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简没误会,只是想和他腻歪,看他不乐意也不强求,逗他:“那是要蛋挞吃?”
“没有!”秦祝更不乐意了,“说得好像我除了懒就是馋还娇气似的。”
“我可没这些意思。”丛简虽然在心里换着花样喊他,但喊的是那股可爱劲儿,也是偏爱他在自己身边懒洋洋的放松模样,“再说娇气哪儿来的?”
秦祝刚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勾勒了一副被丛简背着走还有蛋挞吃的幸福猪猪图景,被自己的想象给惊到了,这才强烈拒绝的。
真能想!想的都什么!太娇气了吧!
其中的复杂过程描述也描述不明白,秦祝言简意赅:“没哪儿,顺嘴说的。”
“天天问什么都是没有。”丛简玩笑道,“不知道瞒我多少事儿。”
“这是什么,传说中的疑神疑鬼?”秦祝笑着用胳膊肘轻轻杵他,“这么爱我吗?”
丛简就想问问秦祝,他这胳膊肘在自己腰间捅咕捅咕的,是个什么意思,不想出门了?
“嘶,你的眼神。”秦祝老实地收回胳膊,“让我背后一凉。”
“什么眼神?”丛简放下手里拎的东西,轻拍着他说凉的后背,“我自己看不见,你给我描述描述?”
“好比每个理工人看着农大的猪猪的眼神。”秦祝认真地描述,顺便劝说,“我都已经是你碗里的了,咱不急于一时哈,先出门,比长辈晚到不好。”
行,不傻。丛简把他按到怀里胡噜了几下脑袋,低头在他脑门上亲了下,说:“先留个记号。”
秦祝被他结结实实地亲过,摸了摸脑门,假模假式地谴责:“好不道德,居然在猪猪上涂口水抢占!”
丛简被诬陷了要说来气吧,还觉着可笑:“可委屈你了!”
“还好吧。”秦祝宽容地说,“谁让你是奶香味儿的,我作为男朋友,爱不释口。”
都什么跟什么。丛简抬手揉揉秦祝装满俏皮话的脑袋瓜,揽着他出了门。
一路无话。
秦祝很快发现,他俩什么时候到的、说了些什么根本不重要,两位阿姨只和对方Battle。
老姨到得晚了点,周姨亲切问候:“苏教授看来是工作太忙了,丛简都习惯了吧,你老姨没一回准时的。”
老姨热情寒暄:“我这做起实验来不就和你做手工一样,不见得有什么大用,就是上瘾。”
针锋相对的感觉。
不过她俩对丛简带来的蛋挞都很捧场,问秦祝学习生活时也同样热情。
开始上菜,老姨仿佛刚发现周姨自己来的,关怀询问:“霆霆呢,没陪你来?说起来我都多少年没见着霖霖了……”
秦祝瞅着锅里的食材好奇,不敢出声影响阿姨们聊天,只得眼神询问丛简。
丛简瞅见秦祝渴盼的眼神,以为他不好意思夹菜,在长辈们动筷后先给他满上了再顾自己。
秦祝:“?”
他也不必第一道菜就吃这么多吧!
有没有默契了!他不要啊!
悄悄观察下。
周姨和老姨在面带微笑地聊天,表哥在专心吃饭。
秦祝庆幸:很好,大家都忙着,没空注意我。
丛简见秦祝不动,低声说:“吃吧,别害臊。”
“不是,我想问问这个是什么。”秦祝不确定地问,“是刀法比较花哨的……花胶?”
丛简回答:“对。”
“那你把它夹走。”秦祝从小不吃鱼泡儿,长大了自然也不吃花胶,“我不要。”
“你尝尝。”丛简难得没听他的,而是说,“你那天说好吃。”
“我不吃这个啊。”秦祝纳闷,“怎么可能说好吃。”
丛简提醒他:“刘奶奶炖的肉。”
里边花胶切的块儿小,丛简没来得及说一声秦祝就夹起来吃了。
跟小孩儿似的,不管认不认识就往嘴里搁。
有螃蟹的前车之鉴,他当时能说什么?想着吃完饭再说,忙活点别的就忙忘了。
“啊!好吃的。”秦祝想起来了,“那我好奇是什么你还说看不出来。”
丛简实话实说:“怕吓着你。”
“你把我想得也太胆小了吧!”秦祝不再抗拒,解锁了新的快乐,吃完一整块才问,“我跟你说过不吃鱼泡儿?我都不记得了,你居然记着。”
哪怕在记下他的所有事上非常有用,丛简也仍然不认为自己记性太好是什么美事,只随意地“嗯”了声。
嗯?秦祝很纳闷,此处不应该有“你的每件事我都记得”之类的甜言蜜语吗?
他又想多了!
不过丛简真的做得比说得多太多,相较之下他差远了。
要努力了,卷起来!
牛杂煲上来,秦祝第一时间告诉丛简萝卜很好吃,结果对方就专门时不时帮他夹块萝卜凉起来了,想吃总有温度正好的可以吃。
他试图给丛简夹菜,却被对方掌控了节奏,投喂到自己盘子里的菜忽而香滑鲜美、忽而清爽解腻,相辅相成,停不下来。
直到丛简感觉他吃饱了才停,他也确实吃得正好——恐怖如斯,饭量都被计算得清清楚楚。
卷输了,饭吃得很满意。
吃得差不多,阿姨们转而关心丛简最近在做什么。
丛简坦然地说:“在社区教教唱歌、学学做菜,蛋挞就是我今天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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