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茸认真聆听着,指尖在杯沿上轻轻摩挲。
柏文豫又接着说:“他对小山严格到了苛刻的地步,小山不喜欢他也很正常。”
松茸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他知道傅舟山就算心里讨厌一个人,给对方的评价也不会太过偏颇。
犹豫了一下,松茸才说:“那您的意思是?”
“我想跟他回去。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叱咤风云的傅老板了,不再有宛如执念一般的疯狂想法,我们都老了。”柏文豫轻声说,“我想了很久,余生这些年,我还是想和他一起过。既然他来找我了,我想,再试一试。”
松茸静静地看着面前沐浴在晨光中的女人,她神色很淡然,眉宇间似还有几分释然,唇齿轻吐,举重若轻,像是在说着一段无关紧要的过往。
令人想到蒲草,柔软而坚韧。
两人又趁着上午没事,商量了一些婚礼的事,柏文豫表示自己想给他们小两口画画作贺礼。
“阳台上就是我的板子,您想画多少都行。”松茸笑着答应,“那我去给舟山送午饭啦妈!”
“路上小心点!”柏文豫不忘叮嘱。
“知道啦!”松茸乖巧地应道,觉得自己像是要一个人去学校的小学生。
忍不住笑了一下,提着沉重的食盒,出了门。
到了傅氏大楼,松茸往里走,一路上好多人跟他打招呼,还有人问要不要帮忙,被松茸婉拒了。
看来氛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松茸心里也放松下来,提着食盒上了23楼,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松茸先生来啦!”简一看到他就凑了上去。
韦塔坐在薛瀑月原本的位置上,听到动静也看过来。
松茸笑着点头,从食盒里拿出一碟炸好的春卷和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简一桌子上,对两人说:“你们还没吃饭吧,给你们加点餐。”
“松茸先生真好!”简一合掌欢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筷子夹了一块春卷塞进嘴里,一不留神烫到了舌头,呼哧地吹了半天才艰难地咽下去,又招呼韦塔,“小塔来一起吃。”
韦塔轻轻点头,他跟松茸不太熟,只远远看过这位传说中的老板娘。
此时近距离看着松茸不染一点瑕疵的侧脸,才明白老板的迷恋是有原因的。
“那你们吃吧,我去见你们老板。”松茸指了指办公室。
简一嘴里叼着春卷,闻言连忙点头。
韦塔尝了一块火龙果,目光没有从松茸身上离开,直到他的背影被总裁办公室的门挡住,才收回了视线。
这并不奇怪,松茸就是属于人群中能被一眼看到的人,长相精致夺目,却自带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清纯,没人会不被吸引。
“松茸先生很漂亮吧?”简一突然说。
韦塔一惊,含糊地“嗯”了一声,低头专心吃起来。
“厨艺也很棒吧?”简一又问。
韦塔顿了一下,点头认真道:“很好吃,就是散发着一些母性的光辉。”
“哈哈哈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简一被他逗得大笑,“在松茸先生和傅总面前都不能这样说,记住了吗,小心傅总削你。”
韦塔轻轻点头,低眉顺眼地说:“知道。”
屋外吵吵闹闹,总裁办公室里却很安静,只有盘子轻轻磕碰桌面的声音。
松茸轻手轻脚地摆盘,傅舟山一目十行地看完最后一份文件,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小恋人,三月的阳光洒在松茸身上,给他周身渲染上一层浅淡的光。
他走过去,坐在松茸身边,轻轻把耳朵贴在恋人的小腹上。
松茸失笑:“干嘛啊?”
还以为傅舟山又是要充电,心里还想是不是自己的黏人传染给了老公,让他现在这么会撒娇了。
就听到傅舟山说:“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呢?”
语气里竟有三分疑惑。
松茸不解:“什么动静?”
“孩子的动静。”傅舟山平静地说,仿佛说的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松茸惊讶地睁大眼睛,然而第一反应不是傅舟山想要孩子了,而是他面不改色的能力原来是继承自母亲。
半晌才回过神,说:“别瞎说,哪会有孩子。”
傅舟山轻笑:“先吃饭。”
松茸也点头,拿出一碟炸虾尾,夹了一个吹凉了喂到傅舟山嘴边:“你尝尝这个,特意给你做的。”
傅舟山张口含进嘴里,咬下去挤出了不少的汁水,嘴里小龙虾的香气四溢。
他赞赏道:“好吃。”
“喜欢就好。”松茸被他夸,自己也开心。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吃完了一顿饭。
休息的时候,松茸把今天早上和傅妈妈的交谈告诉了傅舟山。
傅舟山听完沉吟了一会儿,半晌才缓慢道:“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既然她这么说了,就是已经做好决定了,我们支持她就好。”
当年柏文豫执意要嫁给傅氏的创始人,柏家其实是不同意的。
然而那个乖巧安静,但又比所有人都要坚韧执着的女孩还是如愿嫁给了她心爱的男人。
傅舟山这些年也在想,自己的父亲,那样一个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人会娶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势力,手只拿的起画笔的人。
那些想爬他床的人,他一眼都没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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