在她手臂上的手,垂下眼睫,避开她的视线。
你他沉默了几秒,开口:你还好吗?
我没事。西黛尔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她揉了揉太阳穴,自己也开始感到奇怪,她现在的精神似乎太过涣散了些,在这种环境中,这样的状态可不太妙。
她咬了下舌尖,提醒自己集中精神。
然后又看了一眼十七。
她被黑雾怪物缠上之时,还身处地下献祭室,醒来却在村子里。所以,能把她带出来的人只有十七
黑雾怪物没有出现了。
好像是留在了西黛尔身体中。
西黛尔越想越怪。
其实,在巫女和外乡人的故事中,真相并不是外乡人的手札中呈现的那样。
这不是个爱情故事。
事实上,墟神村先祖在献祭后,对于和神的沟通便已经结束。
然而,墟神村的族长一脉,心怀不轨,欲望膨胀,为了寻求虚无缥缈的长生,而继续和神献祭,用族人的性命和神交易。
死去的那些村民,都只是为了满足族长一脉的私欲。
族长一脉用先祖的献祭导致我们要付出代价的说法,糊弄过这些愚昧纯真的村民。但在墟神村最后一个巫女即将举行献祭仪式时,发现了真相。
她无比的悲伤、愤怒、不甘,不愿相信自己和前辈们多年来付出的牺牲不是为了大家能活下去,而是为了满足族长一脉的一个可笑的诉求。
但族长势大,巫女孤身难抗,又不能说服愚昧的民众。
恰巧此时,村子中来了一个外乡人。
在那个年代,一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性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
巫女起了心思。
于是,在看似美好和谐的邂逅中,纯洁美丽的巫女遇见流浪的外乡人,开启一段纯真之爱。
墟神村中积怨已深,巫女想要拯救村民,便以己身为诱希望逼迫外乡人对族长痛下杀手。
但这个计划失败了,她只能后退一步,希望外乡人能够带着一部分孩子逃离墟神村,将此事宣扬出去,能让更多外人进入此地,解救无辜的村民。
巫女以爱情为饵,外乡人答应了她。
却没有做到。
一如手札中所言,得知真相的外乡人最终选择了懦弱的逃避。
巫女以自己的性命为拖延,最终却没能终结族长的阴谋和墟神村的惨剧,她在惨死前一刻感知到了这一切的发生,绝望和怨怼之下,死后的她化为冤魂。
强烈怨气让她失去理智,变为只会屠戮的怪物,杀光了村落中的所有人。
一直到西黛尔误入此地。
献祭仪式在一次次重复中进行。
但在遇上西黛尔和十七后,它不再沿着历史继续发展。
西黛尔救出了孩子们,破坏了献祭仪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化解了巫女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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