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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
“是这样。”安德鲁连忙歉意地朝两人点点头,又对燕红道,“我们也抓到了怀尔德·特瑞西男爵。”
刚下车的古尔德、哈利冷不防听到这句“犯罪宣言”,惊恐地抱到一起。
“咱们先找个清净地方吧。”燕红伸手从面包车车厢里拖出还未醒来的哈密尔顿·西里尔,扛到肩膀上。
一刻钟后,一行六人(含原住民狗仔)带着两个绑来的战利品翻进了K2-526号,西里尔经营的马术俱乐部。
这地方被中心城警方反复搜索过好几回,又查封了一个多月,外面看着正常,里面却实在是乱得不成样子;好在试炼者们谁也不是挑剔环境的人,找了个能下脚的地方便赶紧说起正事。
“……你没来得及见到的‘第二人’消失后,别墅里的异相就没了?”安德鲁惊异地道,“等等,这岂不是说——哈密尔顿的别墅里,那些能让你都头疼的特殊装置和能被御使的鬼物,控制权居然不属于哈密尔顿本人?!”
“我事后想想,也觉得奇怪。”燕红点头道,“明明哈密尔顿是指使秘会去害人的主谋,但看起来却又是他被抛弃了,难不成这个人其实不重要,不是秘会的核心人物?”
“不,这个人肯定很重要。”安德鲁肯定地道,“我们去的男爵的宅邸,并没有你碰见的那种诡异装置和能被御使的鬼物,我和燕先生唯一的麻烦只是尽可能不去惊动男爵的管家和宅邸里的报警装置。”
燕红“咦”了一声,脱口而出:“怎么会?豪商都有秘会的神秘手段保护,士族居然没有?”
“先审问一下这两个主谋吧。”安德鲁道。
怀尔德·特瑞西男爵是位年约六十上下的老年贵族,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看起来非常年轻,也让他非常惜命,被叫醒后并没有大吵大闹,表现得相当配合。
封闭的、看上去像是员工休息室的小房间里,将两名原住民留在外间、关起门来审问男爵的试炼者们听了他的陈诉,个个都是一脸的一言难尽——只唯独听不懂的燕赤霞满脸茫然。
“简单来说……你与哈密尔顿决定弄死赫伯特勋爵的理由,只是因为在某个电影项目上的分歧?”安德鲁抽着嘴角道。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事实上,我们与赫伯特的恩怨由来已久。”特瑞西男爵强忍着惊惶,斯文地道,“赫伯特觊觎哈密尔顿的马场,而这是哈密尔顿的逆鳞。”
男爵到了这个地步仍然不愿意说出他与赫伯特的恩怨,但试炼者们反正也不关心这个,也懒得追根究底。
“好吧,下一个问题,男爵。”安德鲁道,“你是否知道血月秘会懂得真正的邪典?”
“邪典?”特瑞西男爵困惑地道,“那是什么?某种邪恶的典籍?”
“确切地说,是正确地供奉某位邪神的神秘学学识。”安德鲁仔细观察着男爵的反应。
特瑞西男爵眼角周围的肌肉轻微地抽动,迟疑了下,准备开口。
安德鲁抬手制止,冷静地道:“你最好想好再说话,男爵,我并不愿意粗鲁地威胁一位人类老年绅士,但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男爵打了个寒颤,眼角余光扫过他脚边还未被叫醒的哈密尔顿·西里尔。
这位惜命的老绅士显然不太敢去尝试浪费对方时间激怒对方的后果,颤抖着道:“新月娱乐的中下层雇员,有七成以上是秘会成员……我可以肯定,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只是普通人——他们远比一般雇员服从性更高,你们知道的……相信自己正为了某种、某种理念而付出的人,会更愿意……不计报酬。”
安德鲁再有修养也是小孩,忍不住讽刺地道:“看来连男爵都觉得那种‘理想’是可笑至极的事儿呢,听听你的用词,理念?概念?就像是痴迷上流社会流行时尚的白痴中产一样卑微又愚蠢吧?”
男爵抿着嘴巴没吭声。
燕红不解地道:“安德鲁,你忽然间生什么气呢?”
“呃……其实我也听得有点生气。”宋思远瞪着死鱼眼插了句话,“什么血月秘会,和我老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企业文化说白了就是一种性质的玩意儿,谈个人理想谈品牌未来,忽悠员工氪命996——只不过我老家是画大饼,这老头是真让搞蟹脚。”
燕红:“……你们说点我能听懂的。”
“总之,你其实是知道血月秘会真有‘干货’的吧?”安德鲁微微眯起眼睛,用不善的目光上下打量男爵。
特瑞西男爵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磕磕巴巴地道:“要说服那么多人,总不能、总不能……”
“秘会成员中,真正懂得邪典的到底有多少人?”安德鲁不耐烦地打断道。
“只有一人,秘会的教宗。”男爵脱口而出,“一个术士,叫胡德的术士。”
说出新月娱乐最大的秘密,特瑞西男爵像是摆脱了某种桎梏,交代流畅起来:“这个危险的男人是哈密尔顿找来的,他为企业驯服雇员,也为董事会排忧解难……我们之中不少人不是中心城市议员,就是区议员,这座城市很需要这种能把危险份子集中起来断绝后患的人才。”
能无障碍理解这段无耻言论的安德鲁、宋思远,齐齐翻了个白眼。
“除此外,他也能帮忙解决一些常规手段解决不了的问题……比如哈密尔顿招惹来的麻烦。”男爵咽了口唾沫,卖朋友卖得很爽快,“哈密尔顿的商业手段较为过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燕红“啊”了一声,她可算明白哈密尔顿的别墅为什么搞得跟龙潭虎穴似的了。
“只有一个啊。”安德鲁松了口气。
“胡德术士此人,究竟有多危险?”燕赤霞少有地插了一句嘴。
特瑞西男爵脸色微微发白,嘴唇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哆嗦:“我只能说,这个家伙是个极其危险的疯子……但在细节上我了解的并不多,通常是,通常是哈密尔顿和他打交道。”
安德鲁盯着男爵看了会儿,与燕红对上视线,微微点头。
这个老贵族十分惜命,轻飘飘暗示几句就什么都交代了,这样的人当然会尽可能远离一个懂得使用邪异手段的危险份子。
当然,试炼者们并不会听信特瑞西男爵的一面之词。
安德鲁伸爪把老贵族抱起,燕红蹲下来将凉水泼到哈密尔顿·西里尔脸上。
哈密尔顿悠悠转醒,安德鲁特意让他看清特瑞西男爵的正脸,这才把老男爵扛出去关到另外一个房间,独自返回来。
“说说你对胡德术士的了解吧,西里尔先生。”
安德鲁在一脸惊惶的西里尔面前蹲下,他特意凑得比较近,利用他这超过三百磅的惊人体型对西里尔形成威慑:“你可以称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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