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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的第二天, 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堆两个雪人……”
“花梨雪人和妈妈雪人会紧紧挨在一起。”
提起故人,太宰治也不由得回想起曾经在港口时给他包扎伤口的医务人员凌,那时织田作也还活着, 当他和中也吵架的时候, 还有凌在中间打圆场。
那算是他们生活中为数不多能够放松的地方, 因此成为能够一起吃饭的朋友也理所应当。
只不过她并没打算在这里待多久。但显然……
森鸥外并不会让她如此轻易离开,这是他们都认为的事实。
在她生日那天,他们被邀请去她家吃饭,一个蛋糕和两瓶酒是他们最后相处在一起吃过的食物,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并不是很容易醉的人,那天晚上醉得很死。
脑海里存有的细碎记忆片段翻出来,在喝醉之后变得模糊的视线里依稀看到凌朝他走来,涂有唇釉的嘴唇靠近他的耳畔,他甚至还能闻到清甜的果香:“喝醉了吗?”
他们被送了回去,但因为并不是能和平交流的两人,在失去记忆的第二天发现自己衣服乱糟糟的,也并没有怀疑的询问昨夜发生的事情,反而没过两天,他们就收到了凌失踪的消息。
但根据太宰治对森鸥外的了解,他并不像是能够轻易将组织里的人员轻易放走的性格。
但现在真相是怎么样,他已经无从得知了。
花梨意识到太宰治在发呆,两只手抱住了他的脸颊,她将脸凑过去盯着太宰治贴有棉布的额头:“太宰先生又受伤了呀。”
熟悉的话让太宰治一怔,眼前的花梨似乎和曾经那个黑发女人的身影重叠,温柔的声音似乎穿越时空传至他耳边:“太宰先生又受伤了吗?”
这让太宰治内心曾经保留着对花梨身份的怀疑,像陡然破碎的玻璃,呲啦一声碎在地上。
“啊,正常啦……”太宰治略显狼狈地避开了花梨想要触碰棉布的手,“只是想试试磕墙这种方式而已,没想到这么痛。”
说到这里,深谙太宰治追求死亡的与谢野瞪着死鱼眼将花梨从他怀里抱了出来,顺便捂住了她的耳朵:“太宰先生不要和一个小孩子说这样的话,他们还没有正确的判断能力。”
“知道啦知道啦……”太宰治也没有多加辩解,但可以从刚刚的话里听出,他并没有在花梨耳边提起“死”“自-杀”这类的词语,想必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有所收敛的。
政-府的动作很快,不知道外面是怎么样的,但医院很快收到了禁止触碰雪花的通知,面对医院外飘散的雪花,社长为了成员的安全,决定先在医院待一会儿直至雪停再出门。
而不止他们,也有病人和他们在一块看着外面的雪。
小孩子不被拘着,但也不让她出去,于是她只能在他们可见的范围内玩耍,对医院的害怕也逐渐减少,医院里也有小孩在大厅里玩,花梨一点也不认生地跑过去和他们打成一片,把自己的零食分享出去之后,说起外面下雪的事情。
“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去玩雪啊?”一个小孩小声问出口。
在小孩子堆里知道最多的花梨摇头晃脑:“我也不知道,但是社长先生说不能碰。”
“有毒吗?”其中一个小孩立刻捂住了自己的手指,害怕地检查了一遍,“可是前几天下雪,我堆了一个小雪人呢。”
“花梨,我们回去了。”国木田呼喊着她的名字,打断了孩子们之间的交流,花梨立刻站起身来,和他们简短地挥手告别之后向国木田跑了过去。
外面的雪突然间停了下来。
防止在路上碰到再次下雪,他们选择直接打车回到侦探社,之后就是他们的商讨时间。
调取监控,查看这些昏迷过去的人员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有这样的反应,如果是在他们触碰雪花后才出现的状况,那基本可以确定这雪花有问题了。
因为骤然下雪,四周的气温都降低了下来。
社长拿出小毯子把花梨一裹,打开了暖风机。没过一会儿,办公室里就温暖了起来,被裹成小粽子的花梨缩在沙发上,脸蛋小苹果似的红扑扑的。
花梨从不会打扰到他们工作,因此,在他们查看监控讨论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她。
为了防止她无聊,乱步还大方地给她分享着自己的粗点心。
并不是每个人所处的位置都有监控,还有的是在家里发现的,有几个是在街上的清洁工在处理垃圾,不能完全说明他们的昏迷和这场雪有关系,但如果在家里待着的人是出去碰过雪,然后再回家才昏迷的话,他们的猜想也能说得通了。
但因为没有监控,他们也无法完全确定这件事情。
“政-府让群众尽量待在室内,”社长将这一消息说给他们听,“非必要的情况下,在搞清楚这件事情之前不要触碰任何可疑的东西,包括雪。”
花梨听得昏昏欲睡,但在听到不能碰雪的时候又精神了一些,想起在医院听到那个小孩的话,花梨举起手:“社长先生!”
围在一起的侦探社成员们齐齐向花梨投来视线。
花梨把手又缩回进自己的小毯几里面,只露出红扑扑的脸蛋出来。
“怎么了,花梨。”社长走出来碰了碰她的额头,“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要把她抱起来检查一番。
在社长怀里的花梨摇着脑袋:“没有哦,我只是想说话。”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听到她的话,社长还以为她是孤单,抱着她放在侦探社成员中间的凳子上:“那花梨也参与进来吧。”
与谢野戳了戳她的脸颊:“太热了就把毯子松开,热坏了就不好了。”
明显关怀的话语让花梨也认真地回答了她:“我知道的。”
在社长又准备开口时,花梨又举起了小手,亮晶晶地看着社长似乎是有话要说。
即使是小孩子,福泽谕吉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顿时停下来问她:“花梨想说什么?”
“社长先生,”花梨规矩地将手放在身前,歪着脑袋询问,“那个雪为什么不能碰呀?”
如果想说服一个小孩,那不需要委婉地表达,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听得懂的原因就可以了。
而福泽谕吉在和花梨的相处中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听得懂他们的一些话,并不需要像童话那样美好,于是在花梨的注视下,他很简单地告诉她理由:“因为触碰到这些雪的话,很有可能会昏迷,也就是一睡不起。”
“就像我们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些患者一样。”
“可是……”
花梨一脸疑惑地说道:“医院里的琉生桑也碰了,他还堆了一个小雪人呢。”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都安静了下来。
江户川乱步放下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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