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道长:
自己的外孙女,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赵道长默默的掏了钱,给旱魃吃掉的糖买单。
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这身体不是小外孙女自己的,就算吃了再多的糖,也不用担心蛀牙。
不过余道友,这旱魃怎么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道长问,先前那只女鬼魂魄上的怨气都已经消散了,它身上的怨气却似乎并没有减少?
余淼也看了眼旱魃,确实是没什么改变,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它的执念不是这个?
赵道长顿时有些着急:那可怎么办?我小外孙女的魂魄还在它身上,时间太长了会不会出问题啊?
魂魄离体,对本身肯定是会造成影响的,只是谁也不敢说这个影响有多大。
旱魃也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在场的除了余淼和顾修泽之外,其他人对旱魃的了解都只限于传说,此时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余淼很快想起来一件事:你们先前说旱魃原本是往哪里去的?
这话是朝着民间灵异事件调查组的那些人问的,朱阙愣了一下,第一个反应过来:朝着南方去的,怎么了?
长发的玄武倒是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说旱魃的行动轨迹可能跟它的目的有关?我们刚刚合计过了,它的行动轨迹改变基本上都是在赵道长之后,应该是感应到了赵道长的位置,跟着他跑的。
赵道长听见这话的时候眼眶都感动得红了:我女儿是远嫁,我在道观那边的事务又繁忙,一直没什么时间去看这个小外孙女,也就她刚出生和满月的时候见过两次,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惦记着我
在场的道长们大多都有家庭,许多人也有孙子外孙,听到这里也纷纷低头,抹了把眼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我觉得它可能不是冲着赵道长去的。余淼无情打破了这感人的气氛。
赵道长的哭声一顿:咦?
余淼指着咔嚓咔嚓吃着糖的旱魃,你们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为了赵道长来的么?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就见旱魃刚丢开一根糖棍,伸手去够桌上的最后一根棒棒糖。
感受到他们的视线,旱魃警惕的抬起头,对上赵道长的视线时,还稍稍往后退了退,一脸戒备的将糖藏在了自己身后。
这模样说是记得赵道长吧,应该也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但凭良心讲,印象应该不多,也不太好。
换位思考一下,一岁之前的小孩子估计连自己爸妈都不记得,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才见过两面的老头子,千里迢迢的跟着到处跑?
即便它是旱魃,不知疲倦,也不至于吧。
众人冷静下来想了想,感人的气氛登时散了个一干二净,众人回头看向赵道长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复杂。
一共就看了别人两次,怎么好意思把这事儿往自己身上揽的哦
赵道长:
玄武倒是有些狐疑:可旱魃的路线改变的确跟赵道长位置的变化一致,如果不是为了赵道长来的,又是为了什么?
先前跟着单景胜到处跑的人里,也就赵道长一个人跟旱魃有点关系了。
余淼看了眼顾修泽,却问:你们查过她家人在哪里么?
玄武啊了一声。
还真没有。
他们刚刚得知旱魃的身份,安南的警方都是刚刚才抓到犯罪嫌疑人,估计都没通知她家人呢。他们哪里来的时间去了解旱魃曾经的家人在哪儿。
余淼这么一说,他们才反应过来,重新联系上了安南的警方,向他们要来了旱魃家属的联系方式。
不出意外,电话打过去,旱魃的家属表示自己就在安北。
被叫到警察局的时候,夫妻两个的眼睛都还是红的,显然是得知自己女儿的下落之后,狠狠地哭了一场。
有些事情电话里没办法细说,他们到的时候,都不知道警察叫自己过来做什么,拘束紧张的坐在会议室里。
小周推开门走进来,夫妻两个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男人声音沙哑的问:警察同志,请问找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余淼先前推断旱魃的家庭条件应该不错,但这对夫妻却没有一点有钱人的模样,身上的皮肤被晒得黝黑,穿的衣服是地摊上常见的款式,只是胸.前和背后都印着一个女孩的照片,底下写着几个大字寻找失踪女儿,提供线索必有重谢。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两个曾经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和老板娘的话,说他们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也有人信。
小周几乎是在看到他们衣服的瞬间就哽咽了,喉咙一阵阵的发紧,哑声说道:叫二位过来,其实是为了你们女儿的事情
夫妻两个的表情当时就黯淡了一下。
安南警方已经跟他们说过这件事了,那四个人渣已经被捕,只等法院开庭,判决他们的罪名。
他们甚至连打上凶手几下泄愤都做不到。
半年了,他们转让了公司,变卖了房产,轮流开车在大街小巷里打听女儿的消息,从安南一路打听到了安北,中途还因为一些人提供的假消息,去过京城和西南,只为了照片里一个相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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