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炳惊喜不已:真的?六贝勒只管道来,不管要用什么药材我们都会尽力准备的。
胤祚摇摇头:药材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她生机有限,我这法子可以暂缓她生机流逝,后果就是她会昏迷。如此应该可以多撑一两个月。
如此便不会耽误太子大婚了。
石文炳愣了愣,太子便皱眉道:那便罢了,若一直昏迷,便是活着有什么意思?
石文炳又愣住了,胤祚道:不是这么回事,二哥或许不知,石夫人的病到了现在,四肢无力下不了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活得没有尊严也就罢了,还要时刻忍受五脏衰败带来的痛苦,比之刀剑加身也不逊色,且一日比一日更厉害,日日夜夜折磨病人,她现在活着也是受罪,安然睡着未必不是解脱。
太子询问地看向石文炳,石文炳目中含泪地点头:正如六贝勒所说,夫人日夜煎熬,时常梦中疼醒,活得生不如死。
他甚至叫人拿出石夫人铺过的褥子,只见褥子皱皱巴巴,还被撕的破破烂烂。
石文炳道:这便是夫人昨日用的褥子,这样的褥子她如今每天都要抓烂一个,有时候恨不得自己咬舌头死了罢了。
但石夫人不能死!她的女儿已经耽误了花期,若是再耽误三年年纪就大了,到时候太子后院怕已经有了长子,她年纪大了不得太子宠爱,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她得撑着,至少得撑到女儿出嫁才成。
石文炳道:夫人常说,所谓不得好死,怕就是这个意思了。
说着便不由抹了抹泪,他自是心疼女儿的,也在意石家的前程。但妻子和他一辈子了,若真是为了妻子好,哪怕耽误了女儿与太子的婚期也在所不惜,但他打心里觉得能叫妻子安然度过最后的日子是好事。想来夫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太子没想到石夫人过得这般煎熬,不由默然。
胤祚说:不若还是问病人吧,以她的意见为准。
太子想了片刻,还是点头,便有机灵的丫鬟跑进去问,不一会儿出来道:夫人说,请六贝勒用药吧。
太子叹了口气。
胤祚开了方子叫人抓药熬药,石家人则和石夫人说话,胤祚看他们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疑惑道:也不是最后一面了,你们不必如此。
石家人惊讶:夫人/额娘还能醒?
可以啊,胤祚无语道,她用药导致昏迷,药效过了自然就会醒过来,需要再喝药才会睡过去,这药效大概一天,等她醒来自然可以和你们说话,不过迟一会儿再喝药罢了,只要时间别太长,不会有大妨碍的。
石家人:
他们还以为石夫人一直到去世都不会醒了,还以为这是最后一面,没想到居然理解错了。
石文炳都不知道自己方才在迟疑什么了,现在妻子每天疼得受不了,也未必有时间和精力与他们说话。若按胤祚方才所说,妻子喝了药就像安生睡着了,每天醒来还能说几句话,那不是他最近一直盼着的吗?
石家人的悲伤都被哽了回去,哭也哭不下去了,只默默陪着石夫人坐了一会儿,一时药熬好了,丫鬟伺候石夫人喝下去,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因为疼痛而显得狰狞的脸也渐渐放松下来。
石文炳看着石夫人堪称安详的睡容叹道:夫人许久没睡这么好了。
胤祚把药方交给石文炳,除此之外每隔几天就去石家一趟,石夫人总算好好熬到了太子大婚的日子。
身为大清储君,太子的婚礼办得异常盛大,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看热闹的人挤挤挨挨,热闹极了。
石夫人这天没用药,是清醒地看着女儿出嫁的。
大婚后两月,二福晋查出有孕。随后被正式册封为太子妃。
消息传回石府,石夫人醒来后高兴地多吃了半碗饭,然后于次日一早阖然长逝。
听说她是笑着走的?黛玉落下一枚棋子,问道。
胤祚点点头。
黛玉便羡慕道:心愿已了,死而无憾!若我能得这么一个终了便好了。
那你放心,有我在你肯定能看到女儿出嫁的,孙女儿出嫁都能看到!胤祚拍着胸脯道。
黛玉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该你落子了。
胤祚琢磨一会儿落下一子,还没松口气,黛玉又飞快落下一个,胤祚:
我的棋技还是不能与你相比。
黛玉只歪头一笑,胤祚每日忙着这个那个,既没功夫也没兴趣研究棋技,不好也是正常的。
她想起什么问道:贾家有位嫂子月前诞下一子,如今也快两个月了,她说孩子时常吐奶,担心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胤祚笑道:便是那位脂粉堆里的英雄,贾琏的媳妇,王家的姑奶奶?
黛玉点头笑问:你知道她?
怎么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王熙凤啊!那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也算耳熟能详了。胤祚记得原著里王熙凤是没有儿子的,只有一个女儿巧姐儿,后来贾家败了后被刘姥姥救了。没想到这里她倒是聪明了些,把儿子生了下来,如此也算未来有个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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