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百里河是醉了,但他做了什么还有印象,只不过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监控里只有一个裹得严实的黑影,其余的什么都没发现。
这件事只有东成知道,百里河一向洁身自好,一夜情纯属意外,百里河去做了检查,身体没问题后又出新问题。
翡翠玉扣不见了。
百里河平静道:“玉扣的事先不着急。”
东成却有些急了:“少爷,先不说玉扣价值不菲,这可是百里家历代传给长媳的东西,我们……”
“家里那边我会去说,”百里河打断他的话,似乎并不想再议,对司机说:“开车。”
商务车驶进车道,很快淹没在车流中。
“哎,这是什么?”
韦雨然站在许星银的衣柜前,从一件衣服兜里翻出个东西。
试镜的事告一段落,那只猫许星银暂时放在了宠物店寄存半天,然后就赶紧回来收拾东西搬走。
许星银合上行李箱,走过来接过韦雨然手里的物件。
一块小巧镀银的翡翠玉扣,色泽深绿,握在手里冰凉润滑,他不懂这个,乍一眼一看也能看出挺值钱的。
韦雨然这个好奇宝宝拍了搜图也没查到类似的,拿过来直接往嘴里送,许星银赶紧夺过来。
“你当这是金链子啊,还用牙咬一咬?”
“哎呦,咬一咬又不会坏。”韦雨然拿出这件衣服:“这个兜儿里找到的,你不知道吗?”
原来是不知道,看见这件眼生的衣服,许星银就知道了。
一y情对象的衣服,他穿回来就放进衣柜深处,早就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口袋里还有东西。
韦雨然把这件衣服展开看了看:“哎,没见你穿过啊,但是有点眼熟……”
许星银慌了一下,怕韦雨然记起来什么,把衣服拿过来随便叠几下装进行李箱,玉扣也揣进兜里。
“买大了不太合身就没再穿。”
说完又蹲下来收拾衣服:“快点吧,不然都回来了不好搬。”
韦雨然大大咧咧,很快把衣服的事抛到脑后,最近刘津凯总是对许星银冷嘲热讽,不光许星银受不了,他自己也受不了了。
不太高兴地说:“要不我和你一起搬走吧,我真的不想看见刘津凯了。”
许星银站起来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笑道:“走什么啊?你和陈争共用一个经纪人,你要和他呆在一块的。”
韦雨然撅嘴:“谁要和他呆在一块,整天就知道睡觉,对谁都不爱搭理。”
“我看他挺喜欢和你玩的,还总是和你开玩笑。”
“他那叫开玩笑吗?他那是嘴太损!”
两人一阵插科打诨,许星银的东西不多,打包后就那么几箱,韦雨然站在旁边看他。
“银银,以后有什么事就和哥说,哥会帮你。”
谁能想到韦雨然这个正太脸比许星银大了两三岁,许星银学着他的口音开玩笑道:“知道了老铁。”
“我说真的。”韦雨然掰着手指头:“我就是来玩的,此路不通就回家继承我家三十几家烧烤连锁店咯。”
“还有陈争,他家本来就是圈里的,家里叫出来一个都有头有脸,如果不是他爸逼他,他才不想出来抛头露面呢。”
说着对韦雨然歪歪头:“刘津凯就不用多说了,懒得说。还有余洋,余洋是高材生,那你呢?你靠自己,这么认真这么努力,我不想看你被埋没了。”
许星银往床上一坐,双手握在一起,不知在想什么。
虽然这个组合现在出道人气颇高,但一不留神说不定就凉了,所以每一步都要做好铺垫,特别是他这种“三无产品”。
人家说白了是来体验生活的,在娱乐圈混不出名堂就勉为其难继承家产,他可就是一个正儿八经打工人无疑。
“谢谢你雨然。”许星银心想他还是有收获的,起码交了个好朋友。
“和我客气个啥。”韦雨然拍拍胸脯,“有事找你然哥。”
“搬家公司的车该到了吧?我去把陈争叫起来帮你搬行李。”
韦雨然说完就噔噔噔跑去了陈争的房间,许星银没叫住,无奈摇摇头,这如果换了别人,估计早就陈争被踹出来了。
这时候手机有新闻弹出来,许星银下意识点了进去。
新闻里说百里河去祭奠亡母,不知道被谁泄露了行程,这么严肃的日子百里河根本就没带几个保镖,被一群私生饭围追堵截,手机都丢了。
“这都什么人啊,明知道是那种日子,居然还……”许星银替百里河忿忿不平。
突然想到今天的试镜,许星银对百里河这个人简直想用“又爱又恨”形容。
百里河帮了他,又误会了他,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看这篇新闻的日期,算算百里河亡母的忌日竟然就在昨天,而且墓园离今天的试镜地点还挺近的。
许星银回忆起今天百里河的状态,眨了眨眼,完全看不出来被影响的样子,还能专心工作,这得有多大的心理承受力啊。
对于百里河,在许星银的印象里是遥不可及的存在,20岁杀入娱乐圈,凭借高超的演技征服所有人,相貌好风评佳,娱乐圈八年几乎零差评。
但人红是非多,百里河就是对人不亲近,说话比较直接,毫不拖泥带水。所以黑粉们就爱拿这个说事,说他是死人脸,大冰块,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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