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宜妃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劝说的话也在心里演练过许多回,没想到都没派上用场,一时便有些征愣。
她自是不明白,在胤祚心里此刻十一不是兄弟,也不是尊贵的皇子,而是病人、是功劳,故而完全不需要犹豫。答应下来后就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看看十一弟吧!
瞧着比宜妃还积极的样子。
宜妃:
宜妃有些无所适从地看向德妃,德妃只含笑点头不语,这个儿子什么作派德妃可比宜妃清楚多了,丝毫不觉得他的反应奇怪。
宜额娘宜额娘?胤祚见宜妃没反应,不由催促,怎么了,今儿不方便吗?
哦哦,不是!宜妃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合适,他这会儿想来在自己宫里。
那咱们这便去吧,听您说十一弟这病熬人得紧,早一日瞧了他也早一日松散些。胤祚道。
宜妃点头应了,心里却道难怪大家都喜欢六阿哥,这般温和体贴的人谁能不喜欢呢?
他们这就打算出门,德妃也起身道:我和你们一起吧,许久没有瞧见小十一了。
胤祚知道德妃说看十一是假,更重要的是念着他年纪不小了,和庶母单独相处不合适,这才陪他们一起去,不由冲她挤眼一笑。
德妃瞪了胤祚一眼作为回敬。
三人一起去乾西五所,一路上宜妃对胤祚和德妃十分热情,倒叫胤祚有些不好意思。
不仅胤祚,就连德妃也有些不适。
过去那些年德妃和宜妃虽说不至于明争暗斗,但也少不了有较劲的时候。德妃出身不高,宜妃也没好到哪去;二人年岁相当、服侍皇上的时间也差不多;德妃先生了老四,紧接着宜妃就生了老五;位份上二人都是妃位,不过按照惠宜德荣,德妃略逊宜妃一头,但也差不了什么。
向来二人势均力敌,谁也不差谁什么,宜妃性子泼辣,相比低调谦和的宜妃更张扬些,素日瞧着她倒是轰轰烈烈花团锦簇的宠妃样子,比德妃显眼多了。
素日没低过头弯过腰的人,如今为了儿子倒是低头了。
德妃沾儿子的光压了宜妃一头,心里骄傲自是不提,但看着宜妃这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宜妃自是处处热情贴心,只是德妃谨慎惯了,并不敢也不想得志就张扬,故而也是一味谦让,倒是给足了宜妃面子,气氛还算和谐。
就这么到了乾西五所,乾西五所静悄悄的,盖因如今诸皇子还在上课,十一因为身子的缘故,虽挪到乾西五所居住,素日能去上课的时候也少。
众人进了十一阿哥居住的乾西四所,登时更安静了,外面好歹还有宫女太监说话走动的声音,乾西四所里面连这点子动静都没有,宫人们都垂首而立,一个交头接耳的都没有,也没人走来走去。
宜妃轻轻叹了声气,低声解释道:十一总说心慌,听不得大的声音。
胤祚和德妃点点头,也不由心有戚戚,连这么点声音都听不得,那该得多难受啊。
正说着便有宫人见到他们一行,连忙过来迎接,他们走路不算快,却十分轻,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怎么练出来的。
宜妃低声问:十一呢?
宫人笑了笑,也压低声音答:主子方才说乏了,如今正睡着呢。
宜妃脸上便露出些喜色,自从十一病情恶化便许久不能好好安枕了,晚上睡不着,白天也睡不着,好容易能睡一会儿,他们也不叫人吵醒,只悄悄进去给他诊脉罢了。
胤祚轻手轻脚进去,就见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瘦弱小男孩。十一是二十四年生人,如今也该有八岁了,但胤祚瞧着他那样子,比之他自己六岁时都不如。
要知道胤祚也是打小体弱,六岁时才堪堪给自己打了个底子啊!
那时候他尚且不如同龄人强健,十一阿哥连他那时候都比不上,更别说和健健康康却比他年纪小的十三比了,十四比十一小三岁,如今瞧着都该和十一差不多高。
胤祚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这孩子的身子该破败成什么样啊!
他不由上前,怕动静太大吵醒十一也不敢坐到床边,只在宫人拿来的小马扎上坐了。本来要把脉的,只是手刚搭到十一手腕上对方便哼哼唧唧有转醒的趋势,登时不敢动了。
宜妃皱眉:不若把他叫醒了吧。
不用了,叫他睡吧。胤祚看着十一阿哥眼下浓重的青黑之色道,望闻问切,医者未必定要把脉的。
宜妃似懂非懂,茫然地点点头,只听胤祚吩咐罢了。
胤祚细细打量了十一阿哥一番,出去后又叫来贴身伺候的人问了许多问题,心里大致有了数,这才对宜妃道:我可以试试,但不保证能治好。
有希望就好!宜妃简直要热泪盈眶了,这些日子太医虽不明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都是没得救了,宜妃已经快要绝望,本来只是抱着最后一搏的念头找来胤祚,没想到真的有了希望,登时高兴地无可无不可。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问出那个问题:有几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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