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殷瞧了眼,无所谓:“行了,就你那点力气,不碍事。”毕竟是他有错在先,他没吭声就过来闯民宅,的确是不对。
但一连多日忙着没能见到人,他想临走前见一眼,但他离开是私下里,不方便大张旗鼓,所以就偷来这一趟。
卫殷想了想,解释道:“本王这几天太忙,所以没来。”
景长霁也不知道要和卫殷说什么,只垂着眼应了声:“嗯。”
卫殷:“本王半夜突然跑来,是因为稍后要秘密离京一段时间,所以……想走前跟你告个别。”
景长霁诧异抬头:“是……出了什么事吗?”
卫殷摇头:“不是,是本王身体出了点问题,先前秦大夫配的药出了问题,本王需要再需要寻别的药。”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需要早做准备,也与成贤帝私下里的小动作有关。
尤其是秦大夫背叛后,他一个月发作一次变成一个月几日,但没有下别的要后虽然发作但他勉强能控制住,他的确需要寻一味药,但并不好找,他需要亲自去一趟。
但秦大夫的事他不好和景长霁提,以免对方担心,但这小没良心的会不会担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景长霁皱眉,想到上次见到卫殷的模样,叹息一声:“王爷可有需要下官帮忙的地方?王爷也知道下官有些门路,能寻到一些不常见的药草。”
他如今的积分不少,能兑换不少特殊的药草。
卫殷没想麻烦景长霁,拒绝了:“等以后有需要,本王不会和你客气,毕竟你还欠本王的命。”
景长霁看他还有这闲心提这个,看来是没事:“那王爷你要走几天?”
卫殷:“还不知道。本王接下来一段时间对外称病避不见客,是假的,你不用多想。”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亲自过来一趟,怕别人过来景长霁不信担心。
来意说完了,卫殷直接站起身,虽然还有很多话要和景长霁说,但他真正想说的话如今说来却并不合适,他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望着景长霁,只留下一句:“等本王回来。”到时候他会真正言明自己的心意,不管景长霁是不是断袖,但至少……他得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景长霁送卫殷到了门前,在卫殷就要融入黑暗里时还是忍不住唤了声,连忙兑换了不少效果极佳的金疮药,一股脑都塞给卫殷:“王爷……保重!”
卫殷看着递到手边的包裹,深深忘了景长霁一眼,最终没说别的,只是离开前,目光落在景长霁腰上,只留下一句:“景二,本王先前的确没看错,你是真的胖了。”
景长霁:“……”
第二天景大哥发现二弟用早膳时心不在焉的,担心又给他添了一碗粥:“昨夜没睡好?是不是天热,大哥让人弄了一批冰块,晚些时候就能送来了。”
如今长霁是两个人,吃食上加上平常用度和平时不同,他又是头一次当家,很多事情没想到,但也在尽力做到尽善尽美。
景长霁回神对上景大哥担忧的模样,立刻解释道:“不是因为这个,大哥放心,我没有不舒服,刚刚在想事情。”他适时转移话题,“钰山表兄那边怎么说?”
这些天景大哥和景长霁都在想办法打点离开汴京的事,但一时间想要寻到合适的职位又能刚好让景长霁离京并不容易。
好在前两天容伯府传来消息,景长霁那位容表哥容钰山要离京去凉州下面一处当知县。
容钰山先前景长霁见过一面,也差点被当时夏侯骞的人给害死,被景长霁寻来后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差点也没命了。
毕竟当时景大哥之所以牵扯到许倚林那事,还是因为和容钰山约见时容钰山看到了许倚林和那个刀疤脸。
后来容钰山托人传来信给景大哥,千恩万谢,说是欠他一个人情。
最近听说景大哥在打听外派离京官员的事,他这边职位一确定下来,就立刻给景大哥递了信儿。
容钰山如今在京中是正七品的大理寺评事,他如今外调的知县也是正七品。
虽说算是降职,但在外待个三五年有了功绩,回头容伯府再使点力调回来那就能直接升上去。
容钰山还以为表兄也想外调,景大哥如今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虽说有个世子的封号,但留在京中受限于景安侯府。容钰山想着不如一起外调去凉州,他能当知县,说不定景大哥能直接当知州,一个地方也方便照拂。
景大哥让景长霁安心,他已经和容钰山约好见面,商议让容钰山到时候离京时带上景长霁的事。
景长霁在景大哥离开时从一旁拿出两个细长的盒子,里面是他从系统兑换出来的野山参。
他本来想亲自去一趟容伯府的,但他肚子越来越大,尤其是他这些年头一次过去,容伯府女眷有多。
到时候万一被看出来不好,也怕到时候容舅舅和他一起痛饮几杯。
所以干脆想着等来年带着崽子回来再一起拜访,但他们兄弟二人搬出来有些捉襟见肘,景长霁知道大哥备了礼,但显然分量不太够,想了想,还是兑换了两根百年野山参。
景大哥打开看到野山参傻了眼:“这、这是哪里来的?”
虽说二弟当了医士,但俸禄就那么点,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个?
景长霁心虚摸了摸鼻子:“这是先前王爷给的,我之前帮王爷救了人,算是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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