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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于是屁颠屁颠地把他带进来,把琴酒的话给忘得个干干净净。
或许是有过经验,青年几乎没费多少时间就修好了,只不过他检查了一番屋内所用的电器,并不太像跳闸反而像是有人故意拉下来的。
花梨双手抱着杯子递到门外的安室透手里:“大哥哥喝茶!”
他跳下凳子,接过花梨的水一饮而尽。
只不过他没有将这个疑虑告诉一个三岁的小孩,就算和她说大概也听不懂,只是提醒她记得告诉家长:“最近不太平,要注意一下安全。”
花梨点点头,安室透来的目的也达到了,看到她完好也没有再多停留,咖啡厅还在等他回去工作,于是挥了挥手就此离开。
而在远处的男人打开手机,看到家里大门敞开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花梨走进来关上了门,对此毫不知晓地坐回沙发继续看起了电视。她也不清楚男人为了能早点回来踩紧了油门,嘴边的烟就没停过。
花梨看了一下午的电视,揉着酸痛的眼睛窝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钥匙插-入锁孔的那一霎,花梨还没醒。
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越来越近,花梨脸上感觉贴上了粗糙炽热的东西,才扭着屁-股不高兴地别过头去。
男人再次掐住了她的脸颊,脸上隐约的疼痛让她逐渐清醒了过来,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男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足以用阴云密布来形容了。
他在生气,而且很严重。
花梨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习惯地两手抓住他的手指,脸颊蹭了蹭他粗糙的掌心,娇娇地喊了声爸爸后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他的身上。
像条粘人的小狗。
琴酒今天不吃她这一套,而且捏着她的衣领将人提起来站在沙发上和他对视着,花梨好久没看到他这么凶了,但因为困意还未散去减少了对危险的反应,她再次靠了过去:“抱抱……”
“说说你今天干了什么。”男人将她软趴趴的身体提起来,忽略她现在的需求,“站好。”
他似乎一下子又变成了很早之前训练组织成员时的冷酷模样,目光冷如冰霜注视着她,花梨这才察觉到不对,小手背在身后,一脸忐忑地望着他。
“哑巴了?”
花梨被男人的手指戳着瘪下去的小肚子,很不应景地咕叽响了一声。
琴酒看了一眼时间,离今天唯一一顿饭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别说是小孩子,他这时才感觉腹中空空。
但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
琴酒摘下帽子,将房子里的窗帘重新拉好,再次走到花梨的面前。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目光依旧凌厉:“你今天为什么开门?”
花梨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生气。
她眨着眼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因为安室透的记忆离得更近,她语序乱糟糟地解释着:“之前,啊……花梨遇到给吃三明治的大哥哥,他……”
花梨指了指头上的灯:“因为停电了!”
琴酒眯着眼盯着她的表情查看是否撒谎。
“大哥哥说要修一下,”花梨觉得自己讲得很清楚,“对的,花梨没记错!大哥哥修好了电呢!花梨给他倒了一杯水……”
小孩子的解释东一句西一句的,她讲得很细碎,琴酒从里面调取出有用的讯息,但他并未就此原谅了她的行为。
“我有没有说过,”琴酒顿了一下,薄唇没什么血色地吐出严厉的话语,“不管是谁都不能随便开门!”
正准备讲知子那一段的花梨一下子被打断思绪,她被凶到了,咬着嘴唇缓慢地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琴酒的头一阵阵抽痛,他烦躁地抽-出烟点燃吸了两口,花梨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做错事般低下头一言不发。
但烟味跑到她鼻息下,吸了一口后花梨忍不住呛了两口咳嗽起来,琴酒瞄了她一眼,两指捏灭了烟,丢进了垃圾桶。
他把花梨从沙发上拎下来:“回房间去。”
花梨拉着他的衣摆,她以为爸爸因为对她失望到不想要她,很小声但又急促地喊:“爸爸……”
琴酒推她一把,另一只手挥散周围的烟味。
“去房间待着。”
花梨脚下一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她抬头看了一眼琴酒,男人背对着似乎不愿意看到她,瞬间鼻子发酸。
“爸爸,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花梨哇的一声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哭得可怜极了。
琴酒的裤子上都沾满了泪水。
小孩子哭起来简直发大水差不多,琴酒啧了一声试图把她揪下来,但花梨死死抱着他的腿,说什么都不愿意放手。
“花梨,松开。”男人的嘴里说出她名字的时候,花梨不由得停止了哭泣,满脸的泪水甚至打湿了额边的发丝,她啜泣着慢慢松开手,委屈地并起了脚脚。
“丑死了,”男人将沾染烟味的手掌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他的袖子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花梨拽着他的时候发现了,她的目光变得小心翼翼,似乎还在担心琴酒会将她赶出去,声音一抽一抽的,“爸,爸爸……花梨知道错,错了……”
“再有下次——”男人冷笑一声,“就把你吸吸果冻丢出去。”
花梨睁大眼睛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两秒后她破涕为笑,凑近一些小声地对他说:“爸爸,不要生气了。”
“嗯。”琴酒垂眸看了她一眼可怜巴巴的模样,用纸巾擦掉手里的泪水,但不小心用力过大将手臂撞到了沙发上,嘴里嘶了一声,捂着胳膊坐了下来。
“爸爸,你哪里痛!?”说着就要看他的胳膊。
他甩了甩手,似是不耐烦地让她回房间:“我能有什么事。”
花梨坚决地蹲在他的脚边,就是不回房间。
他也不再掩饰,脱掉身上的风衣丢在地上,深色的衬衣袖子已经濡湿了一大块儿,铁锈味儿钻进了花梨的鼻子里,她盯着男人解开衣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琴酒解扣子解到一半让她转过身去。
花梨撅了一下就转过身去了。
伤口不深,但是他匆匆赶回,并没来得及处理这一处导致现在看起来很严重。
一只手不太方便,但也不是不能做。
花梨听话地拿来了绷带,伤口已经被他处理好了,沾有血迹的布料被丢在桌子上,被划开的口子外翻着,看起来挺可怕。
琴酒接过医用纱布缠在胳膊上,他用下巴压着并不方便地缠绕起来。
花梨伸出小手指替他压住,表示自己可以帮忙。
最后的结是花梨系上的,她从伊尔迷那里学会的绑法,打出来非常漂亮。
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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