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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也难以被人利用的,普通的死者鬼魂绝没有强大到能同时诅咒四个人的程度。森川阳子应当是有某种奇遇,才能在死后……不,才能利用自身死亡,对我们扮演的四人进行诅咒。”
“你是说……有人教了森川阳子诅咒人的办法?”燕红明白了。
“只有这种可能。”张巍点头道,“森川阳子并不是一个精神强大的人,好友藤井优子被集体霸凌时她不敢出头,自己被霸凌了又怨恨藤井优子不应该休学,这样的人成为厉鬼的可能性非常低。”
“你看,她诅咒的直接加害者只有柏原太和一人,另外三人中真岛香有一定责任,但罪不至死,三浦健太这个本来就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美术社老师不必提,藤井优子更是无辜受难。可对于高一六班那些直接迫害她的同学,她却有意回避,这种迁怒行径是弱者的标志,她的鬼体绝强不到哪儿去。”
燕红:“呃……”
“如果她诅咒的是柏原太和与高一六班的全体学生,那么这个任务的最终目标自不必说,必然是她;既然不是,那么……我们就得把幕后黑手找出来了,才能算是达成任务。不然的话,完成度就会非常低。”
张巍对于敢把十三阶梯诅咒从深坑里背出来的燕红相当有好感,不介意点拨一番这名新人,循循善诱地道:“‘强者愤怒,向更强者抽刀;弱者愤怒,向更弱者抽刀’,判断绝大多数鬼物强弱时,都可遵循这条原则。”
燕红默默咀嚼了下这段话的涵义,仍然有些不理解:“我有点儿明白了……但高一六班的学生不都是跟她差不多大的人吗,为什么森川阳子会那么害怕他们,连报复他们都不敢呢?”
张巍不由一笑:“因为在森川阳子的认知中,‘高一六班’这个让她不敢诅咒的对象,不是一个个单独的学生,而是一个整体,森川阳子对‘高一六班’为名的这一整个集体的恐惧,远远超过了对单独的成年人的畏惧。”
“泥盆人对于‘集体’的认知是剑走偏锋的,任何个人都必须服从集体、屈服于集体,在他们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怕这个集体本身并不具备任何权威性——但属于这个非权威集体中的个人,和被这个非权威集体排斥的不合群者,都认同这一点。”
燕红:“……(° △° )”
“想在泥盆社会长期生活,就必须学会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得合群,都得努力融入大大小小的、权威或非权威的‘集体’,才能避免自己被排斥,被霸凌。”张巍淡然地道,“作为这种辛苦付出的‘回报’,成了某个‘集体’的一份子的人,有权将压力发泄到不合群、被排斥的人身上,这就是这里的人们所奉行的生存法则。”
燕红缓缓抬起双手,抱住脑袋。
张巍总结道:“对森川阳子来说,柏原太和是个不入流的无业混混,藤井优子是个家里蹲,三浦健太是个孤僻的社恐,真岛香是个生怕被质疑能力、在教师群体中活得战战兢兢的‘下等教师’,她将自身遭受的恶意倾泻到这四个‘弱者’身上,是顺理成章的事。”
双手抱头的燕红开始龇牙咧嘴……这段解释对她造成的精神伤害,比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背过鬼后的刺激还大!
“是不是觉得世界观遭受到冲击了?没事儿,我们只需要稍微了解这里的人的行为逻辑、便于我们完成任务就行了,又不用勉强自己融入进去。”张巍好笑地道,“做完任务我们就离开了,用不着留在这儿长期生活,不要自己吓自己。”
燕红心有余悸地点头,她再也不羡慕这里什么新奇事物都有、哪哪都能捡到好东西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户井公园。
早上的户井公园里没什么人,只偶尔有遛狗散步的老人和推着婴儿车的主妇经过。
沿着石板铺的散步道走了一小段路,两人来到公园内供给附近儿童玩乐的公共设施区域。
这会儿幼儿园和小学都还没放学,只有几个推着婴儿车、抱着幼儿的主妇坐在一侧花坛前聊天。
离开公共设施区域继续深入,没多会儿,两人便看到了数座矮小的、用纸箱子和铁皮搭起来的棚屋,以及在棚屋周围整理纸壳、饮料瓶的一伙流浪汉。
“跟在我身后,不要随意开口。”张巍交代了燕红一句,当先走向那伙流浪汉。
在原住民眼中顶着小混混外表的张巍一走近,那几名流浪汉都有些紧张。
张巍走了一套“泥盆特色社交程序”,这些流浪汉才稍微放心下来,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接过了张巍递去的烟。
“在半个月前时常会在周末过来的年轻女人?这样的人还蛮多的呢,在新宿约会的年轻人经常会来这儿碰头的。”
“与你一起来过的?这……那个,每个周末我都会去救助站领救济,没有看见过你呢……”
老先生倒是很热心,帮张巍找了个周末时不去领救济的中年流浪汉过来。
这名中年流浪汉对张巍(柏原太和)似乎有较强的戒心,张巍废了一番口舌,这人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上次和你一起来公园里的那个女高中生,在你走后蹲在原地哭了很久,后来有个主妇与她搭话,她就跟着那个主妇走了。”
张巍连忙追问道:“你记得那个主妇的长相吗,还能把她认出来吗?”
“隔着这么远,哪儿看得清?”中年流浪汉不快地道,“再说来过公园里的主妇那么多,我也不可能全都认得出来。”
张巍无奈,只能道谢后告辞。
张巍离开时,那位对他(柏原太和)非常不满中年流浪汉还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那女孩会出事全都是你的错,你还是好好反省吧!”
离开流浪汉集聚区,张巍跑到了一趟公园管理处,希望能查看半个月前公园里的监控录像,被告知那片区域的监控探头几个月前就已经坏掉了,至今还未来得及维修。
无奈的张巍头痛地按了下额角,对燕红道:“你那里有森川阳子的照片吧?我们今天就在公园里碰碰运气吧。”
两人大海捞针般在户井公园里蹲点、找路过的主妇问话打听,一蹲就蹲到了下午。
在河岛高中硬着头皮扮演班导老师的董丹丹总算熬过了一天课程,强留了个同学同路,叫上扮演三浦健太的陈艺郎,搭计程车前往森川家。
阳子家住在河岛高中南面、紧邻文京区的潮汐町,周围的房屋都挺阔气,森川家的住宅也是一栋屋龄不超过二十年的大房子,家境远胜于从中学起就认识的藤井优子。
按下门铃,阳子的母亲森川太太很快就来开了门。
“真岛老师?!”
看到上门拜访的董丹丹(真岛香),森川太太脸色就有些不对。
她看上去似乎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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