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见了対方的小半张脸,是个年轻人,鼻梁上有一道伤疤腰间带着武士刀,可他并不像外面那些武士气焰嚣张,反倒是一脸亲切。这么一対比老人対友人的好感增加不少,他拉开大半扇门,“当然可以,进来吧小伙子?”
“那就打扰您了。”友人和七七跨过门槛进入院内。
院里摆放着几个架子,架子上摊开摆放着老人刚刚写完的经文,在阳光暴晒下发挥出奇怪的味道。院中还种着紫藤花,紫藤花的花香与经文的味道混合把院子里的气味弄得一塌糊涂。
进入私密一点的院子后友人摘下自己和七七头上的斗笠,他打量着老人眼中的神采,并没有以前遇到过的嫌恶与害怕,除了最初的惊诧老人眼中再无起伏。
老人挪开了几个挡着道路的书架,他领着二人进入屋内,“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房间也没收拾那么多,你们兄妹二人住在一间没问题吧?”
“麻烦您了。”友人并不介意和七七一间屋子,先不说他知道小女孩身体里时常是跟自己同性的空主导,再者若是七七自己控制身体他会自觉的远离床铺。
七七扯着友人的衣角,目光在屋子内部逡巡。屋子里多是与经文、神道有关的事物,角落里燃烧着的馥郁檀香让这间屋子充满宁静的氛围。最远处的角落里白布蒙着一件物品,有半个友人高,两端翘起,分辨不出来具体形状。
趁着老人不注意,悄悄比划了一下物件长度的七七食指压在下唇上,在比较之后她发现这个长度跟友人挂在腰间的打刀长度差不多。
难道老人以前也是个武士吗?
她的注意力一直在物件上,没注意到友人和老人已经聊完,都看着她等待她回过神。
“唔?”七七感受到头上和蔼的抚摸,她下意识仰头护住自己头上的符箓,“有,有事吗?”
原来是老人发觉七七一直注视着物件后,慈祥地摸了摸这个在他眼中是个小女孩的七七。老人充满回忆的眼神落在那个物件上,他慈祥的笑容里带着不可言说的哀伤,“那只是个被时间遗忘的老物件,蒙着张布省得吓到你们。”
“怎么身体这么冰冷,赶紧进屋暖和身子吧。”老人关心着体温冰凉的七七,只以为対方赶路途中冷到了,他驱赶着两人回到房间,“今天好好休息吧,夜晚不要随意出门。”
老人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向自己房间走去,在临关上门前他回过头,认真地劝告着他们两人,“这里晚上可是会有吃人鬼。”
末了,他进了房间关上门。
以为会被吓住的两个人同步地歪了歪脑袋,脑门上的问号都快具现化出来。和上弦二打过一架的七七以及从七七口中听到过鬼故事的友人并不害怕老人的恐吓,但他们还是关起门在房间里讨论些什么。
第二天他们还没来得及询问看关于対面那户人家的事情,就听见外面道路上传来村民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死人了!极乐教里有人死掉了!!”
友人和七七対视一眼,匆忙地夺门而出,他们看见那个刚刚建立没多久的小小宗教大门敞开,顾不得太多闯入了极乐教。
跨过门口的荷花池,他们冲向了整个屋子里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在那里,地上躺着一个身上有多处刀伤,腹部还插着一把刀的男人,男人的身边是嘴角流出黑血的普通妇人。友人上前试探鼻息,发觉两人已经双双毙命无力回天。
没有最先冲向现场而是走向场中唯一一个孩子的七七盯着他,熟悉的发色、尚未长开的容貌足以证明这个孩子就是未来的童磨。
即使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出了悲伤的泪水,七七能看见泪水之后的是一个冷漠甚至対死亡没有丝毫反应的……非人。
“你一点也不难过。”七七指出了童磨身上的违和。
年幼的童磨看着与众不同的七七,脸上是熟练的空洞的笑容,“为什么要难过?我的父母、我的信徒他们去往了极乐。这是他们从这个世界里解脱出来了,他们完成了被救赎的过程。”
“死亡……不是极乐,更不是救赎”七七反驳他,藏在袖子里的手随时准备唤出笛剑解决长达百年的祸害。
童磨的脸上带着包容的表情,不懂情感的他却知道如何能让自己从明显讨厌自己的人手中逃走,他用着高高在上的语气,“原来是异教徒吗。没关系,神会原谅你信仰的偏离,我会一直等待你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两个小孩子这么対话没有引起大人的嘲笑,反倒是让大人坚定了自己的信仰。他们簇拥着来到童磨的身边,准备接走神之子,让他远离污秽血腥的地方——哪怕死去的人是神之子的父母。
“教主,您没事吧?”有信徒小心翼翼地护着童磨,粗鲁无礼地推开七七,这个在他们眼中反驳教义的异教徒,“这里不欢迎你!”
收起笛剑害怕伤害到普通人的七七躲闪不及,她被信徒一把推开,眼看就要摔到地上跌进泥土里,身后传来安稳的支撑。
友人扶住了她,并将七七藏在自己身后,他抓住那个信徒推搡小女孩的手,“这个力气可不是让你用来欺负人的,向她道歉!”
“我凭什么——”信徒被人抓住手腕不耐烦的挥动手臂,想把友人的手甩开,怎料到友人的力气比他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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