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滕煦真的很想请这顿饭,眼神里藏着一点委屈:“……不可以吗?”
这双狗狗眼还是有一点杀伤力的。夏珺言在维护自己的独立成年人自尊和向狗狗眼妥协之间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选了后者:“……也行。”
然后又补了一句:“那下次我会请回来的。”
这对滕煦来说,可就真的是意外之喜了。他眼底是掩不住的欣喜:“那、那之后我们微信再聊。”
夏珺言笑了笑:“好啊。”
夏珺言吃了些东西,又喝完一杯咖啡,总算是提起了精神。滕煦也给自己点了一份餐,他吃得快一些,吃完之后便装作玩手机的样子,撑着脸用余光悄悄地观察着身边的夏珺言,仿佛怎么看都看不腻似的。
待夏珺言完全吃饱喝足后,他便问:“夏医生,你要直接回家吗?”
“不啊,我得去一趟芙大二院,我导师病了。”夏珺言问,“倒是你,不是才大三吗,应该还有课要上吧。”
“晚上有一节,不是很急。”滕煦还不想跟夏珺言分开,便主动提出,“正好二院和芙大在一个方向,要不我们一起去地铁站吧?”
待会儿还有一章,零点前应该能发出来。
第25章 了悟(二)
芙大一院离最近的地铁站,大概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需要沿着芙江岸走一段。夏珺言从小长在芙城,对芙江有很深的情感,平常不急的时候也会在芙江岸边溜达溜达,吹吹江风,顺便也看看芙江边上的其他人。不过倒也算不上观察,夏珺言只是喜欢看世间百态,所以在医院的时候也会趁着休息时间去小花园之类的地方坐着,看看病人们家属们都在聊什么做什么。
其实夏珺言不是不知道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他知道,并且也在积极地试图调整自己,所以会看看身边那些正常人都是怎样处理感情的。但祝娟留给他的阴影太深,即便他无数次在心里努力地劝慰自己,也收效甚微。对感情问题产生焦虑几乎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我在芙江岸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还挺有意思的。”夏珺言跟滕煦并肩而行,脚步放得轻缓,“拿着菜刀干架的夫妻、七十岁高龄还结下情债被好几个奶奶追着打的老头子,还有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差点就要自杀的高中生……之类的。”
“……差点就要自杀的高中生?”听到这里,滕煦的脚步微微一顿。
夏珺言听滕煦语气里带着疑问,还以为对方是想听自己细讲,便接着说:“我还在芙大读书的时候偶然碰到的,看轮廓应该是个挺帅气的小伙子,青春正好的年纪,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啊……”
“不过青春期会遇到的问题也就那么几个吧,要么就是感情受挫,要么就是学习压力太大之类的。”
滕煦回忆起四年前的那个夜晚,还有那个在记忆里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的温柔的嗓音。他问:“那你……有去劝他吗?”
“有啊,我可是医生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去死。”说到这里,夏珺言偏过脸去看了看身侧的滕煦。初秋午后的阳光洒落在滕煦的身上,勾勒出一条浅金色的轮廓线,夏珺言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说起来,我之前就觉得你跟那个高中生好像气场挺接近的……算起来,四年前你正好也是在读高中对不对?”夏珺言摸了摸下巴,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来,“那个要自杀的人,该不会是……?”
“嗯……是我来着。”
“……”
很奇妙的巧合,甚至让夏珺言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上天故意安排好的。
“对不起!”夏珺言的第一反应是道歉,“我不该在你面前议论你……”
“没事没事,我并不介意啦。”滕煦赶忙道,“反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没有真的跳江。而且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如果他真的死在高二那一年,到死都没有品尝过喜欢一个人的滋味,那就太可惜了,他绝对会后悔。
滕煦想,当年是夏珺言救了他,如今意外相遇,他对夏珺言一见倾心,这其实会不会是一种宿命呢?至少在他看来,这段邂逅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巧合——他的初恋简直充满了戏剧性的浪漫,让他顿时对接下来的人生有了不一样的期待。或许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在等待着的东西。
“你不介意就好。”夏珺言望着滕煦的侧脸,问,“那你是为什么……?”
滕煦有点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尖:“现在还不可以说。”
夏珺言表示理解。虽然滕煦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但他总是压抑着负面情绪强颜欢笑的习惯,说不定就跟过去的事情有关。夏珺言怕触及滕煦内心深处的伤口,所以也只是试探着问了一下,并不打算继续追根究底。
从某些层面来说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的人,都曾有过不堪回首的过去。夏珺言将心比心,内心不由地对滕煦多了几分怜悯。
滕煦的话其实还没说完,他接着道:“但,将来有一天,我应该会告诉你的。”
夏珺言笑着摆摆手说:“没关系啦,你自己的想法最重要,不想说的话不说就好了。”
滕煦悄悄吸了口气,没有应声。其实他不想说当年想要自杀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留下了很深的阴影,而是因为,如果他现在就将自己的性向暴露出来,在夏珺言面前或许就无法自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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