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武曌发怒的话,他就立刻自请流放,嗯,放他回岭南得了。
没让武曌等太久,袁客师一身粗布麻衣的道士打扮就走上了大殿。
这是时隔近十年,骆时行第一次见袁客师。
这个人一直深居简出,骆时行之前曾经派人送东西过去也被他拒绝,后来骆时行觉得这个人可能不想跟自己有太多牵扯便也没有继续。
十年过去,袁客师似乎没发生什么变化,当然也可能是骆时行对他的印象已经模糊,所以感觉不出来。
袁客师对着武曌十分恭谨的行礼,然后就开门见山。
他的结论比骆时行还要完善一些,甚至说出了韦团儿天生淫荡,是勾引庐陵王不成心中生恨,所以才要陷害庐陵王妃。
至于为什么陷害庐陵王妃大概就跟一些人发现丈夫出轨就直奔小三而去,却遗忘了过错最重的丈夫是一个道理吧。
比起骆时行,袁客师的话术显然更加专业一些。
最主要的是武曌信他,因为他之前的预言已经得到了论证骆时行正在大殿上站着呢,而且之前刚刚为大唐带来了赢取吐蕃的希望。
武曌本来就没打算问骆时行的罪,原本也不希望骆时行能够牵扯进来,但是巫蛊这种事情总是让人疑神疑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必须要问清楚才行。
在知道是诬告之后,那也很好解决,直接将韦团儿处死,至于李显和韦氏,武曌只是命人放了,至于安慰什么的是没有的。
反倒是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武曌看着骆时行温声说道:朕听闻兵部那边最近行效颇高?
骆时行立刻说道:魏王殿下最近兢兢业业,十分认真,兵部在他的带领之下相较之前好了许多。
武曌又问道:还差多少?
骆时行说道:已经接近尾声,只剩下一部分州的文书账目没报上来。
所以其实你已经将解决的办法都告诉武承嗣了?
骆时行点头:是。
武曌轻描淡写说道:不错,武承嗣第一次独挑大梁难免恐慌,所以强留了你一些时日,既然如今已经差不多,你便回交州尽早把工厂建立起来,交州的速度快慢意味着朝廷出兵早晚,是以责任重大,明白吗?
骆时行恨不得直接给她磕几个响头,勉强抑制着上扬的嘴角疯狂点头:臣明白,臣回去就让人收拾东西尽早启程。
武曌这才放心,韦团儿的事情给她敲响了警钟,虽然表面上看韦团儿是引诱不成恼羞成怒,但问题是韦团儿已经是皇帝的心腹侍女,何必非要去勾引李显?
李旦是皇嗣,李显可还只是庐陵王啊。
这背后说不定还有更深入的原因。
武曌看得出来,围绕着太子之位接下来必定有一番争夺,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想多看一看。
但骆时行被牵扯了进来她就不得不先出手把骆时行给摘出去,在太子之位的争夺之中,骆时行是最容易被欺负的一个,位高,权不轻不重但好歹也是一州刺史,手上有兵,是最好拉拢和威胁的人选。
武曌对骆时行寄予厚望,肯定不能让他被卷入这个漩涡,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她能气死。
所以她直接开口让骆时行赶紧回交州,太子之争涉及不到地方,那里比较安全。
骆时行也很开心,有了武曌的金口玉言,武承嗣想留他也留不下来,回去就收拾东西走人喽!
因为这一份开心,他连被卷入巫蛊事件都没那么烦了,要不是这件事情,恐怕还没机会让女皇陛下亲自开口让他走。
不过,他还没走,武曌就宣布了新的人事任命:交州刺史骆时行担任岭南经略使。
这个消息出来,之前聚焦巫蛊事件的目光又转移到了骆时行身上。
岭南经略使,可以说是相当于五个州的刺史,真正的封疆大吏。
武承嗣过来给他庆贺的时候有些疑惑:以往不都是广州刺史担任经略使的吗?陛下为何不把你调任到广州?
他这么说主要是因为广州那是真正的上州也是整个岭南唯一的上州,交州如今勉强达到了中州的线,距离上州还很远,在他的想法里当然是去上州当刺史才好。
骆时行却笑着说道:交州如今可比广州重要。
武承嗣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军火工厂的事情,他十分不解:这还没建呢,在哪儿建不行?
骆时行摇头:广州不合适,那边有港口,跟南洋往来的船只大多都停靠在那里,全国各地的商人也经常在那里往来,鱼龙混杂的很,万一传出点什么风声让吐蕃知道,提前有了准备怎么办?
武承嗣了然,这样看来,交通暂时不怎么方便的交州的确合适,反正只需要修建一条秘密通道就可以了。
至于岭南的其他州,都是下州,调任过去就是贬职了,干脆也就让骆时行继续在交州当刺史得了。
这大概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岭南经略使是中州刺史而非上州刺史。
武承嗣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竟然还带着些许舍不得:哎,你要是能留在洛阳就好了,最近姑母都夸过我很多次,还以我为榜样斥责了武三思好几次,你走了,以后恐怕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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