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想过这样的日子没有不成?黛玉笑道,只管把府里的事推了,多少好日子等着你呢。
王熙凤听了还真是心里一动,只是她到底不是能耐得住寂寞的性子,笑道:罢了罢了,我若是喜欢便来妹妹这里坐坐便是了。
黛玉笑着点头。
王熙凤回了自己房间便往榻上一歪,垂着眼皮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平儿拿着个荷包进来,笑道:奶奶想什么这么入神?可是还在操心东府的事?
倒不是为着这个,王熙凤笑问,那边如何了?
方才珍大爷又来请奶奶,我按奶奶的意思推拒了,只不知还会不会再来。
再来也拒了,王熙凤摆摆手,如今佟家盯着咱们家呢,这事办好了招外人的眼,办不好惹自家人怨,我才不去趟这个浑水!再则也该叫那府里知道知道厉害,免得以为我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又说什么王屠户、带毛猪的,可不是给他们脸了!
知道了,奶奶也好生歇歇,前些日子可是累得不轻,平儿把荷包交给王熙凤,咱们上个月放的印子钱,如今本钱收回来了,利息银子我叫人又做本钱投进去了,奶奶瞧瞧可对。
王熙凤懒懒翻了个身:懒得看,你瞧着没问题就发下去吧,这个月月例拖了好几日,府里上下已经有了怨言了。
是,平儿把银子收了,奇道,奶奶今日怎么了,竟是银子都懒得看了?
你个小蹄子连我都敢取笑了?王熙凤白了她一眼,叹道,只是在林妹妹处听了几句话罢了。
她把黛玉所说与平儿说了一遍:我向来知道薛妹妹腹有乾坤,不想林妹妹素日不声不响,才真真是有见识的。如今我只想着怎么把府里上下收拾利落了才是,爷儿们我是管不了的,老太太和两位太太我说了只怕也没用,只先把咱们自个儿拉□□才是。
平儿点点头:这倒是正事!咱们素日只在府里打转,少与外头接触的,想来没什么大碍;二爷虽有些风流,倒不是什么大事
平儿沉吟片刻,眼睛落到了手里的荷包上:奶奶,那咱们这印子钱还放吗?
王熙凤一惊:放印子钱什么罪来着?
平儿回想了下:轻则枷号一月。
王熙凤脸霎时就白了,枷号这种刑罚看似不重,却要戴枷锁于狱外或官府衙门前示众,有时甚至要游街示众,对犯人是极大的羞辱,若她领了这种刑罚,即便不死也没脸做人了。
再说戴的那枷锁也有说法,轻的不过二三十斤,重的却有一百五六十斤,若是佟三爷从中作梗,给她戴个最重的,怕是不用一个月就能要了她的命。
素来大家族都有放印子钱的,这种事民不举官不究,但他们现在不是被佟三爷盯着吗?
王熙凤只觉得心扑通扑通跳,急忙道:印子钱别再放了,把本钱收一收收不回来也不打紧,千万不要闹出事端来,安安静静地别叫人知道了,把首尾扫干净些,尽快!
是!平儿也是俏脸发白,急忙下去处理了,在门口与贾琏撞了一下也顾不上。
嘿!这丫头今儿怎么急慌慌的,倒撞得我一个趔趄,贾琏笑嘻嘻进来,奶奶手里有银子赏我几个?
呸!别说我没银子,即便有也不给你。免得你又不知道花到哪个姘头身上去,如今还戴着国孝,你可仔细些吧,别叫人抓住把柄撅了你的脑袋!王熙凤气道。
罢了罢了,不给银子就罢了,何苦说这话吓我,贾琏挤到王熙凤身边躺下,可累坏我了,赶明儿正经送殡更累,叫我歇歇。
隔日秦可卿的葬礼十分潦草,排场比之前小得多也便罢了,观礼者除了贾家人竟也没旁的了,之前来府上悼念的四王八公如今一家都不见,设路祭者寥寥无几。
至于前头说的那什么楠木还是樯木的棺材更是不敢用,只草草买了一个现成的罢了。
一时送殡完,众人扶灵至铁槛寺,凤姐则至水月庵歇息,便有老尼净虚进来,巧语请王熙凤帮忙处理张家和李家的事,并承诺必有厚报。
凤姐心里微动,她正是缺银子的时候呢!
但想到黛玉的话,王熙凤那点心思就歇了。她又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在这个节骨眼上沾染这些东西!只摆摆手道:我不等银子使,也不做这样的事。
净虚叹道:张家已经知道我来求府里,如今奶奶不管,张家不知道奶奶不稀罕他的谢礼,倒像是府里没有这点子能力手段一般。
你也少拿话激我,说了不管就不管,你只找别人去吧,王熙凤只摆摆手就闭上眼不说话了。
净虚看她竟是真没管的意思,不由暗暗纳罕,素日最好面儿最要强的一个人,如今竟是变了心思不成。
且不说王熙凤如今胆战心惊生怕被抓住马脚,黛玉却是先收到了胤祚的回信。
林掌柜送了东西就要走,黛玉叫住他:你等等。
她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册子,林掌柜恍惚间只见到封皮上的三只小猪四个大字,不由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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