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故作坦然地问:看来你的私生活挺丰富?
江旸反问:你指哪种?
林煦意有所指:万叶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江旸瞪大眼,惊讶又委屈地看着林煦,学长,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看我?
林煦被他的反应逗笑,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了!江旸为自己辩解,虽然我是挺帅的,身材高大,是gay圈难得的猛一,可我也很洁身自好的。
林煦想到他朋友圈的照片,淡淡地反问:是吗?
真的。江旸看到林煦不太信的眼神,痛心疾首,gay圈挺乱的,我虽然爱玩,但是有底线,顶多唱唱歌、喝喝酒,从来不乱约的!
他那样子像一只被冤枉的大狗狗,耷拉着耳朵,哀怨又委屈,目光可怜兮兮的。
林煦见过江旸谈恋爱的样子,诓哄着对方,大尾巴一个劲儿地晃,再配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帅气又阳光的样子,任何人都没有抵抗力。
林煦同样被俘获了,心里又酸又软的,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江旸的头。
江旸一愣,脸上的表情阴转晴。
林煦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收回手,呼吸有点乱,那只手不自觉地握拳,怎怎么还没到?不是说走五分钟吗?
他这会儿一提,江旸也感觉走得有点久了,调侃的话暂时咽下,拿出手机看了看,哭笑不得,学长,咱们走过了,掉头吧。
林煦:
我的错,江旸说,忙着给学长解释,忘记看路。
林煦掌心中毛茸茸的触感未消,与发丝接触的微痒一路窜到了心里,你的生活没必要和我解释的。
江旸理所应当地说:当然得解释了,和学长好久没见,一上来就误以为我是个私生活混乱的人多不好。
林煦没接话,看着远方绚丽的晚霞,心情是很久未有过的轻松惬意。
在林煦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和江旸单独吃过饭,以前每次见面都有好多人一起,他那会儿在学校挺有名气,很多人找他搭话,江旸也是,会笑吟吟地喊他学长,然后给他递过一瓶啤酒。
包间里只有他们二人,这样独处幽静的环境让林煦有点紧张。
他知道江旸喜欢吃酸的,嘱咐服务员在辣菜里面多放点醋。
服务员为难:这道石锅鱼是藤椒味的,如果放醋会改变味道的。
林煦:那这道菜不要了。
服务员:可是先生,这道菜是咱们店的特色,您确定吗?
一直在低头回信息的江旸开口问:你喜欢吃酸的?我看你一直在点糖醋或者酸辣的菜。
林煦正专心思考着菜品,没有防备,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不是喜欢吃酸的吗?
江旸手指一顿,抬眸看向林煦,笑着问:学长挺关心我?连我喜欢吃酸的都知道?
林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端起水杯喝水。
服务员的视线在二人之间徘徊。
石锅鱼不加醋,原味就好,江旸开口说,另外,酸辣粉丝换成什锦鸡胗。
服务员点头,按照江旸所说修改,还有别的要求吗?
江旸故意打趣道:学长,还有要求吗?醋是可以不用放了。
林煦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没有了。
服务员离开后,江旸看见林煦又在喝水,耳垂粉红的,失笑道:学长,你怎么看上去有点紧张?
没有,这里有点热而已。林煦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去把空调温度调,不想纠结于吃酸的问题,我记得你学的是播音主持,怎么来了配音圈?
江旸摆弄着筷子,言简意赅地说:毕业后在广播电台工作,有幸被良大听过节目,所以就被他挖过来了。
林煦知道那个节目,江旸在实习的时候他就有听,那会儿江旸做的是一档深夜访谈,为此林煦特意买了一个收音机,每晚准点收听,再用手机录下来。
之前节目突然换了人,林煦还挺奇怪,以为江旸的工作有调整,那段时间他把所有电台节目找了个遍,甚至给栏目组打电话询问原来那个主持人去哪儿了,对方以无可奉告四个字打发了他。
江旸笑道:学长,你之前不是问过了吗?
林煦有些慌,端起水杯喝水:对问过了,顺口再问问。
和江旸吃饭有点紧张,总得找点话题。
这会儿江旸的电话响起来,对方嗓门儿挺大,林煦听到男人质问江旸为什么爽约。
没有为什么,最近工作忙,改天我约你出来喝酒。江旸三言两语结束了通话,刚把手机放下,又一个劲儿的震动,锁屏页面显示一长串的微信消息。
林煦问:你今晚有约的?
朋友叫我去酒吧玩儿,江旸草草地看了一眼,把手机调成静音,反扣在桌子上,冲林煦笑了笑,我那群损友随时都在见面,和学长吃饭多难得,还是白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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