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其实是梦主内心的折射,这种折射发散出来的方向不同也造就了不同的梦境。
正如陶姿然几次梦见她坐在高三的教室里看见余小桦行色匆匆地进来,但她的每一个梦在细节上又不尽相同,其实正是她对于同一事实的不同呈现。
这件事情,必然是在陶姿然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你还记得此事发生的较为具体的时间段吗?”南昭追问起。
“应该是第二学期刚开学的时候。那个时候,班里的同学好像还没有开始欺负小桦,那就是刚开学的时候。”陶姿然思索了一下就说,“其实那段时间小桦的精神状态好像就不太好。我坐在她后面,看见她经常走神,以前她都不这样的。”
听她这样说,南昭也确定了大致的时间段,又听见陶姿然说起:“对了,那天是星期一,因为我们刚刚从家里回校的。”
这趟南昭从陶姿然这里获得的信息不少,从病房出来南昭就直接掏出手机查时间。
在余小桦的日记中出现了几个重要的时间点,而从开学到发生校园欺凌这段时间中,符合陶姿然说法的只有一个时间点。
2015年3月2日,星期一。
这天余小桦在日记中留下了一段很奇怪的话。
【2015年3月2日天气阴天心情阴天
我不知道······
我不能理解······
为什么???
我应该怎么办······】
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都并不清楚。
依陶姿然的陈述,余小桦似乎是看到或捡到了什么令她觉得害怕的东西,才会神色慌张行色匆匆地回来,用手遮掩着那东西。
而陶姿然在梦中看见她满手鲜血,是因为她潜意识认为那东西是危险的,意识思维中形成了对她的恐惧保护。
刑警办公室里的众人听完了音频里面的内容,南昭也说了她的新想法:“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李莯儿的那套说辞。李莯儿杀害余小桦的真实犯罪动机,绝对不是她所说的嫉妒所导致的不理智。现在最麻烦的就是余小桦的日记记录得并不详细,时隔七年我们一时半会也不清楚当年事情的详细情况。”
这决不能是巧合了。
在日记中“3月2号”这个时间点正好卡在抄袭网暴事件之后,这件事情也一定是和一开始的抄袭事件有关。
但是抄袭事件是纯网络事件,受到网暴的人是画师芃芃,当时也并没有人知道余小桦就是芃芃;那余小桦会在现实生活中遇见了什么东西,才会这么惊恐害怕。
如今小鱼已死,关于余小桦和余小于的很多信息都就此中断了。
回到最初的推测,陆南初曾经怀疑李莯儿拼命编造犯罪动机,是因为她受到了威胁不敢说。而余小桦则是因为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因此被杀人灭口的,李莯儿则因为某些缘故做了这个执行者,或者她根本不是执行者就只是一个被迫顶罪的替罪羊。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起案子背后盘根错杂的东西真的不简单。
警方只能先从最坏的方向去调查,将错误的方向剔除,最后还原案情的真相。
只是恰巧在这个时候,李莯儿怀孕了。
按照法规怀孕女性嫌疑人可以由本人或近亲向拘留机关提出取保候审申请,她的男友江安序在得知消息后也向云应警方提出申请。
但李莯儿的情况又不同,她是已经承认犯罪事实的准杀人犯,如今这个案子还没有侦破,且又案情重大牵扯甚多。如今她怀孕只是不能被判处死刑,但这个案子正查到关键,让她被取保候审出去也是万万不能的。
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有更大的牵扯,李莯儿就是个执行者,恐怕等她出去就不能保证她的人生安全了。
李莯儿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也很惊讶,抚着小腹低声喃喃着:“这怎么可能!明明每次都做好措施的,我怎么可能怀孕的——”
“如今你已是为人母亲,你也该为你未出生的孩子想想,为孩子的父亲想想。你要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好好交代,也能尽早结案。对于这份供述,你还要什么想要补充或者更改的吗?”陆南初拿着案情总结到她面前给她看,李莯儿呆滞的目光落在上面,却依然是摇摇头:“该交代的,我确实都交代了。我杀人了,我确实罪无可赦。”
她依然坚持原来的说法。
在那一刻以前,她犹豫过。
就连七年前的余小桦案都能被重新翻出来,还有什么能瞒得住警察呢?只是她侥幸地觉得,就算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查出来了,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
她的罪行,多一桩少一桩也都不重要了。
这样的结果,也在陆南初的意料之内。
如果李莯儿翻供,也拖延不到现在了。
其实余小桦案本可以就此结案的;真凶李莯儿已经交代所有犯罪事实,但陆南初对于这个结果不放心。
余小桦案直接牵连到的是前段时间发生的连环凶杀案件,而李莯儿又和连环凶杀案中的几起案子的涉案人员都有关联,她很有可能是被漏掉的关键一环。
而上次陆南初从生物研究院回来,让调查的在七年前救援行动中遇害的莫微的信息,在这条线索中还查到了别的东西。
莫微,云应南城人,2010年毕业于云应大学生物分子学,在云应生物院工作一年后,然后调到丽端生物院工作到2014年,在2015年初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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