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奇怪,向喻秋那个人脾气大不错,但还算讲道理。上次平白无故就打了他,他心里不是没怒气,而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不得不强忍着。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再讨好郝家人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咽不下这口气啊,他岳央什么时候有搞不到手的女人?甚至还被他俩耍的团团转?
他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为了达成某些目的,收敛了脾气,尤其是在向喻秋和郝书尧面前。
他咽不下这口气,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不管是郝书尧对自己各种无视和拒绝,还是向喻秋打在他脸上的拳头,都让他满腔怒火无法平息。
屋子里的郝妈妈丝毫不让步,扯着嗓子就对女儿一顿狂吼。她不能容忍自己家中出现一个同性恋,这不是丢她的老脸吗?
在她的潜意识里,女人到了成家立业之时就应该找个好男人嫁了,哪怕不是好男人,但他起码是个男的,能挣钱,就达到她的标准了。
她算是明白自己女儿为什么面对着岳央一点想要交往的意思都没有了,还有那个叫向喻秋的,早就觉得她在书尧的事情上积极的有些奇怪。
上次在病房门口也说出了“儿媳妇”这种话,她想过深究,但最后被她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悔不当初,她就不该让女儿自己搬出去住,不然怎么会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处在一起?
“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家里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学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还有那种不三不四的人……”
“您说谁是不三不四的人?”郝书尧盖在被子里的手攥紧了,抬起头来盯着她,“家里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对我的,你再清楚不过不是吗?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她呢?”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你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郝妈妈拿手指狠狠戳着女儿的脑袋,咬紧了后槽牙,“你非得让街上的人都吐你你才罢休吗?”
女儿怎么样,其实她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岳央。
她看得出,那个叫向喻秋的家伙也很有钱,只可惜,她是个女的。
“我不怕。”
“岳央呢?你让人家怎么办?”郝妈妈掐着嗓子,阴阳怪气起来,“他起码能让你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你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呢?”
“郝毅枫呢?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找我?他是没有生育功能吗?”郝书尧摸不透母亲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为了劝分开她俩这种话竟然都说得出来。
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丝毫留恋了,况且离开不会给她带来任何损失。
“你这是在违背伦社会道德!放在古代是要被……被杀头的!”郝妈妈对这些事并没有什么研究,瞎找了个说辞。
把手上拿着的保温桶往桌子上狠狠一砸,“我不同意!赶紧给我分!然后好好跟小岳处,多好一孩子啊,长得板板正正,还比那个向喻秋有素质!”
“断袖分桃,龙阳之好,这都是古人的例子。自古以来这就不是什么羞于提起的东西,是你的观念扭曲。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郝妈妈又要破口大骂,却被一阵狂响的电话铃打断,以为女儿是有什么工作,赚钱要紧,只能白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向喻秋昨晚忘了给手机充电,电池在冰天雪地里又不耐冻,刚刚听到妈妈好像说了什么,话听了一半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气得她直接把手机扔在了雪地里。
没一会儿又狼狈地找出来,搞得路过的人都在侧目看她。
好不容易找到了租充电宝的地方,厚着脸皮让店员帮忙租了一个,有了电第一时间就想着给柒月打过去问问发生了什么,可得到的却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母女两个心连心,就连忘记充电都是同步的,只是柒月自己并未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罢了。
没办法,等了五六分钟还是打不通,小秋只能拉下脸去找郝书尧了,虽然还是别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
郝书尧一抬头就看到母亲面带不善看着她,要让她知道这是向喻秋打来的,两人少不了会爆发一顿争吵,于是默不作声把听筒声音调小了。
向喻秋听到她沙哑的嗓音,心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重感冒到住院的经历她从来没有过,但能意识到她的身体状况一定是差到了一定地步,这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真没事吗?我听我妈说你重感冒住院了,你是不是……”
“我说了没事!”郝书尧提高了声音,听着像是在生气。
她觉得以向喻秋那股倔强的性格,不问到什么是不会罢休的,这样下去难保不会被妈妈发现。
妈妈一闹向喻秋也肯定会回来,到时候两人见面针锋相对,真会打起来也说不定。
跟踪的事情还没解决,她不能再让向喻秋被扯进这件事里,她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靠,没事就没事,神经病吧!谁乐意管你似的!”向喻秋嘟囔着骂了一句,把电话挂断,抓着充电宝就又出去了。
电话另一头,郝书尧听到她这句话,哪怕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忍不住咬紧了嘴唇。
她和向喻秋似乎好久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两人之间的性格差异终于在相处了这么久后显现出来,拉大了彼此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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