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他是陈瑾越上位后才成为她的秘书,但也有怀疑过可能老陈总车祸都和陈瑾越有关。在老陈总车祸后陈瑾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权,就像是有备而来一样;再联想到陈家的恩怨矛盾,就算是真的也并非稀奇的事情。
不过都是无凭无据的事,也说不上真假。
但自从陈瑾越成为云嘉集团的管事后,云嘉集团和那个犯罪团伙的暗中往来也加深了。
因为陈瑾越的行为都很谨慎,在封海入狱后都没有人查到他们的真实关系。
而封海的上线就是海外的走私团伙,封海协助他们窃取了丽端实验室的实验成果,却没想到功亏一篑,还没来得及撤离的走私团伙被顺藤摸瓜追踪而来的警方一网打尽。
那个犯罪团伙有一个巨大的基地,基地里专门研制这些危害社会治安的东西,比如具有致幻作用的绿萝兰花,然后将部分通过云嘉集团的渠道流出去,尝试药物的效果。
这种行为的性质很恶毒,完全就是草菅人命。
同时他们组建了一支团队,手上控制了超过十万个用户账号和五千营销号,用这些东西来控制社会舆论,以获得源源不断的财产流入他们手中。
秘书说这是陈瑾越的原话,云嘉集团旗下的云琲星艺公司不是最赚钱的产业,却是对她和他们的计划最有用的产业。
但是这个工具却被掌控在陈瑄越手中,让她很不满。
临宁警方将供词和证据整合后同步到云应,对相关的涉案人员进行逮捕。
云大生物院被查封了一天,封院长也被进行刑事拘留,其他研究员也被逐一请过来警局问话。
南昭进到问讯室里,听到动静的女人连忙抬头,哆嗦着说:“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南昭站在门外看了她两眼,才沉默地翻开案宗查看信息。
她愿意相信人性本善。但当一个孩子被人灌输了恶果,却没有被及时纠正,被告知这是错误的行为,恶果就会生长出罪恶之花,将她自己吞噬掉。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南昭面无表情地问。
“冯燕如,二十岁。”她低着头说。
根据其他犯罪嫌疑人供述,在DCT漫展前他们用五万块找了三个混混跟他们接头。这些社会小混混都是混了多年社会,平时也会跟商贩们做一些生意赚一点钱;他们将绿萝兰花和药品混在其他鲜花和营养液中运送到云应,交给另一个人手中。
通过照片的辨认,确定和他们街头的人就是杀害白锦瑟后潜逃、试图偷渡却最终在大海溺亡的人。
他们都声称根本不知道花卉和药品有什么问题,只是对方给他们的钱足够多,他们也就帮对方顺手运输一下而已。
冯燕如还心存侥幸地问,他们这样算不算是不知者无罪?毕竟他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都认为自己很无辜。
南昭摇摇头,说法律会给他们一个公正的审判。
他们不会真的像他们自己所说的那么无辜,对方给了他们这么一笔钱运来一束花和几盒药,就必然不可能是普通的东西。
冯燕如就开始嚎啕大哭,说自己真的并不清楚,然后哭诉起自己可怜的身世,她没有读过什么书,除了知道不能杀人放火外,就根本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也是违法的。
“你真的知道杀人放火也是犯罪的吗?”南昭实在忍不住了才打断了她的哭闹。
冯燕如被吓到了,愣了一下就低头小声地抽噎起来,还好像别人欺负她一样。
冯燕如的母亲和姐姐听到消息后赶到云应,了解到冯燕如可能犯下的罪行,冯母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小女儿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口吻和冯燕如一模一样:“警察同志,这是不是弄错了?我家如如还是个孩子,她怎么可能做做出这种事情?”然后就开始甩锅大业,“一定是那几个混混做的,带坏了我家如如。我家如如是冤枉的!她从前很乖很听话的,都是因为认识了那几个混混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每个犯罪嫌疑人的父母来到警局都是这一套说辞;就算没有提前知道冯燕如的黑历史,也没有人会相信冯母的这一套甩锅言论。
舒满月在监控室里做材料,听见冯母的这番言论差点吐老血。她大概能知道冯燕如现在为什么会成了犯罪嫌疑人,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孩子不长歪才奇怪了;小时候是说每一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一对熊家长,长大后就只能说每个犯罪嫌疑人背后大概率也有一个三观不正的家庭。
正是冯母对冯燕如毫无底线的纵容,让她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没关系,反正她的母亲都会以“她还是个孩子”为她开拓,哪怕她现在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巨婴了。
燕耿也就是这样说的:“她是二十岁,不是十二岁,她应该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无知从来都不是违法犯罪的借口,更不是逃避法律制裁的借口。”
冯母就开始抹起眼泪,依然是和冯燕如完全一样的做法。
冯燕婷却只是在旁边站在,既没有出言安慰冯母,也没有像冯母一样为冯燕如开脱,完全就像一个没有任何存在感的隐形人。
后来冯燕婷是读了法律专业,她清楚冯燕如涉嫌犯的罪是什么概念,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很有可能还要连累全家未来的政审问题。她这个职业一旦摊上了这样的事情,就算犯罪嫌疑人只是她的妹妹,她的前途也完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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