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液体掺杂在白色奶油中,场面惊心动魄,看起来很像某些不可言说的物体。
阮知慕有些尴尬。
他尴尬的下意识反应是挠一下鼻子,但是此刻两只手上都沾着奶油,没法挠,于是手孤零零悬在半空中:打算给你做个生日蛋糕但是忘记沥干罐头黄桃的水分,直接把奶油泡化了
除此之外,因为是第一次做蛋糕,奶油铺得高一层矮一层的,黄桃瓣儿东倒西歪,腻成一团,惨不忍睹。
严越瞥了一眼,评价:奶油和黄桃都罪不至此。
阮知慕挣扎:只是卖相难看了点,口味可能还
严越:你要给严明华吃这个?
阮知慕把嘴闭上了。
严越三天前就说了严老师要来的事,也正是因此,他特地起了个大早,买食材、做蛋糕,想让恩师也高兴一下。
恩师若是看到此番场景,恐怕会怀疑自己今天是来赴鸿门宴的。
阮知慕把手套摘了,叹气:我给你订个同城蛋糕吧。
他问严越想要什么口味的蛋糕,是水果的,巧克力的,冰淇淋的,还是别的什么;想要多大的蛋糕,是六寸的、八寸的、还是九寸的。
严越统统说随便。
阮知慕在外卖平台上挑了本市口碑比较好的一家蛋糕店,价格偏中上,但想想这是严越十八岁的生日,还是咬咬牙订了一个三百多块的的招牌巧克力松露蛋糕。
他们原本是和严明华约的一起吃午饭,然而吃完早饭,严明华打了个电话过来,说班里临时有事,中午过不来了,等下午放学了再过来。
阮知慕和严越商量了一下,便决定把生日蛋糕的环节安排到晚上,等严明华来了再一起吃。
晚上八点多,严明华到了。
严明华爬楼爬得气喘吁吁,主要是年纪大了,运动量跟不上,左右手都提满了东西。
严越:您这是进货来了?
严明华没手擦汗:赶紧滚过来接东西。
一个白绿相间的保温盒,里面装了十几个排骨包子,都是严越婶婶亲手包的,这是当地过生日的传统,包子数也正好凑了个十八。
一台黑色蛇皮纹的单反相机,严明华说是预约了一年多才托人从德国买回来的,阮知慕瞧着和严越常用的那台没什么区别,不过严越看起来很高兴,立刻开机转镜,试拍了几张,应该是确实送到他心坎上了。
巧克力松露蛋糕早在一个小时前就送到了,摆在方形餐桌的中央。
三个人围坐在餐桌旁,阮知慕跑前跑后,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点蜡烛,给严越戴上寿星帽,忙死了。
寿星帽是蛋糕店随单附送的,金色卡纸做成,上面嵌着五颜六色的人工塑料碎钻,对,就是有的紧身牛仔裤上会嵌的那种,土得黄土高坡在它面前都自惭形秽。
严越不想戴,黑了脸。
阮知慕丝毫不受影响,把他按坐在座位上,乐呵呵帮他戴上了:人家店里免费送的,不戴白不戴。别动,让我用手机拍一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土,想发到你们学校论坛上去。
严越:你敢。
我不敢,阮知慕飞快把照片保存,发给白川了,我保存在手机里,晚上睡前慢慢欣赏。
严明华在旁边看着,大受震撼。
严越的性格,向来是桀骜不驯,谁也不服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摆布过,跟摆弄一个布娃娃似的。
看来两人确实是关系很不错。
吹了蜡烛,许了愿,三个人坐下来吃晚饭。
今天晚上的菜都是严越最爱吃的,也是阮知慕的拿手好菜,番茄炖牛腩,辣子鸡丁,蜜汁糖藕,等等等等。
严越吃了几口,手机嗡嗡嗡响个不停,点开一看,白川把他戴生日帽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于是一群同学朋友疯狂发消息来嘲笑他和恭喜生日快乐。
严越:
严明华吃了几口,想到什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递给严越:一直放在包里,差点忘了。
严越看了一眼,没接:如果是严尊诚的东西,就不用麻烦了。
严明华:不是你父亲,是你母亲送的。
严越和阮知慕同时抬起了头。
严明华把盒子又往他手边推了一下:上周你母亲寄来的快递,她怕寄到你父亲那里,你父亲会直接扔了,所以是寄到了我这儿,拜托我转交给你。
由于不想打扰母亲的生活,严越一直没有母亲的联系方式,也没有把自己的居住地址告诉她。
严越这才接过了盒子,慢慢打开了。
那是一条银光闪闪的长命锁。
长命锁小小的,模样有些旧了,边缘发黑,正面刻着篆体的平安喜乐,反面是一些寓意吉祥的传统民俗图案,包括寿桃,莲花等等。
严明华:你可能不记得了,这是你小时候戴的,古时候传下来的习俗,婴儿戴长命锁来驱除邪祟,永葆平安,长命百岁。你戴到了大概一岁多一点,有一阵子口欲期,看到什么都想往嘴里放,没事就把长命锁放嘴里含着,我们怕东西不干净,含多了不好,就给你解下来了,之后就没再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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