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员外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番,生动形象地解释起来:“抓到什么算什么那种。”
“小票?”柳太医腹诽,其实他一点也不懂,想也想不明白。
只是不好意思拂了他人面子,随口回答:“懂……懂……了解……”
“因为价格便宜,形式新颖,大家都觉得有趣又好玩,她便把这些抓阄小票尽数兜售给府上亲戚和仆役了,最后她是挣得盆满钵盈的。”
说到此时,何员外捋了捋胡子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哎哟喂……不得了的……三岁就已经有这个头脑了……”
柳太医只能连声附合说:“哦!厉害,令千金真是与众不同啊!”
此事从何员外嘴里说出来很夸张,听起来也特别不靠谱,但确有其事。
当年何青青身体有恙,囿于府里不得外出,百无聊赖下,便自娱自乐,发明出一项博弈游戏。
她撕烂了何员外的账本,搓成一张张空白小纸条,有一些上面,用歪歪斜斜的笔迹写了字,同空白纸条混合在一起,让府上众人抓阄,一文钱可以抓十次。
起初,因为价格便宜,大伙也乐得陪她玩耍。
后来,则是因为里面的筹码确实吸引人,譬如:午饭加鸡腿一根、晚饭好酒二两、七天不用早起睡到自然醒、十天不用扫地……
偶有人抽中这些福利,直叫旁人看了分外羡慕,更有甚传言,这些小纸条里还隐藏着月钱翻一倍的大福利。
如此便勾起了大伙侥幸心理,都想着自己就是那万中无一交好运之人。
一文钱搞不好就能换来一个月的月钱,大家便开始络绎不绝地照顾起自家小姐的“生意”来。
不过到底是抽中的少,一无所获的多。
最终,那传说中的“一个月月钱大福利”,谁也没见到过。
这桩“买卖”,何青青倒是在何府里干了一年多,直至没了兴趣,才收手不干了。
大伙想来这一文钱也没多少,起初谁也没把这当回事。
何青青事后自己有模有样地核算挣了多少铜板,清点之下,竟然足足攒下一百多两银子,简直是惊呆旁人。
整个谈话过程中,柳太医是一脸懵圈,事后清醒过来,都要感叹一句:此生从未见过何员外如此能说会道之人,佩服佩服。
只不过,后来两家又因大婚操办起了些争执。
何员外趾高气昂地说:“我何家不说富可敌国,好赖也是富甲一方,起初是烟寒同意嫁给咱家青青的,我们双方交换定亲信物,行了口头约定,怎么也得是她们嫁过来。”
柳太医也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坚定地说:“不行,我柳某人,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介太医,在京城任职,为皇上效力,要嫁必须是那姓何的丫头嫁过来,这是底线。”
双方争执不下,只好各退一步,柳烟寒不嫁何府,何青青也不嫁柳家。
行大婚之礼后,二人依旧住在辛夷谷,双方父母就哪头也吃不了亏、丢不了面。
至于婚宴,既不在何府办、也不在柳宅办,地点还是选在了辛夷谷内。
决定一下,鹤梅医圣亲自占卜了黄道吉日,就在次年立春,如此婚事便被正式提上日程。
不过好在辛夷谷弟子人手众多,又有柳太医、何员外两方鼎力相助,婚宴筹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倒是让柳烟寒同何青青二人一点忙都帮不上。
一日,二人正好偷闲相携溜出辛夷谷,到附近的镇子上游玩。
“烟寒——你看——好热闹啊——”,因周遭人声鼎沸,何青青只能附在柳烟寒耳畔扯着嗓子喊。
“看那边,有耍把式的,那边——那——还有卖糖画儿的呢,哇……还有卖芝麻烧饼的,我好想吃一个啊。”
她一边目不暇接地看着,一边念叨集市两边的盛况,手还不忘牢牢牵住柳烟寒,对方耳朵现在不好使,她生怕人流密集,将两人冲散了去。
以前何青青身体不好,很少有逛集市游玩的机会,现在身体康复了,恨不得全部弥补回来,尤其是和她的烟寒在一起逛街时,整个人简直不要太开心。
看她一副高兴到飞起的样子,整个一小孩子心性,柳烟寒无奈笑了笑说。
“哇……才在辛夷谷住上这么几天,就忍不住出来放风,以后若是同我这耳聋眼花的老人家在谷里呆上一辈子,不得无聊死,那可怎么得了?”
“烟寒,你又故意激我了,是吧?”听这话,何青青不乐意了。
她一张小脸都垮了下来,抱屈地说:“你明知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呆在哪里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师父最近总是逼着我背《伤寒杂病论》,《古方杂记》什么的,我这不是烦闷了,出门换换脑子吗!”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鼻翼。
柳烟寒摇了摇头,深表无奈。
直言:“你现在怎么说也是辛夷谷的弟子,无论深浅,学些医术是必须的,《伤寒杂病论》是习医入门必背典籍,再说了,你行过置心术,往后更要注意修身养性,多少懂些医理,对你总没坏处。”
“哎哟……烟寒你多虑了,好了就是好了,哪里还需要那么多小心谨慎。”
何青青对自己现下的身体很放心,自从换了参天圣果为心,她感觉自己整天生龙活虎,完全不知疲惫,浑身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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